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起身再说。”燕小凰扶起地上的赵姨娘，“您突然这样把我彻彻底底搞糊涂了，我如今有什么事情能帮到您呢？”

赵姨娘踧踖不安的说：“我知道柔儿不知深浅的把燕府里边的人都得罪了，但是恳求你们大人大量，别和这个孩子计较……”

燕小凰勾起唇角，笑着打断道：“我怎能和妹妹一般计较呢？她还是个孩子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自然母亲也是这般。”

她说完仔细凝滞着赵姨娘听到她的话，呼吸一滞，脸色霎时也变得苍白许多，心里也有个数了。想来也是，按理说她被燕柔儿抢了夫婿，赵姨娘如今有事求人，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过来求她。想必是先在母亲那里吃了闭门羹，这赵姨娘实在是没法子，只能拉下老脸过来求她了。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赵姨娘这般失魂落魄，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居然还跑过来求她。

她温柔的笑着，“您有话就直说吧！”

“那我就说了……”赵姨娘犹豫不决的舔了舔下唇。

“好，您直说吧。”

“老爷同意夫人的建议，决定让柔儿的嫁妆从简，就因燕家这换来换去的亲事城中早已充满流言碎语，在十里红妆会对柔儿腹中的孩子不好是一部分，有一部分也因惹人注目反倒会引人议论。”赵姨娘狼狈的擦拭着眼角的湿润，绝望的抓住燕小凰的手腕无助的说道。

燕小凰笑靥如花，拍了拍赵姨娘的掌心，温柔的说道：“那是好事呀！父亲担忧妹妹难过。”

她虽然面上这么说，但是心中了解极了赵姨娘的焦急，想必是燕柔儿这日子欺负母亲，母亲的忍气吞声父亲都看到了，这次母亲的恳求父亲心一软也就同意了，再说燕柔儿未婚先怀，确实不是什么光荣事情，就让燕柔儿偷偷摸摸进了府里边，燕家再给她些钱就成了。

燕柔儿若不是非要和何轼在一起，按照燕家的财力，她也可以在婚期的前一天风风光光的，在燕家奴仆一路敲敲打打中，把燕家置办好的满满当当的嫁妆送往夫君家，享受着十里红妆的风光感，如今燕柔儿这静悄悄的过去，床、桌、器具、箱笼、被褥、等……一并都省了，只有点象征的金子。

嫁妆象征着家中长辈对于燕柔儿重视燕度，燕家这大商户连这种能炫耀地位显赫的机会都放弃了，想必是对这女儿嫌恶到极点，到时候燕柔儿就成了别人闲余饭后的笑料。再说燕柔儿本身就自不如人，还这般进了王府，怎能震慑住那群轻视燕柔儿的下人，只能靠着那些金子来笼络人心。

，等到金钱花光，山穷水尽之时，四王爷对燕柔儿的兴趣更是淡了。这时在进门个正妻，论身份地位背景哪样都比燕柔儿高出数倍，燕柔儿那时早已身无分文，下人们见风头不对，对燕柔儿的态度也不会好也就罢了，恐怕到那时燕柔儿想要买个脂粉都要靠着看王妃的脸色，整日里全靠着账房支取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