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樱花小区路过医院,那边正好玛丽走出来,我停车跟她打了下招呼,并提出顺便送她回学校,她见我诚垦也没有拒绝。路上我问她关于斯加棋有没有娈生姐妹的事,她说从未听她提起过,不过惟一记得她曾说过她从小是被别人收养的,自己的亲生父母从未见过。
这跟她与“天空下”的谈话相吻合。
学校到了,玛丽走了,天色早已暗下,我送小呈回家后,便回到“蓝墨”别墅区。
第二天趁着中午午休时间我去了趟东效山区,可是奇怪的是那个山庄早已人去楼空,这使我感到十分奇怪,前几天我在这儿明明亲眼见到过她,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路上接到小呈的电话,原来昨晚派了两位兄弟潜入樱花小区28幢301号房,在该房间内搜到了一些化妆用具和时下季节穿的衣服、还有一些可疑的生活用品,我叫他把那些东西藏入斯加棋的房间,等傍晚下班我再去察看。
傍晚下班又与曾霞一同电梯下楼,我今天心事重重,无心跟她招呼,曾霞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见两傍没人也就关心我两句:“你……你没什么事吧?”
“噢,没事,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我敷衍着说。其实我知道曾霞一整天都在有意无意的“关心”着我,我只是没有揭穿她而已。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对我那么有“兴趣”,为什么跟我有接触的女人都是那么深藏不露,看似简单却比基因还复杂?
出了公司我与早在麒麟街等候的小呈会合,径直去了斯加棋的住处。路上小呈说,那间麒麟街被我临时租下的205号房——也就是刘树涛的前住处,他叫两位兄弟阿力和阿生暂住在那儿,但最近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某天深夜,月光十分明亮,照得室内如同昏黄的烛光下,阿力懒得打灯,起来尿尿,却发现客厅的门虚掩着,难道有人进来过还是昨晚睡前没有关闭好?他迷迷糊糊的正欲过去关门,又惊奇的发现阳台上微微窜来几缕火光,借着月光还可清晰的看到烟雾缓缓的飘入室内。阿力纳闷不已,便走到傍边的石壁上去开灯,却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在月光下脸色惨白,样子十分可怖。阿力大喝一声:“是谁?”,那红衣女子一个转身,
之后阿力开灯察看,在阳台上找到那烟火的来源,原来是一堆冥纸,绝大部份已燃为灰尽。事后分晰,那红衣女子可能就是刘树涛,第一,她拥有这间房间的钥匙;第二,她练过跆拳道有十分了得的功夫方可纵身跃下阳台毫发无损的逃离现场。
“只是有一点让人疑猜,她为什么夜半三更的跑去那儿烧冥纸?”小呈略有所思。
“也许我那天现场分晰的没错。”我默默地说。
“你是指从阳台上摔下去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
“难道那个人从阳台上摔下去真得跟刘树涛有关?”
“而且可以肯定那个男人就是刘树涛从汪树佳身边抢走的阿承。”我说。
“既然她不顾姐妹之情把阿承抢到手,可见她对他的爱非同一般,又怎么可能将阿承推下阳台致他于死地呢?”小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刘树涛夜半三更冒着危险去205号房祭祀凭吊,可见她还是深爱着他的。”我说。
车子穿过市区直往城东樱花小区而去。
小呈去附近餐厅买了快餐,然后一块来到斯加棋的住处。客厅地板上放着一个大号塑料袋,里面剩着昨晚从对面楼里盗来的衣饰杂物。我拉好客厅的窗帘,打开照明,然后倒出来一件件的细细察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包化妆用品,有两顶假发、有几盒不同色彩的眼影粉、还有几枝眉笔等等,可是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呢?
我拿起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一些网站地址和登陆密码,我一页一页的翻下去,突然看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wang80307891,这不是汪树佳的QQ密码吗?我一阵激动,继续翻下去以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来,不料,却翻出一张专用凭据,上写着:飞亚达石英表专卖发票,这使我马上想到回国第二天收到的那块飞亚达男式手表,原来是汪树佳冒充斯加棋的名字给我送来的生日礼物。可她是怎么得知我的生日日期的?这个疑问一产生,我便在她的密码本里找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那是我的QQ号码。原来她早已得到了我的QQ,并从中察看到我的出生日期。
“还有这个望远镜?”小呈递给我说。
我放下小本子,看了下,原来是一部美国星特朗90EQ望远镜,无论多么远的东西皆可用它来近距离观察。
接着我开始搜索这堆衣服,里面果然有几件熟悉的连衣裙,我继续翻,突然看到一件碎花细格子的粉红色棉质马夹裙……
我想起来了,这件衣服就是那天我们去东山巅上她所穿得,我站起身来迫不急待的奔入卧室,翻箱倒柜的查找,希望在斯加棋的衣柜里出现一件同样的衣服来。一分钟,五分钟,二十分钟……果然,一件同样面料同样色系和款式的衣服呈现在我眼前……我惊呆了!
“现在初步可以证实那个少妇就是汪树佳,她用那些化妆材料改变自己的脸形出现在平实生活中,而背地里却用真实的面貌假扮成斯加棋,并借用望远镜远程关注斯加棋的一切生活起居,惟妙惟肖的模仿斯加棋的生活作风,观察我跟斯加棋的一举一动,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功效。”我说。
“既然斯加棋出了车祸生死不明,那汪树佳到底在哪里呢,斯加棋自从回老家到目前出了车祸为止,已经有整整五天了,而那个汪树佳在这五天当中从未出现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小呈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