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感觉头晕脑胀,眼皮子也很沉,但他还是用力睁开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有些暗,但转过头看到有些微光,“奇怪,这光怎么是从窗户外面投进来的?”
“我这是在哪里?!”
刘宠伸手摸了摸,虽说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看不清自己身在哪里。通过手指和手掌神经传到大脑中的信息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是躺在床上,“对,是在床上……,不对,这软软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光滑,呃,好像还有毛发……”
“哎呀,我的妈啊!”
刘宠大叫一声,又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发现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打了一个滚。刘宠通过手扶位置可以断定自己刚才是从床上掉下来了,但床上那又软又滑的是什么,“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床上,这又是哪里?”
正当刘宠想探个究竟的时候,却听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道嘤嘤嘤的声音从床上响了起来,“妾身惊扰了太尉,妾身万死。”
卧槽,怎么床上还有个女人。
“喂,你是何人啊!?你为何在我床上!?”刘宠大惊之下连忙问道。
然后再借着从窗户外面投进来的微光,点燃了一个烛台,烛光才把刘宠身处的地方逐渐照了个通透。刘宠环顾几眼,从目及所见的装饰还有几处摆件,可以很简单地辨别出来,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刘宠心中吃了一惊,“我怎么会在女子的闺房?!那床上的女子……”
刘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刘宠首先想到的是赶紧走过去看看床上是什么女子?
刘宠手持烛台走近了,借着烛光把那张床还有床上的人看了个明白。只见床上正有一个少女坐了起来,双手抓着锦被遮着自己的身体,上身半靠在床头,容貌显得清秀,五官显得玲珑精致,就是面色有些潮红,稍稍露在外面的一节手臂,有古人诗句中描绘的“肤如凝脂,臂如玉藕”的感觉。
再看这少女的一头乌黑长发半披半搭散在身上,刘宠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确实有些楚楚可怜,只见这少女泪珠儿好似在眼眶里打转。
嘤嘤地说道:“……太尉,太尉……恕罪……”
这少女说着就抽泣了起来,刘宠连忙说道:“你可不要哭啊,本太尉可没欺负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床上!?”
刘宠这句话一说完就觉得好像说错了,明显这不是自己的屋子,毕竟这是一间闺房……闺……闺……闺房!!难道是这女子的闺房?!
却听那个女子似乎听了刘宠的话就忍不住哭出来了,“呜呜呜……,太尉,这是妾身的闺房。”
果然是这样,“那你是何人?”
“妾身,妾身……袁氏?”
“袁氏?!你是袁家的女子?!”
“嗯。”
我的乖乖,我怎么把袁家的女子睡了,而且这是还在宛城!刘宠首先想到的,就是曹操在宛城睡了张济遗孀邹氏,想到曹操那场惨败,刘宠就有些不寒而栗,“不会我刘宠会成为第二个曹操吧?!我在宛城的大将可不少,有黄忠、赵云、许褚、马超……,就不一个个数了,不会到时候都会折损在宛城吧!?”
“袁氏,一听就知道是袁家的女子,袁家如今虽是‘亡国之臣’,但好歹袁家在宛城还不能小觑。自己把袁家女子睡了,保不齐袁家会像张绣一样来个反戈一击,到时候我刘宠就只能唱凉凉了!”
在沉思之中的刘宠又听到了那个少女的声音,“妾身蒲柳之姿,望太尉往后能多多怜惜。”
这是什么意思?赖上我了?!
“姑娘何出此言,想来这是一场误会,来日在下定会备下厚礼登门赔罪……”
“太尉看不上妾身,那妾身唯有一死,呜呜呜……”
刘宠最受不了女人动不动就哭,“姑娘何必如此,这只是一场误会,生命只有一次,姑娘若是寻死觅活,枉顾了青春韶华,岂不可惜。”
“哪里……哪里是误会,太尉莫不是都不记得了?!”
刘宠以手扶额,心说:天啊,这都算什么事啊,难不成还真赖上我了,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是到袁府赴宴……,应该还多喝了些酒,哎哎哎,这头又痛起来了!
对了,喝酒……
好像自己是喝了不少酒,要说袁府这场酒宴还真不赖。即便是我这个吃遍上下五千年的胃口,在酒宴上还尝到了不少好吃的,还有那些表演和游乐也不错,对了,还有西域舞姬……,这袁家还真会享受,这袁家的底蕴也真是可以,好像只要是天下有的,就没他们拿不出来的。
那酒的口味也很不赖,当时袁胤、袁胤还有袁家能上得了台面的人,都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敬酒,还有南阳的地方豪族和耆老,好像其中有几个知名的,听说是南阳许氏、刘氏的,还有谢氏、宗氏、阴氏、和氏、何氏……,总之人真叫那个多,就连自己的部将都出来凑热闹。
然后就好像喝多了。好像袁胤给自己劝酒的时候说过,那酒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古方酿造的大补酒……
“什么!大补酒!?”
确实是大补酒,喝到后来不仅醉得晕晕乎乎的,还感到浑身发热,那感觉应该是酒精把血液烧得滚烫了……
可不对,怎么想脱衣服,怎么还有那种感觉……,对,要把衣服脱了,还有床,哈哈,真好,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这枕头好香,床也好香,这是什么?好软,好香,尝一口看味道怎样……
……
所有的事刘宠都想起来了,好像还是袁胤亲自把自己送到这个房里来的。那么说,这一切都是袁家事先安排好了的,那种大补酒,少女……
“袁家要算计我!?”
听到刘宠语带怒意和怨气,床上的少女把锦被抓得更紧了,说道:“太尉误会了,袁家只是想得到太尉的庇护……”
“……庇护,庇护也不至于把姑娘拿出来做交换吧!”
“若太尉能保全袁家,妾身甘愿为太尉洗衣叠被。”
“姑娘是袁家何人?与袁胤、袁耀是何关系?”
“妾身乃袁术之女,是袁耀之姊,袁胤乃妾身叔父。”
袁术的女儿,袁耀的姐姐,莫不是孙权那个袁夫人!?那袁耀不比自己的儿子刘服大多少,这少女看起来还很稚嫩……,年纪应该也不大吧。
“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妾身,妾身……妾身已过婚嫁之龄。”
汉代的婚嫁之龄!?我的天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还是一个没成年的初中生啊……
……
天亮了。
刘宠穿戴好,推开这个闺房的房门,晨光洒在他的身上,好似笼罩在圣洁的光辉之中。
……啊呸,圣洁个毛线!
袁胤、袁耀,看老子怎么找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叔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