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秋季,麦克阿瑟被选入华盛顿管区的应用工兵学校进修。12月4日,他被任命为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侍从副官。总统问他对远东问题的看法——这对一个低级军官来说,是一件令人受宠若惊的事。
1907年8月,麦克阿瑟从应用工兵学校毕业,被派到密尔沃基的工程部担任河川与港湾工作的助理工程师,在此期间,他与父母同住。
在密尔沃基任职时,麦克阿瑟应该听命于威廉少校,但他却时常因为顺从双亲的意愿而违抗少校的命令。他的父亲无官一身轻,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和儿子畅谈菲律宾政治的微妙、东方的神秘等,哈迪也经常让儿子陪她出席社交场合。麦克阿瑟尽量顺从父母的命令,这使得他的上司很生气,多次指责他旷怠职务。三个月后,少校调派麦克阿瑟去大约100公里外监督密歇根湖港口的重建工程。少校向华盛顿报告:
麦克阿瑟中尉口头埋怨,不时抗命旷职,因而暂时调离密尔沃基,以观后效。
麦克阿瑟的回答是:“希望有八个月的时间不受干扰。”
麦克阿瑟在北方待了一个月,天气严寒,工作停顿,他回到密尔沃基过冬。显然,他对该职务十分不满,他与上司意见不合,还要尽量满足父母的不合理要求,所以他想法远离他们。他推辞了西点的教席,给陆军部父亲的老朋友写信,要求调离威斯康星。
年轻时候帅气的麦克阿瑟
几经周折,老麦克的同事富兰克林·贝尔少将终于想办法把道格拉斯调到了堪萨斯州。麦克阿瑟的上司摆脱了不服从的部下,初次带兵的麦克阿瑟也十分称职。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麦克阿瑟受命指挥K连,每天带领士兵跑步50公里,教他们如何快速搭架浮桥,训练他们射击、骑术、使用炸药。在下一次总检阅时,他们那一连的成绩遥遥领先,后来他说:“这比让我升为将军更让我高兴。”
他工作很努力,写了一本破坏战地手册。他教书并担任防区的军需官、后勤监督、工程官和支付官。在下一次的绩效报告里,他被称赞为“最优秀而能干的军官”。
麦克阿瑟在利文沃斯堡待了四年,1911年2月11日他升为上尉——他做了七年的中尉——陆军时常派他出差,担任三到六个月的各种任务,他曾经被派往巴拿马,研究运河区的工程、供应和卫生问题。
1911年中,他带士兵们参加得州大演习。他们在圣安东尼奥搭好帐篷后,麦克阿瑟便去了得州军事学校,希望重温青年时代的旧梦。但是那里的学生们却嘲笑他的大帽子,他们嚷着:“你的帽子哪里来的……”
他只好偷偷溜走,晚上,他回到了旧居。事后他这么说:那是一个明亮的月夜,空气中飘着吉他和曼陀铃令人难忘的旋律,让人异常兴奋。但是,一个金发女郎走出来,尖声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定是喝醉了。快走开,否则我叫警卫了。”
他只好退出。他在得州待了四个多月,却没有再走进校园。他说:“我已学到了人生辛酸的一课,永不缅怀过去,光辉的火焰总会化为灰烬。”
1912年,麦克阿瑟的父亲去世了。麦克阿瑟和他哥哥阿瑟第三留在密尔沃基竭力安慰他们的母亲,但是,他们失败了,她坚持她病得很厉害,他们至少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侍候她。阿瑟第三在船上服务,不能留下。麦可阿瑟只得以母亲病重为由,请求陆军部改派他到密尔沃基。但华盛顿方面并没有忘记过去的不愉快事件,拒绝了他的请求。道格拉斯只好接母亲同住在利文沃斯堡。
母亲喋喋不休的诉说让他不胜其苦,他接连两星期失眠,筋疲力尽,意志消沉,茶饭不思。现在他是左右为难,朋友形容他:“已成为崇拜残废老母的忠实奴隶。”
最后,当时的参谋长伦纳德·伍德少将知道了他的情况。他是老麦克的同事,很同情他们的处境,于是说服新的陆军部长亨利·L.史汀生,让他看在阿瑟·麦克阿瑟的功勋上,帮一次忙。三个月后,麦克阿瑟被调往华盛顿,在伍德手下工作。
圣诞节时,麦克阿瑟和他的母亲的情况都好了很多,他们搬进海德莱公寓居住。这是麦克阿瑟第二次在首都供职。
一个月后,麦克阿瑟暂时被调到了参谋本部,1913年9月25日,他被正式任命为参谋本部的一员。此时麦克阿瑟已33岁,还没有结婚,体重60多公斤,修长文雅,是华盛顿未婚男子中的佼佼者,但是他下班后,很少离开海德莱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