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望着大哥，又望着恩人。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左右为难，凌蔚湛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看大哥的意思，也是要让所有人还在以为她是凌蔚湛的侍妾。

而凌蔚湛则是还被她的谎言欺骗，还以为她被大哥带走，就会被杖责受罚。归根到底还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说出来一个谎言，结果牵连到无数个被她谎言连累的人。

“女人！你别害怕，有我在，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

“你说究竟要选择谁？”

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对面着她，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不能不回答，这种滋味比在油锅上慢慢煎烤还更加痛苦。

“我、我……我……”她呼吸微窒，困难的咬着字音。

“好好说话，什么毛病磕磕巴巴！”燕文懿见到她不规矩的习性，立刻板着脸纠正。

凌蔚湛看着她被吓得颤抖几下，立刻不满的挺身而出。“燕副将久战沙场，战功累累，竟也不过是区区欺负柔弱女子的恶霸。”

燕文懿被骂了恶霸，立刻不悦的皱眉想要反驳。“我欺负我家下人和你有着什么干系？我有着她的卖身契，她就是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管着我，凌都尉在家中不也是经常对下人脾气暴躁，难道说是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凌都尉黑瞳寒光陡闪，恼火的质问道：“卖身契在哪里？你拿出来！多少银子我可以翻十倍给你！”

燕文懿顿时一僵，但面上还保持着冰冷的神色自定。“卖身契自然是在京城里。就算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必要给凌都尉查看。毕竟凌都尉不过是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家里的事情。”

外人两个人堵住了凌蔚湛的口。让凌蔚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还击，只能站在原地，望着燕小凰。

“斗胆问一句，凌都尉算是我家下人的什么人呢？夫君？情郎？还是什么？”燕文懿火上浇油。

凌蔚湛恼火的拍桌，斩钉截铁说道：“我不许你侮辱她，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

燕小凰听到大哥的话，不满的扁着唇，用着手指死劲拉扯着大哥衣角。在凌蔚湛看不到的角落，又轻轻捶了大哥背脊几下，作为惩罚。她这捶地两下包含着对大哥语气的不满，凌蔚湛不管如何都帮过她，大哥总不能这般不恭敬的对着有恩之人。

“若是清清白白，你更没有资格插手到“我们家”的事情，奉劝凌都尉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在所有人面前演出精彩戏码。”燕文懿瞪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又道：“这个人，我也就带走了，对外也就宣称这人是我的义妹，我照顾她也是天经地义，就不劳您费心了。”

凌蔚湛退了一步，语气松软许多。“好，我自然是没有资格插手到你们的“家事”，但你总不能违逆她的意愿。带着她离去吧？”

“我怎么能违逆她的意愿，她是同意跟着我走的。”燕文懿死死的瞪着燕小凰，仿若要将她活吞了似得。“你说你是不是同意的？你是不是主动想要和我去的。”

燕小凰焦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立刻晕倒，等着大哥离去她在和凌都尉仔仔细细的解释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