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下手不轻,宫女的脸当即就红肿起来,裴婉修喘了口气,定睛一看,竟是吴锦织身边的贴身宫女绿莲。裴婉修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弧度的微笑,正愁着寻不到吴锦织的麻烦,她手下的人就自投罗,当真是想打瞌睡送来枕头。她柳眉一竖,直接就骂了出来,“猪油蒙了心的东西,难不成眼睛也被糊住了,走路不看道的?”绿莲显然也被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才努力忍着疼痛怯怯地:“主派奴婢去做点事,奴婢一时心急,跑得快了些,一不心冲撞了昭仪娘娘,请娘娘恕罪。”裴婉修是没理也不饶人的人,如今得了理,益发张狂,“你这不是‘一不心’冲撞了本宫,你这是谋害本宫!若不是本宫有身边的人扶着,这会儿早都摔倒。跟在吴选侍什么这么久,也没学好后宫的礼仪,不知是你蠢,还是吴选侍教不好。”到这里,她想起什么似的,“吴选侍呢,把她喊来,本宫要一起罚!”话音方落,吴锦织匆匆地赶了过来,显然她刚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赶了过来,衣衫佩环都有些散乱。她行礼后道:“娘娘和一个宫人这是置什么气,宫人们不听话,娘娘骂一骂也就是了,若是当真要罚,也得禀报到柔贵妃娘娘那里,让贵妃娘娘做决断。”这话里提到了白初微,不像是劝,倒像是火上浇油,如裴婉修这样容易怒火上头的人,也听出来她在讽刺自己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怒目立刻圆瞪起来,斥责道:“你一个的选侍,赶着来教本宫应该怎么做?你瞧瞧你这幅样子,狐狸精似的使出浑身解数,不过把皇上留在身边半个月,丢不丢人?调教出来的宫女也不是个东西,不长眼睛净往本宫身上撞。你给本宫跪下!”吴锦织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老老实实地跪下了。裴婉修的趾高气昂一向是用来欺软怕硬的,见吴锦织这般,更嚣张了几分,“既然来了这宫中,做了本宫的宫里人,本宫就不能让你这般没有规矩,否则出去之后,丢的是本宫的脸。茗儿,你去捡几块碎碎的瓦片,垫在吴选侍的膝下,若是不痛,她是记不住的。”本来一直敛眉顺眼的吴锦织忽然昂首道:“娘娘凭什么这么对嫔妾?娘娘自己没什么恩宠,见着嫔妾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