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年,一位52岁的数学家因为自己的国家爆发黑死病而独自一人流落到瑞典。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位喜欢数学的公主。这位公主刚满18岁,名叫克里斯蒂娜,邀请了这位数学家当她的数学老师。很快,两人坠入爱河。当国王知道这件事情后,立即将数学家遣返回国。
回国后,数学家一直没有忘记给公主写信,但每一封信都被国王拦截下来。当第十三封信到达国王的手中时,这位数学家已经躺在**奄奄一息了。与以往的信件内容不同,这封信只有一个数学公式:r=a(1-sinθ)。国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将这封信交给了公主。公主看后,明白了爱人的用意,连忙画出了这个公式的图形。当这个图形在公主的笔下完全显露时,她幸福地笑了。原来,这个数学公式表示的是一幅美丽的心形图案。
这位临死前用美丽的图案向心爱的人表达爱意的数学家,正是17世纪法国哲学家兼数学家笛卡尔。
笛卡尔认为,人类可以用理性的方法进行哲学思考。在他看来,与人的感官相比,理性显然要可靠得多。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一点,笛卡尔还举了一个例子说,当我们做梦的时候,感官给予的信息使得我们相信自己正处于一个真实的世界。然而,当我们醒来之后就会明白,那只是一种幻觉而已。
正当笛卡尔怀疑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那个正在思维的我”。基于这一点,笛卡尔提出了他所追求的哲学的第一条原理——“我思故我在”:当我怀疑一切事物的存在时,我却不能怀疑我本身的思想。因为我怀疑本身的思想时,也是一种怀疑的活动,从而证明我已经存在。
笛卡尔的唯理主义为古典主义美学提供了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哲学基础。在笛卡尔那里,理性与感性,认识与实践,理智与情感,共性与个性,一般与特殊,必然与偶然,都是相互分裂、彼此对立的。因此,反映在美学上,他的是非善恶美丑的分辨标准,完全依附于主观的判断,并不确定。在文艺创作中,笛卡尔忽视创作者想象的重要性,而只认为文艺完全是理智的产物,将美学中的理性主义推向极致。
除了确立理性主义的基本原则,笛卡尔还论述了音乐和美的定义。在《论音乐》里,笛卡尔讨论了声音与人的心理状态的关系。在笛卡尔看来,音乐在人听来之所以优美,全在于声音的愉悦。这种声音的愉悦是与人的内在心理状态相呼应的。在所有的声音中,人的声音是最为愉悦的。这是因为人的声音与人的心灵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对应。不仅有愉悦的声音,也有悲伤的声音。不管是愉悦的声音,还是悲伤的声音,音乐之所以能够感人,根本的原因就是音乐与人内在心理的对应关系。节奏舒缓的调子,可以让人产生忧伤或者安静的情绪;急促活跃的调子,可以引起欢快或者愤怒之类的情绪。这就是笛卡尔关于音乐的“同声相应”的学说。
在给麦尔生神父的一封信中,笛卡尔讨论了美是什么的问题。笛卡尔认为,美是人们的判断与对象之间的一种关系。由于人们彼此间的判断大相径庭,因此美是没有确定的尺度的。笛卡尔不仅认为美没有定论,还提出美丑只是人的主观感觉,这种感觉与个人的生活经验是密切相关的。他说,同一件事物,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会产生不同的反应——有一部分人可能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另外一部分人可能悲伤得痛哭不已。而这主要取决于存在于人们记忆中的哪些观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在《论巴尔扎克的书简》里,笛卡尔指出,文学作品通常存在四种毛病:第一种是耍小聪明,显摆修辞;第二种是文辞优美,但思想恶俗低劣;第三种是思想卓越高超,但文辞晦涩难懂;第四种是说理质朴,但用词粗糙,过于生硬。
据此,笛卡尔认为巴尔扎克的作品文辞纯洁,没有上述的这四种毛病。在他看来,巴尔扎克的文学作品,其内容和形式、思想和语言是一致的。他还认为,就作品形式而言,巴尔扎克的作品体现出了整体与部分的和谐统一。他说:“这些作品里体现着优美与文雅的光辉,这种美是所有部分总和起来后显示的,而不是存在于某一特殊的部分。各部分之间相互连接,恰到好处,没有哪一部分特别突出,以至于压倒其他部分,损害所有部分的完美。”
笛卡尔与星星
笛卡尔是17世纪欧洲哲学界和科学界最有影响的巨匠之一,被誉为“近代科学的始祖”。他创立了著名的平面直角坐标系。
有很多关于笛卡尔的趣闻。据说有一次,笛卡尔坐在自家屋前的台阶上,望着黄昏时分朦胧的地平线。一个过路人走到他身旁停下,问道:“喂!聪明人!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笛卡尔回答道:“蠢人!谁也不能拥抱那无边无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