贾张氏本来想还击，问他们的说谁是狗呢，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继续开口的话，不就中了他们的招？
可不开口，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贾张氏心里不舒服了就得找个人发泄，搞不过李川，她只能瞄上了秦淮茹。
上回秦淮茹突然爆发害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贾张氏回来以后没少明里暗里折腾她。
秦淮茹被刁难惯了，完全没什么脾气，任由她在一边指桑骂槐，直骂到她祖上去。
贾张氏出了气，心里舒服了一点，这才坐下继续吃饭。
棒梗嘴里塞满了窝窝头道：“奶奶别生气了，我给你出气！”
贾张氏笑眯眯道：“乖孙诶！”
然后棒梗又得了贾张氏给的一块钱零花。
他心里可美了。
哄着奶奶就能得到零花钱，不想做作业就不做，反正奶奶会护着他。
而且现在，家里最好吃的也都给他，因为他爹躺在**起不来，更吃不下多少东西！
棒梗可没什么难过的情绪，好像躺**病重的不是他爹，是个和他抢吃食的外人似的。
秦淮茹完全不知道儿子心里是这么想的，她等着家里人吃完了饭便默默地开始收拾。
等晚上，还得挑着煤油灯继续加班加点，她没那么多空闲去管贾张氏做什么。
院子里。
李川将多准备的肉串全部烤了，三个大爷每人送了一点，聋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吃这些调料过多的东西，傻柱于是亲自动手做了碗面。
何雨水作为跑腿送吃的去了，赵莲蓉和娄晓娥帮着收拾。
李川用水浇灭碳火，防止走水。
“她这么快就放弃了，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娄晓娥想到了吃饭时候闯入的贾张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川道：“没事。”
贾张氏能有什么后招，总归都是不安分的。
而且她的招永远都令人震惊且窒息，同时怀疑人生。
永远想象不到人为什么会这么无耻和厚脸皮，贾张氏不仅在刷新娄晓娥的下限，也在刷新李川的下限。
所以，与其去思考她会做什么，还不如静观其变。
反正以正常人类的心理也绝对猜不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硬要去猜只能让自己的下限也跟着拉低，然后被贾张氏用丰富的经验打败。
这就是为什么不要跟沙币计较的原因。
……
是夜。
棒梗偷偷摸摸下了床。
最近秦淮茹管他管得严，自从去学校交了学费和赔偿金，家里几乎不剩什么钱了。
好在秦淮茹还能挣点外快，而且她忙着赚钱，也就没能一直盯着棒梗。
贾张氏躺在**，听见了门被拉开的声响，微微一笑，并未动弹。
棒梗小心翼翼的掩上门。
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娱乐行业不怎么发达的时代，家家户户都睡得很早。
就连李川都早早送娄晓娥回家之后，和回来洗洗就睡了。
但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是没有逃过李川的耳朵。
他家的门是简单的插销，并未上锁。
不止是他，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李川从**翻身坐起来，悄无声息的贴近门口，看见了那努力撬开插销的铁丝，嘴角一抽。
显然，今天晚上他家很荣幸的遭了贼。
而且这贼的身份还很好猜。
盗圣贾棒梗。
除了他，估计也没人会蠢到拿铁丝捅木插销这种事。
棒梗努力了接近20分钟，院子外不知道哪家的狗叫了一声，吓得他手里的铁丝掉在了地上。
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棒梗只能借着月光的点点荧光在地上摸索。
半晌，放弃，打算明天换个招再来折腾李川。
路过许家，棒梗突然看见了，许家人挂在窗外屋檐下的腊肉。
……
四合院遭贼了！
而且还是后院！
被偷的居然还是许大茂家！
这么大个消息，一大早就传遍了。
因为许大茂清晨发现自家挂在窗外的腊肉少了一块之后就闹开了，非要逮到那个偷了他家肉的贼！
“哪个小贼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偷到爷爷头上了，今天我非得抓到他，打断他的腿！”
许大茂骂骂咧咧，走到李川家门口踹了踹门。
“李川！李川！”
李川昨天围观了棒梗撬门铩羽而归就回去睡了，也是早上才知道，原来昨天棒梗除了撬他家的门，还干了这么件大事儿。
不过他没证据，也没兴趣指认。
李川神色淡淡的，任由许大茂在门口对着他家来回打量。
“有事？”
许大茂哼了一声：“我结婚要用的腊肉被偷了一块！”
为了他结婚，许家老两口可以说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这两天连续倒腾腾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家里有些放不下了，所以才挂在窗外。
结果四块腊肉挂了没两天就剩三块了，这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跟我有关系？”李川挑眉反问。
肉不是他偷的，也不是他买的，许大茂在他这儿嚷嚷什么？
一大爷也到了。
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院子里遭了贼是大事，他必须重视。
“许大茂，你丢了东西心里不爽很正常，但是找川子干什么？”
一大爷心里一向偏向傻柱，后来又多了个李川，对许大茂向来不怎么喜欢。
许大茂也不傻，知道李川不可能偷他家的东西，但他就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李川丢脸！
“我丢了东西，所以来找我怀疑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李川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到。
“你觉得我用得着偷你的东西？”
许大茂还没说话，就有不少邻居帮着开口了。
“是啊许大茂，川子一个月工资七十来块钱，家里不缺吃不缺喝，偷你东西干什么？”
“你怀疑人能不能有点根据，实在不行拿证据说话呀。”
“就是！李川绝对不可能偷东西！”
有一说一。
李川在四合院的人缘不算很好，但他的信誉却不错。
上回傻柱有难找他借钱时，他给的爽快，哪家邻居真的有难处，李川恰好心情不错又能帮上，也会顺手帮个忙。
更重要的是。
李川是六级钳工，还是娄厂长的准女婿，他疯了才会去偷鸡摸狗，就为了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