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沾满了水，立于在漏雨的草檐下，慢慢靠近过去：“我好冷。”

鬓边的瑞香在雨水的湿润下更为馥郁。

最后她靠在景行的胸口，两只芙蓉玉簪抵在他的锁骨上，散出幽微的寒气。他忽然想伸手抱住她，给予力所能及的温度。若昕喃喃道：“他还没来吗？”

景行刚伸出的手悬在原点，随即尴尬地落下，又回到它们应该待的地方。他干笑了两声，“三...六姨太放心，大爷很快就会来的。”她抬起头，正对他的视线，迷茫地透过茅草间的破洞，凝视阴沉沉的雨夜。“景行，我很久没有看到天枢星了。”

他衔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的面容和豆蔻年华时相比已经变了很多，依稀还能看到过去的影子。他安慰道：“它一直都在那儿，从没有变过。只是被雨云遮住了。”

不远处闪动着火把的亮光，传来婆子小厮的呼喊声。他后退两步，恭敬作揖：“请主子驾。”

若昕面色诧异，透出浑然不自知的光线，旋即就听见靠近的呼喊，于是低下头，微露干瘪的笑，对他说：“你救了我有功，我会赏你的。”

那几十盏灯火很快就靠近，因为雨水的折射比平日亮了很多，渐渐成为她瞳中忽明忽灭的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