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懿却一直沉默着,并表示谁敢动夏优寒,就是跟他过不去。
太多人不明白墨成懿到底是在折磨夏优寒,还是折磨自己。
老医生一生都在服侍墨成懿家族,从未见过墨成懿这个样子。
他看着昏迷的墨成懿,将身上的白大褂脱掉,转身抢过那些棍棒和武器,瞪着发红的眼睛,一声吼出口。“我比你们更狠那个臭丫头,但是成懿说过,不准动她,除非成懿亲口说要杀她,否则你们谁敢动她,我就跟谁没完!”
也许老医生的样子过过于狠戾,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不甘心的声音零零散散的响起,最后归于沉寂。
墨成懿的呼吸微弱的几乎不见,脸色过于苍白,仿佛随时都能死去。
老医生握紧他的手,那上面温度凉的像是冰块。
老医生叹气,面色恢复温柔慈祥,轻轻道:“那丫头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
夏优寒在痛苦中醒来,又晕倒过去。
牙冠咬得出血,但麻醉的剂量不够,疼的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死的稍微痛快一些。
这场手术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结束的时候她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服。
老医生叹了口气,语气生硬的对夏优寒说:“肋骨错位断了一根,左腿骨折,还有左手......”
老医生顿了顿,盯着夏优寒,似乎冷漠,似乎嘲讽。
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夏优寒却在这时叹了口气。
折磨人的最悲惨境界,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凌迟。
左手,不见了......
怪不得没有感觉到疼,也没有力气。
自己要成一个怪人了吗?
她静静的躺着,听老医生转身对别人的叮嘱。
“不要让她死了,否则大家都没办法在成懿面前交代。”
竟然连死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即使身体有麻醉剂,但是还是觉得疼,动都动不了。
她僵硬的看着天花板,上面干净,没有丝毫尘埃。
不知道何时,门突然开了,她的眼睛瞥了下,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墨成懿。
墨成懿的全身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
看着他,夏优寒奇迹的发现自己不会觉得心痛。
只是想笑。
于是她咧开嘴笑了,忽然脸边湿湿的略带咸味的海风呼啸而过。
夏优寒觉得眼睛瞬间模糊,她看不清楚墨成懿咆哮的动作。
只是有血从白色的纱布上流下,然后好多人突然出现,抱着墨成懿制肘他的动作。
他疯了吗?
夏优寒看着前面这一出闹剧,只觉得头疼欲裂,但却无法开口说话。
墨成懿终于从门边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步伐有些蹒跚,表情阴鸷,一只手慢慢的探下,夏优寒惶恐的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握住。
左手的袖管被人提起,墨成懿紧皱的眉头无法松开,夏优寒出神的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左手手腕。
左手没有了,只剩下了手腕儿。
“还疼吗?”墨成懿问。
“肯定还很疼吧”墨成懿自己替她回答了。
夏优寒沉默,周围的人也都保持沉默,墨成懿兴味阑珊。
“给她装一只手。”
墨成懿对身后的老医生冷冷的说了句,再回头看着夏优寒。
“你想死吗?”他笑一笑,“但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成懿的指尖划过夏优寒的唇,医生上前拉着墨成懿的衣袖,墨成懿却将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