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呈这一提,我陷入深思,可我搜索了很久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同,无论相貌、表情、衣着、身高、声音、头发、脾气都一样,没有明显的区别啊,就是前后两则言语和行为不能对质而已。
“没有,我想不起来。”我说。
“你再仔细想想。”小呈说。
“你怀疑她们是姐妹或双胞胎?”我无聊的一笑:“这个我也想过,但是不可能,她有姐妹斯加棋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同一天在我的视线中出现,况且这世上也找不到性格那么相像的姐妹来,娈生姐妹也不可能。”
“那你有没有证实昨天下午斯加棋确系在学校?”小呈又问。
“这个——这倒没有,不过我每次开始怀疑斯加棋,她就马上不开心,甚至跟我翻脸,然后就赌气离去,如果我冒然前去调查,真不敢想像结果会怎样。”我说。
“我也觉得斯加棋这个女人有点可疑,但既然是同一个人,她为什么要装呢?”小呈也陷入了不解之中。
上班时间快到了,小呈下午还有事,便起身向我告辞,我回到公司,扒在电脑桌上小睡了会儿,回国后好像从没做过关于红衣女子的恶梦,除了昨晚在“野牛Bar”那桩似梦非梦的事件,里面重新出现了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可是昨晚的事是LSD所致。看来新加坡买的药效果还不错,我每天都服。
这时,电脑发出“嘀嘀”声,有人找我聊天,我点开,原来是谢小云。
夜花:在吗?
“在啊,对了,你毕业了吧!”
夜花:我明天回上海。
“上海离我太远了,我不能来接你,不好意思了啦!”我开玩笑。
夜花:不用来接我的,以后若有机会来上海,顺便看看小妹就可以了。
“这个不难,一定。”我信挚旦旦的说。之后又问过去:“对了,你工作准备找哪里啊?”
夜花:上海或者杭州,上海是我的故乡,杭州我也喜欢。
“需要帮忙找吗?”我倒挺想帮她的,因为她也帮过我,底子里总像欠着份情似的,老想着还给人家。
夜花:以后再说吧。你倒挺记恩的。
“我怎么敢忘啊!”
夜花:我要去参加个节目,下次再聊好吗?
我向她再见!之后仰靠在椅子上,思绪跨越大洋飞到新加坡想着跟谢小云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虽然短暂,但的确很开心,如果换成年少时,说不定我会冲动的飞去上海跟她见面,我会大胆的向她表白:我喜欢她,喜欢跟她在一起。
之后我一笑了之,长那么大了,还是这种糼稚极顶的心态,我发觉我的心永远长不大。
傍晚下班,我走进电梯,正巧,那个新来的员工曾霞也在,我向她含笑致意,她也朝我笑笑,奇怪,曾霞虽像个小女孩,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穿着韩版娃娃衫,但见了男人一点儿也不怕羞,何况我还是她的上司,就像早就认得我了一样。
“年公子,不知道这么称呼你妥不妥当?”她突然这么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叫我阿骏吧,公司的同事都习惯这么叫的。”我说。之后又补充道:“在这里,大家都是‘B.H’集团的员工,我们是同事,不用那么拘谨的。”我和煦的向她笑笑。
她见我平易谦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也显一脸的和颜悦色。
“你是刚院校毕业的吧?”我问。
“去年就毕业了,一直找不到工作,最近有人介绍来‘B.H’集团,总算有个稳定的落脚巢了。”她说。
此时,电梯已到底楼,门一开,她就微笑的向我道别。
我回到家,桌上已摆好了饭菜,爸妈都坐着等我吃饭呢!
晚上我想去找斯加棋,昨天她负气离去,道个歉也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真的斯加棋那种高傲的母架子本人有时还真看不怪,换成年轻时的我,早就扔起一腿甩掉她了。
之后我悻悻的独自走在“蓝墨”别墅区傍的马路上,天气渐渐暗下来,两傍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的擦亮,等到暮色完全游上来时,这里早已灯火通明,满目焜燿璀灿无限壮丽。
“蓝墨”别墅区是依江开发的楼盘,我沿着江河边的石径往北而去……
我靠在石栏上,望着对岸的小区,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突然只听“呼”得一下,我的耳膜感觉有一丝风快速游过,我转身,没发现可疑物,奇怪,此时这儿并没有风啊,可我的耳朵为什么感觉到风呢?正在边思忖边搜索,忽见前方暗弱的园子里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在晃动,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影子的颜色,但我断定又是那个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