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燕柔儿没福气体验次她前世十里红妆时的风光。

赵姨娘喘着粗气，语气哀痛的说：“大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嫁妆薄厚燕度就相当于柔儿入门后的地位啊……”

她当然知道这相当于燕柔儿离死都不远了，但这一切都是燕柔儿自作自受，还没嫁到王府就开始得意，目无尊卑的竟敢欺负母亲，惹得父亲都看不下去。她能理解赵姨娘爱女的心情，但她前世那般可怜，她也是母亲掌中的珍宝，又找谁说理去。

“您恐怕是想多了，妹妹如今和四王爷多么恩爱啊，四王爷家财万贯，又哪里差燕家这点嫁妆，就连燕家全部的家产奉上对四王爷也只是九牛一毛。”燕小凰把茶杯放到赵姨娘面前，又拿起茶壶为赵姨娘倒杯茶，软糯的说道：“您先喝杯茶冷静一下吧！”

“恩、恩爱……”赵姨娘修饰过的秀眉拧成死结。“恐怕就是这恩爱害了她吧！”

“恩？”燕小凰轻哼一声，看着赵姨娘低喃不安的模样，那凄厉扭曲的表情诡谲极了，让她心中一颤，赵姨娘就像是奇异杂集里边的女鬼，尤其是那纤细的嗓音在哭泣时尤其尖锐，让她后背泛着麻意胳膊上浮现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小姐，我求求您帮帮我吧，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只要您在老爷面前说几句，老爷也就能回心转意。”

燕小凰心中一凛，看来这赵姨娘是误解一切，把她当成是还成燕柔儿没有嫁妆的罪魁祸首，以为只要她过去和父亲说一下这事就能改变。殊不知这母亲决定的事情，就算母亲在疼爱她，也不会改变念头反而会训斥她一顿。

“母亲做好的决定，哪里是我能改变的，您也别这般紧张，四王爷对待妹妹那般好，您的担忧完全是多虑了。”她蹙眉满含深意解释着。

“原、原来是夫人决定的——看、看来我是想多了。”赵姨娘眼中希冀破灭，脸色陡然一变，那涂着艳丽颜色的指甲攥的燕小凰手臂生疼。

燕小凰不动声色的把手扯了出来，顺着赵姨娘的话安慰道：“是啊，您一定是想多了，喝完这杯茶，您好好回去修养下吧。”

“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赵姨娘脸色一冷，把面前的茶端起来一饮而尽，面如死灰，淡淡的笑着说道：“看来人终究是逃不过这命的，谁也逃不过这命啊……”

燕小凰望着赵姨娘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着，命……一切终究是命？为何她总有种赵姨娘皆知一切的感觉，难不成赵姨娘话语中带有什么深意？

心中愈发慌乱起来，眼皮不断跳着，烦躁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手指不慎探触到杯口，指尖被滚烫的茶水一烫，整个人一抖，手中的茶杯滑了下去，她听着耳边霎时响起的清脆声响，她怔怔的看着脚边的瓷碎片

“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这就打扫干净。”

她听着耳边关切的嗓音，缓缓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看着外边明媚的阳光，“叫下人过来打扫，你陪我外出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