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直接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将门给反锁起来，随后重重地将自己扔到了床上。脑海里面刚才楚谨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行为，一直都挥之不去。

顾清在床上翻滚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拨给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电话被接起的时候，先是听到了几声类似于猫科类动物的叫声，此即彼伏。

就在顾清以为对方的电话是不是被猫给叼到猫窝里面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顾大胆？怎么想起来找我啦？”

司空芒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时不时周围还会出现一些猫咪的叫声。

“你现在在干什么？”顾清有一些好奇的发问。

“啊，我现在在实习呢，到一个宠物医院照顾猫咪。”司空芒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明显地就能听出她语气里面的满满的骄傲。

“恭喜，恭喜。”顾清对于司空芒终于找到了自己值得付出一生去追求的梦想很是欣慰，随后犹豫了一下，问到：

“那我现在方便和你？”

“当然。我马上就下班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和你好好聊一聊。”司空芒像是怕顾清挂断一般，叮嘱道：

“稍微等一下，就一下啊。”

随后顾清就听到司空芒似乎对着那一头的人说了一些什么，很快那一头的猫咪的叫声就小了下去，最后没有了。

“行了，我从宠物医院出来了。”司空芒朝顾清道，“现在在一个挺安静的咖啡屋里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啥事说吧。”

“其实……”顾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让我小心一下楚谨言的？”

“……”电话的那一头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以后，司空芒才叹了一口气，“怎么了？你的猪脑子开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顾清没有直接回答司空芒的话，只是发出一个轻微的肯定的单音节，“嗯。”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司空芒听着顾清这闷闷的声音，就知道顾清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了：

“之前其实我就已经发现这个家伙道貌岸然的地方了，本想和你将的，只不过当时受到了他的威胁，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你。”

“不知道是楚谨言那个家伙太能伪装了，还是你的警惕心太低了，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司空芒数落道：

“不过现在也好，我现在不在国内，干脆就告诉你当时我所察觉到的问题好了。”

司空芒这么说着，就将当时自己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楚谨言，但是却被楚谨言反杀的事情，以及最后自己收到了楚谨言给的那一个‘礼物’。

顾清越听下去就越心惊，越听下去就越沉默。

这些事情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预想过的，除了心惊，更多的是一种无名的恐慌。

司空芒说完了以后见顾清那一头没有了回应，只能无奈地叹息：

“顾清，惹怒这个人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同时你也要清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旦被真正缠上了。”

“或许等待你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