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魏宁就发现,认为那只手、那个灯笼没有动,其实是他的错觉,它们在很快的靠近,只是因为动作太平,太稳,才让人眼花。
当那个灯笼来到了魏宁身边的时候,那些白影子已经飘到了河面上,在离河面十几、二十米的高空,徘徊不去,发出声声尖啸,似乎随时准备再冲下来。
此时,魏宁已经完全没有心力去关注那些白影子了,眼前这个灯笼,还有这只手才是最要紧的,它们堪堪地停在了魏宁面前,那只手白皙、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整齐,端得是一双好手。
拿着那个白纸灯笼的手,就好像夜里来到一个寄住于荒庙弃宅的书生身边的艳鬼,实在让人看了心惊胆寒,魏宁的心脏颤悠悠的,抖了又抖,那个灯笼,那只手还是一动不动。
既然你不动,那就换我来动,总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
此时此刻,魏宁已经快被黑河里的水憋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能憋这么久还没窒息,魏宁已经放弃去追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事里的真相了。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忘记这离奇的一切,回到原来平平常常,每天为工作、为亲人『操』心劳累的生活中去。
所以他蹬着腿就往水面上游去,但是,让魏宁心胆俱裂的事,那个灯笼,那只手,始终在他前面,不远不近,保持一个距离,不肯离去,魏宁心里直打冷战,等了一会儿,看那个灯笼、那只手还是没有动静,看起来不像是要找他麻烦,魏宁顿时心里一松。
他游到了岸边,拖着脚步走上了岸,岸边上全都是烂泥,他一屁股坐在了那些烂泥上,喘着粗气,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能从河里扑腾上岸,着实费了一把力气。
等魏宁上了岸,那只手忽然拿着那个白纸灯笼,把它放在了魏宁脚边上,然后,直接消失了,魏宁有些发怔地看着这一幕,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拿过脚边边上的白纸灯笼,举到了眼面前,仔细看了看——和魏庄那些白纸灯笼没得两样。
魏宁撑着烂泥,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脏不脏,随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接着,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荒野茫茫,长夜漫漫,雾气浓重,不辨方向,到底他该去往何处?
就在魏宁不知道该怎么办,低着头打算像无头苍蝇一样随便选个方向就走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叫唤,“魏宁——魏宁——”,声音虚虚实实,似有若无,魏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晃了晃头,然而,声音还是随之而至,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直觉上就想跟着这个声音走。
当然,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无星无月,无日无夜,魏宁在这荒野中,踟蹰独行,脚步拖沓,身体沉重,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手里的白纸灯笼,发出“扑扑——”两声轻响后,熄灭了。
魏宁迟钝地移过了视线,看了一眼,又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总觉得时候快到了。
果然如此,阴沉沉的天幕上,一个惊天动地的暴雷声,轰隆响起,震动了整片荒野,万物都在其中战栗,魏宁也身不由己地摔在了地上,接着,那个暴雷离他越来越近,很快,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劈中了魏宁所在的那块土地。
巨响之后,一片寂静,只有地上留下一个白纸灯笼。
“宁哥,魏宁——”魏宁听到了这声声叫唤,他睁开眼,声音嘶哑,如同鸭叫,“阿时——”
魏时就站在他床边上,正一脸欣喜地看着他,“宁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在他旁边的是、居然是陈阳,他抽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看着魏宁,指着魏时说,“阿宁,你再不醒,我身上的血都要被这小子抽干了。”
魏宁看到他手腕上几道深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在自己床边上,还放着一个碗,碗底还有一些残留的鲜血。
魏宁扯起嘴角笑了笑,“发生了什么事?”
魏时手里拿着一碗东西走过来,“你前两天不是走了魂吗?我今天才发现,你走的魂根本就没回来,只不过有人用了法子把这事暂时给压了下去,结果就是你特别容易走邪。”
魏宁听得眉心直跳,把魏时拿过来的那碗东西,慢慢地喝光,“你不是说魏庄里面干净吗?这也叫干净——”他苦笑地用手指着自己。
魏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下巴,“本来是干净啊,谁晓得昨晚上那帮子做道场的搞什么鬼,居然做了一个奇门的‘鬼遁’,把附近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全招了过来。”
魏宁一会儿听到这么多的事,脑子里『乱』哄哄的,正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打不起精神,连口都不想开,倒是旁边的陈阳,满脸都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什么是鬼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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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有奥运会开幕式,不过是半夜四点,正在考虑到底是看呢还是看呢=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