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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你的父亲!”夕颜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泪水决堤而出.
“你怎么可以呀,他也是你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呀……”呜咽着,声嘶力竭.
“这是我的宿命,无从选择的宿命,你明白吗?”抑住内心的激动,梦茵卡平静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让父亲重生的.”梦茵卡上前想扶住夕颜.
“你是个魔鬼!”夕颜推开梦茵卡的手,抬起泪痕交错的脸,仇恨地望着她.
“我不会相信你了!”夕颜心如死灰.
“随便你.不过,刚才的事你就当做没看见,不然,你连父亲的尸骨也别想找到,更别说让他重生了.”
“你……”夕颜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姐姐变得如此可怕呀.自己穿越时空来到陌生的世界,难道要的是这样的结局?
姐姐杀了自己的父亲,偷了他的心.而今晚,同样的事情又在自己面前发生,真是命运的捉弄吗?
那自己这么辛苦,又是为什么,得到了什么?
父亲,姐姐,世上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
母亲,我该怎么做呢,没有心的父亲,真的可以重生吗?
夕颜无从知道.
梦茵卡闪身离开,只留下独自哭泣的夕颜.
*
天朦朦胧胧地开始亮起来。
迷香的药力渐渐过了,本来昏睡的卫兵慢慢地一个一个苏醒起来.
揉开惺忪的睡眼,为首的米恩吃了一惊.
怎么自己竟然睡着了,其他人也是,鼻间似乎还留有若有若无的芳香.迷香?米恩心里一惊.凭着这么多年当护卫的直觉,觉得此事非常不简单.
可是怎么会呢,宫内一向戒备森严,迷香更是禁物.更何况,他们都是王精心挑选的随身侍卫,都经过严格训练,意志力比常人强,一般的迷香根本迷不倒他们.可是,怎么会昏睡了这么久呢,王的安全的,万一有什么,他们可是失职,死罪呀,还会连累全家呀.
米恩的眉头深锁,深深担忧起来.
希望没有什么事,安梦神,请保佑我们吧.
“记住,今晚,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谁也没有离开过,也没有睡着过!”米恩铁着脸,吩咐道.
每个人都清楚此事的严重性,谁也不敢多言,毕竟保住命最要紧.
米恩带了两个心腹,准备接王上朝.
一进寝宫,三人就被吓坏了.
满地的鲜血,顺着鲜血走到床前.
特摩斯王横躺在**,胸腔被撕裂开来,双眼瞪得大大的,身子还是热的,显然刚死去不久。
床边的不远处,蜷缩着一个黑黑的女奴,在那抽泣,裙子上染满了鲜血.
“王!”米恩扑过去,大叫.
王的心呢,米恩发现王的胸腔空空的,生命之源的心脏不见了。
王的突然惨死,心脏不见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多大的罪呀。
三人一身的冷汗。
米恩到底是首领,此时的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目光转向夕颜。
“你是谁?”
夕颜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开口说话,一时间对所有的人失去的信心,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这女奴是谁呢,怎么会在这,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吧,但为什么不说话呢,一个劲地在哭泣。
或许这个女奴可以做他们的替罪羊吧。
“快来人那,王出事了!”米恩大叫。
不一会,王被谋杀的事,传遍了整个宫廷。王子公主,王宫大臣,神殿的祭司,各个王妃都到齐了。
包括姗姗来迟的梦茵卡王妃。
“父王!”伊夫曼悲痛欲绝。
“米恩,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说话的是埃及的宰相霍波加多。
他是一位老臣,从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时期就是宰相,深得特摩斯王的器重。
“昨晚,小的和平常一样陪同王进了梦茵卡王妃的寝宫。后来,小的们就一直在门外候着,半步也没有离开过,谁知今早,来接王上朝,就发现王……当时,只有这个女奴在场。是真的,他们都可以做证。”
其他各个侍卫都如捣蒜般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听了米恩的话,立刻把目光转到夕颜身上。
此时的伊夫曼已急不可耐地抽出了剑,向夕颜奔去。
“拿命来,你这个大胆女奴。”
用剑挑开夕颜散乱在额前的碎发,伊夫曼发现眼前满面泪痕的女奴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夕颜。
不可置信,长剑当啷而落。
“怎么是你?”
“王子认识她?”霍波加多睿智的眼睛犀利地看着伊夫曼。
“我……”仓皇失措的伊夫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霍波加多的目光又转向一旁异常冷静的梦茵卡。
“梦茵卡王妃,你能解释一下吗?”
“她是我的侍女,新来的。”
“那你在哪呢,我的王妃。”
“我出去了,你们都知道,清晨天没有亮时,我习惯出去走走。对吧,米恩队长。”
“是的,每天天没有亮时,王妃都会带着贴身侍女出去。”米恩急忙答道。
“这女奴叫什么?”霍波加多又问。
“夕颜。”梦茵卡答道。
“夕颜,你应该说些什么吧。”霍波加多慈祥地说着。
“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霍波加多**着夕颜。
“我…..”抬起头碰上梦茵卡那刀子般的目光,夕颜欲言又止。
不能说出来吧,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父亲也不在了,夕颜险入了绝望的悲哀。
夕颜摇摇头,不语。
一直不说话的大祭司阿普利斯说话了。
“我看一定是这个女奴做的,邪恶的女巫,竟然偷走了王的心脏。我们伟大的埃及王,如何获得重生呀!”
阿普利斯是个极清秀的年轻人,家族世代侍奉着安梦神,而他更凭着出色的占卜术成为最年轻的大祭司,虽是稚气未脱的脸庞,说出的话,却等同神旨。
说完,阿普利斯用眼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下梦茵卡。
梦茵卡唇边流露出不经意察觉的微笑。
“我看先关起来吧,她什么都不说,在等等吧,总要找到王的心,不然…..”霍波加多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怀疑我说的话?”阿普利斯的脸黯了下来。
这个老东西,老是和我作对,阿普利斯恨恨地。
“不,不,我是想慎重些。”
“那好吧。把她关到神殿去。十天后是祭祀的日子,我们来求神的旨意吧,神会告诉我们她是不是凶手!”
说完,阿普利斯高举着他那黄金的权杖。
众人皆弯腰,齐声道:“一切听从神的旨意!”
尽管低着头,伊夫曼陷入了深深地担忧中。
卫兵押走了毫无反抗地夕颜。
抬走了特摩斯王的尸体,众人也都退去了。
夕颜或许会死,或许会被活活地当作祭品献给神。
谁能救她呢。
一旁的美琴公主跑到伊夫曼身边哭起来。
“哥哥,夕颜怎么会杀父王呢?”
“哥哥,父王真的死了吗?”
“哥哥,我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吗?”
搂住小公主的伊夫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母亲,埃及的王后,那芙鲁雷。
她应该可以救夕颜,可是……
伊夫曼有些犹豫,自己十年没有见她了。
连上次美琴中毒,自己都不愿意去求母亲。
可是……
他不能没有夕颜!
是的,他不能没有夕颜!
他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