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说者无意，还是听着有心。

顾清听到了楚谨言有意无意的暗示，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一半，嘴唇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楚谨言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秘密？难道说他发现了……不，不可能，他肯定是试探自己，自己不能心虚。

虽然顾清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但是心跳依然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大脑近乎有一些空白。

顾清这才惊觉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某一个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以后的后果。

楚谨言见顾清听到自己的话以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像是听到了极其惊恐的事情一般，但是依然倔强地不吱声。

楚谨言在心里轻笑了一下，果然这个小丫头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事情的人啊，心里想的什么，都完完全全地显露在脸上了。

“姐姐，你说我如果知道了你的秘密的话，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呢？嗯？”楚谨言的手指绕着顾清头发旁边的一缕随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顾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楚谨言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自己的颈脖上面。

“如果我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嗯，我想想，或许会杀了你灭口？或许会将你的腿干脆打断，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或者……”

楚谨言语气很轻，但是每说出一种情况都让顾清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呵呵，姐姐还真实不经逗呢。”楚谨言自然是发现了顾清的不自在，嗤笑了一声，动作很是暧昧地蹭了蹭顾清的颈脖，语气略显诡异：

“我疼姐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这么做呢，对吗？”

只要你乖乖的不要离开我，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哦。

如果说之前的楚谨言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的狼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将羊皮给彻底撕开的样子，身上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诡异的气势，让顾清心里越来越低沉。

或许尹千白这个人说得没有错，这才是楚谨言最真实的样子。

和之前那一个甜腻的，永远都对自己充满了宠溺的少年不同，真正的楚谨言他桀骜，冰凉，充满了戏谑，或许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残忍。

顾清不知道是心里产生的秘密会暴露的恐惧，还是源于对真实的楚谨言模样的难以接受。

顾清突然手上发力，直接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推了开来，随后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离开这一个令她感到压抑的书房。

楚谨言一个不慎，还真的让顾清离开了，看着顾清匆匆离开的背影。楚谨言的眼神这才暗下来。

唔，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行为让小家伙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呢？难道说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虽然有一些遗憾，但是他丝毫都不后悔。

甜腻的表象他当然可以一直带着，只不过小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还是尽早了解他真实的性格比较好。

毕竟他们在未来可是要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