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还没等这烟尘完全散去,底下的众人就听到了这大和尚一脸不敢相信略微颤抖的声音。
呼呼呼,随着一阵阵猛烈的疾风吹来,这四周的烟尘也被瞬间飘散消失。
宿樽两个眼睛都看得直了,因为这抵挡住大和尚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已然被打进石壁中的我。
此刻我身躯之上已然没有了丝毫的伤痕,而且不管是精神头还是内部泛出的丝丝力量,甚至不比之前弱上分毫。
我冲着大和尚微微笑了笑,“难道你忘了吗?我可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啊。”
一把翻转手中的工布,我快刺而去,这诡异犹如鬼魅般的速度,让眼前的大和尚赫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噗嗤,剑刃犹如刀切豆腐一般顺着他的手臂直直划过,那一条鲜明的伤口,也随即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大和尚一脸震惊的往后急促退了退,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可能?你的力量为何都能够伤我?”
“哦?不信?”我轻轻的嗤笑一声,随着我极速张开双臂,那从我每一寸肌肤之中冲斥而出的红光,瞬间将整个破碎不堪的万佛洞照了一个通明。
滋滋滋,当大和尚的身躯碰到光芒的瞬间,那一阵阵腐蚀性的痛楚从他的表皮瞬间蔓延进了肌肉,乃至五脏六腑和他的骨髓深处。
痛的他歇斯底里的在半空中疯狂挣扎,疯狂吼叫。
说真的,这一刻我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忍,可是我也十分清楚,我要是不限制眼前这个家伙,那么死的人,就是底下的所有人,包括我。
大和尚那凄惨无比的吼声在万佛洞之中四处回荡,而就在我持续压制他的下一秒,一圈圈金黄无比的光束,大量的从他的七窍中蔓延了出来。
眼前的大和尚冲天怒吼着,任由这股磅礴无比的力道在四周疯狂吞噬,疯狂窜动。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此刻的我已然清晰的感受的到,这从大和尚身上莫名而来的力量,赫然将我的红光完全阻隔在了外面,不管我再怎么努力输送着光纹,依旧无法突破大和尚的防御。
“咯咯咯,咯咯咯……不就是拼一个鱼死网破吗?我陪你,阴牧,你既然不帮我,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大和尚七窍中那金光犹如烟雾一般的在空中急剧飘散,而飘散而出的力量并没有走远,大部分还是聚集在了他身躯半径一米处。
的确,面对眼前的大和尚我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一边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工布紧握,然后咬破指尖,将这温热的血液,涂抹在了工布的两面上。
随着我转动工布,手臂上的寒流之力,也被我瞬间输送进了剑身之中。
此刻的工布整个剑身都泛起了一股诡异的淡蓝光芒,在这稍稍有些阴暗的万佛洞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啊!”大和尚怒吼一声,身体快速的往我的位置靠来。
随着他的躯体移动,那一股股的光芒在瞬间聚集在了大和尚的面前,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犹如一个粽子一般。
啪啪啪,我两脚快速在空中来回点烁,身子也极速往后撤退。
这一幕,不由的惹大和尚哈哈大笑。
“怎么?怕了?现在怕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我没有理会大和尚的嘲讽,反而将更多的寒流之力都灌输进了我的工布之中。
咔咔咔,再听到这工布剑持续抖动不息的声音后,我知道,我要的已经达到了。
快速刹停,我不退反进,手中一剑猛然刺去,位置正对迎面而来的大和尚眉心处。
这随着我剑身挥动的,还有那浓郁无比,甚至有些泛滥的寒流蓝光,如此的光芒在刺穿虚空的时候,这周边空气中的水分,都被硬生生的凝结成了冰凌。
而大和尚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砰!我身躯陡然一震,这工布剑尖此刻竟硬生生的被这大和尚身上的金光加持的死死,根本刺入不了分毫。
就连我紧握着工布的剑柄,也被如此强烈的反噬力道,震得生生发麻,几乎都要脱手。
紧咬着牙,我手臂一下子收回,随即再次拍打在了工布剑柄的前段。
咔咔……一大片一大片的冰块极速的顺着这空气蔓延了过去,也瞬间将眼前大和尚的光墙冻结成了一面冰墙。
见势不妙的大和尚欲要脱身而走,不过就在他转身向后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身子,赫然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
“你怎么!”
还没等大和尚的话说完,我的手掌已然做成了刀状,重重的拍击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和尚眼皮微微上翻,整个人都顺着地面瘫软了下去,我赶紧伸手将他拉扯,然后顺手提起了空中的工布。
稳稳落地,我将大和尚放在了宿樽的旁边。
他也很有眼力见,在对大和尚查探完毕之后,宿樽才冲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放心,师叔没有什么大碍。”
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尽管大和尚再怎么对付我们众人,可是打心眼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有事。
转身走到了这破碎的废墟之中,我伸出两臂,将那已然不省人事的苦灭大师紧紧抱在了怀中。
低身看了他一眼,我的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说真的,我要是大和尚遇到这种事情可能比他还要疯狂,还要无奈……
此刻我似乎也陷入了一种两难,也赫然明白了为什么大和尚在进万佛洞之时,问了我一句,如果打起来了我会帮谁。
而现在,我也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
摇了摇头,我转过身子,起步将苦灭大师放在了一片空地上。
宿樽半蜷缩着身子,有些急迫的往苦灭的位置疯狂蠕动而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将那颤抖不已的手指放在了苦灭的脉搏上。
我能够看的出来,宿樽这么一个平平常常的动作,他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
因为眼前的苦灭大师,很有可能已然没有了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