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燕细细看着慢悠悠摇摆在眼前的项链,小巧可爱的美人鱼尾,鱼尾腰线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粉粉嫩嫩的珍珠,想来是非常难得了。
是啊,小的时候她不就经常缠着蒋业勋让他讲美人鱼的故事吗?白羽燕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夏姨,你的珍珠好漂亮啊!圆润亮滑的真好看!”小小的白羽燕追在邵华夏屁股后面,看着邵华夏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当然啦,这可是人鱼公主的眼泪哦,等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也会有男孩子送上一颗人鱼的眼泪化成的珍珠给你哟!”邵华夏转身蹲下来看着眼里充满好奇的白羽燕,开心的笑。
“真的吗?那我可以摸摸吗?”白羽燕直直的盯着邵华夏的珍珠项链,心里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
“可以呀,可是呢,人鱼的眼泪是非常珍贵的,如果以后我们的小公主有收到这么珍贵的礼物一定要好好爱惜哦!”邵华夏凑上前去搂着白羽燕,白羽燕伸出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那颗珍珠,好像从那以后她对珍珠就情有独钟了。
白羽燕松开了手,跑去蒋业勋的房间,“哥哥,哥哥,长大了你能给我找人鱼的眼泪吗?”蒋业勋一头雾水,他的认知里,世界上本没有美人鱼,即使有也没几个人见过,他到哪去给她找人鱼的眼泪,再说了人鱼的眼泪是啥玩意儿?
蒋业勋没有答话,白羽燕不管要什么玩具他都能想办法给她找,可是人鱼的眼泪他也没见过是什么哪,翻遍了百科全书里面也没有提及什么人鱼的眼泪。
“好哥哥,好哥哥,你就给我找嘛,好不好,好不好!”白羽燕开始拉着蒋业勋撒娇到,那是蒋业勋第一次感到无奈,女孩子的世界是这么清奇的吗?
“儿子,燕子说的是珍珠,我告诉她珍珠就是人鱼的眼泪,你长大了给她买个珍珠项链吧,哈哈哈,真是可爱!”邵华夏在门口笑着对蒋业勋说,两个小娃儿实在是有趣的很。
“我知道了,哥给你找!”
“耶!”白羽燕高兴的拉着蒋业勋的手上窜下跳,所以在白羽燕高考结束后,蒋业勋送给了她一条珍珠项链,比起一串珍珠,白羽燕更喜欢独一无二的一颗吊坠项链。
“乖,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蒋业勋点了下白羽燕的鼻子,可是他的心情却很美好,在白羽燕出神的时候他看到白羽燕棕色瞳孔里面有他自己。
“额,没什么,真是的,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生日了!勋哥,你给我带上吧!”白羽燕侧了侧身子,蒋业勋把项链放在前面绕过头发给她扣上,项链不长,刚好到锁骨下一点点,衬得脖颈白皙修长。
“勋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缠着你要人鱼的眼泪吗?”白羽燕拿着项链低头看了看,对于她的事蒋业勋总是用心。
“记得啊!当时我都懵了,哪里来的人鱼眼泪,原来是珍珠啊,想想都觉得好笑,你怎么那么可爱呢!”蒋业勋掐了掐白羽燕的脸蛋,和白羽燕相处的一天,好像释放了他两年来的郁闷和忧伤。
“是啊,那时候都感觉自己魔怔了,连做梦都是美人鱼在哭,满地的珍珠,可是她还是很欢快的那些珠宝去找王子了,最后变成了泡沫。”小时候的白羽燕代入感很强,她时常梦回那场灾难里,自己被水泡着,好像随时也会变成泡沫一样。
“傻丫头,那是童话故事而已,现在你长大了,依然是我的小公主。”蒋业勋握住了白羽燕的手,好想一直牵着她的手。
“我知道,高中毕业你送给我的项链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呢,夏姨说要好好爱惜。”白羽燕想到从前的事,突然有一种小白兔从小就掉进了猎人圈子里的感觉,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生活在这样的陷阱里挺幸福的。
“行,只要你高兴就好,送给你的东西,你高兴就戴着,不高兴就放着,可是这条不一样,你能一直戴着吗?”蒋业勋不打算告诉白羽燕这里面有追踪器,他怕白羽燕有压力。
白羽燕看了看蒋业勋,又看了看项链,有些事情她明白,从小就在军人家庭里长大了,许多事情她都听白建勇他们讲过,却也明白和理解,所以她没有排斥和反感,而是接受了并努力去适应它的存在。
“好,我会一直戴着的!”白羽燕回了蒋业勋一笑。
“我们要去外面坐坐吗?”烟花快要落幕了,蒋业勋看着外面玩闹的人们好不自在,天已经没有那么热了,更有一丝丝凉风吹过来,舒服,惬意。
“好啊!刚刚你把我喂得太饱了,有你在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用想,就乖乖待在你身边就好,你都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白羽燕想说因为有他肆无忌惮的宠爱,她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可是她没说,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她想等事情完结后再和蒋业勋谈一场轰轰烈烈纯粹的恋爱,再一起看细水长流。
“还不是你不会照顾自己,看看你瘦的,再不多吃点,衣服都撑不起来了!”蒋业勋牵着白羽燕,饭后走一走,这样消消食也挺好的,吹吹风,散散步。
“那个是不是然哥?”远处向他们跑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来的是婓汛然,三年了,三剑客终于能聚齐一次了。
“你信不信他见我准会说我胖!”白羽燕看着向前来的婓汛然捂嘴偷笑。
“他敢说我就收拾他,一天天的误导你,瘦成竹竿了还能看吗?什么审美,欠教育!”
“说啥呢你俩,看看这丫头笑得跟个两百斤的胖子似的!”婓汛然气都没喘匀就开启了互怼模式。
“谁两百斤胖子,你才两百胖子呢,不,你是三百斤!”白羽燕也不客气,婓汛然想练嘴么就陪他练练。
“不是吗?来来来,你看看,放眼望去,这沙滩上的美女那个不是身材火辣,那才是女人,你瞅瞅你穿的啥衣服,宽松得我都能穿了!”婓汛然真是忘了她旁边还有个蒋业勋了。
“怎的,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还是对我的审美有什么建议,夏天宽松点不是凉快吗?再看看,丫头哪里胖了,最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回去找莫医生看看!”蒋业勋拉着白羽燕走到一家酒吧外面的桌子上坐下,婓汛然只好跟过去,只是没了刚见时的热情,眼神有点暗淡无光。
“我想我眼睛确实有点问题了,最近看谁都像简茹,都想走进看一看。”婓汛然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怎么啦?你们吵架了?”白羽燕问婓汛然,倒是蒋业勋没有说话,兄弟间心里都明白,这两个人什么都顺,就是感情的事看似顺理成章,却怎么也碰不到一起去。
“如果是吵架也就好了,还能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骂我的样子,我已经一个月联系不上她了,好几次都想报警了。”婓汛然双手手肘抵在桌子上,用力的抹了一把脸,脸上都是憔悴和疲倦。
“我打打试试。”白羽燕拨打的赵简茹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打不通是吧!”见白羽燕摇摇头,婓汛然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啪!”的一声,婓汛然一手拍在桌子上,把上前来递菜单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等一下,我打给雪姨问一下。”婓汛然像瞬间有了希望,紧紧盯着白羽燕拨打电话的动作。
“雪姨!”
“小燕子啊!”白羽燕开了免提,让婓汛然也能听到。
“雪姨,我想问下简茹在家吗?我打她手机关机了,我想和她聊聊天。”
“小燕子,简茹代表学校和他爸去韩国比赛了,这丫头迷糊,手机给忘在家了,我也给忘了充电,估摸着明后天就回来,说是进了决赛。”
“这样啊,提前祝贺她了,简茹真厉害!”
“唉,怕是悬了,几天前和你姑父联系,说是受伤了,想让她放弃比赛提前回来,可是丫头倔的很,说是宁死不当逃兵。”邵华雪声音有些哽咽了。
“雪姨,你也别太担心,相信简茹,她心里有数的。”白羽燕心里也不好在,婓汛然更是乱成一团了,起身走向沙滩,双手握拳,红了眼眶,蒋业勋示意服务员一会儿再点单,跟着婓汛然出去了。
“嗯,你也放假了吧,等简茹回来,你也回来家里玩哈!”
“好的,雪姨,简茹回来了让她打电话给我哈!”
白羽燕挂了电话,看了看两个男人的背影,一个人久了都是那么落寞吗?特别是婓汛然,白羽燕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哥哥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婓汛然的肩膀。
“相信她!”这三个字白羽燕说的也没有底气,不在现场也了解不到具体情况。
“对,相信她,我没事,回去坐下说吧!”婓汛然收起眼底里的悲伤回到了位子上。
“有什么特色的推荐!”婓汛然扫了一眼菜单。
“您好,这个季节三位可以来壶今年新梅泡的青梅酒。”服务员客气的说。
“丫头怎么说!”婓汛然把决定权交给白羽燕。
“好啊!就要它了,你们可不许再拦着我啊,我已经长大了!”白羽燕事先做好说明,别等到端起酒杯又被他们拿去干了。
婓汛然和蒋业勋相视一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