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帮我弄死秦湛蓝,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可以天天来满足你。”
“你怎么整天弄死不弄死的?好好一个医生不治病救人,整天想着弄死人,你对得起你身上这件白大褂?”
祁砚如此这般调笑,闵敏恼了,一把推开身上男人,咬牙切齿道,“秦湛蓝她该死!她抢谁的男人不行,她抢我的男人?”这次她回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祁砚将她抱紧,不让她离开自己,“好了,好了,她该死!你不我伺候好了,谁帮你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说吧,你要那个女人怎么死?”
“意外车祸是最简单的杀人方法了。每天那么多起交通事故,你说多死一个两个又有什么所谓?撄”
整整陪了祁砚一天,他才答应帮她除掉秦湛蓝,那也不枉她让他把自己骨头架子都折腾散了。
从暗欲出来,夜风太冷,刮在脸上就跟下刀子一样,她缩了下脖子,搂了搂肩上的皮草,迅速钻进车子里偿。
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闵敏怎么会来夜诱这种地方?这可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而且,她的腿不是断了么?
“郎爷,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呢?那可不是我们暗欲的人,就算你看上也没用啊。”身边的女人撒着娇掰正了男人的脸。
郎闫东只是眯了眯眼,一双狐狸眼拉得极细极长,拥住了怀里美女,不羁地笑着道,“就她?剥光了送到我床上,我也一脚给踹下去!不像你,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说说看,今晚是你剥我,还是我来剥你?”
郎闫东向来嘴巴滑溜得没谱,这一开口,惹得怀里的美女羞红了脸,咯咯直笑,“郎爷,你可真坏!”
——
湛蓝出狱后,回了一趟老家看望母亲报了个平安,在老家住了几天之后就回了岚城。
大冬天的,冉冉一边喊冷还一边敷着面膜,她则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看看有什么适合她的工作。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不可能一直靠朋友接济下去。
虽然靳明臻在离婚时给了她几套房子,但变卖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最重要的那个男人的东西她不想动用,而且她需要多出去走走接触社会上的人,才不至于胡思乱想。
这时,湛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熟悉,听得对方说,“喂,秦小姐你好,我是沈嫣然。你的新号码是徐航给我的。”
沈嫣然,夜诱的那个领班。
记得三年前,沈嫣然帮过她。
想到三年前那次她给她惹得祸,她就有点不好意,她一直想跟她说抱歉,但后来被关到监狱里头了,也一直没机会说。
她说道,“沈姐,三年前的事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郎闫东没有找你麻烦吧?”
沈嫣然笑了笑,说道,“哪里啊?我还要谢谢你啊。你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件事,郎爷没有刁难我,还在我们老板那边提携了我,我现在是暗欲的主管了。
现在你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我想你需要一份新工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暗欲当陪唱。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来,你就是我们的正式员工,我们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工作时间是晚上6点到10点,每周单休,月薪水两万,做得好还有奖金。”
“郎闫东安排的?”
沈嫣然知道湛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没有否认,“是郎爷安排的。郎爷在我面前都说了不会动你,又何况经历了上一次,我想他是没有恶意的,要不然以他的能力,要真的想对你怎么样,何必一定要在暗欲呢?”
的确,以郎闫东的权利背景,要想让她出事,哪里都可以。
不得不说沈嫣然提出的条件很吸引人,像她这样坐过牢的哪里去找这么一份好工作呢,湛蓝没有立刻回绝,只是说,“那我考虑一下。”
“好,你要是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沈嫣然挂完电话,看向面前的男人,“郎爷,您确定秦小姐一定会来吗?”
“自然是确定的,秦湛蓝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聪明人。”
郎闫东挑了下修长的眉,抿了口纯正的布根地,香醇度不输于拉菲。
——
这天晚上,湛蓝再次踏进了暗欲。
并不是冒险,比起郎闫东来说,她更相信沈嫣然,要是她出事,沈嫣然会像上一次那样不顾一切地救她。
以前她落魄,至少不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还可以去当绘画班的家教或者去酒吧唱歌挣一份微薄的收入,可现在呢,女囚犯这三个字真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除了暗欲这样不计较身份出生的地方,她想不会有人肯录用她。
她需要一份工作,没有钱,怎么把她儿子移入岚城最佳风水宝地长安墓园,她的儿子生前没跟她这个母亲享过福,至少死后得住上舒舒服服的地方,没有钱,怎么去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为自己翻了三年前的那桩案子。
迪圣特西餐厅那晚,郎闫东碰到了她的身体,应该不可能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了。
这次安排,也许别有目的。
沈嫣然很高兴见到湛蓝能来,三年未见,她比以前多了几分女人味,看起来可谓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她觉得湛蓝就是她的幸运神,因为湛蓝,她一下子从小小的领班升为主管,她认真地感谢湛蓝一番,安排她去工作,仍旧是一号包厢,没猜错的话,郎闫东会在那。
果真,一开门,里面却是黑暗一片,楞了一下,不敢上前,正要回头问身后的领路小姐怎么回事?
猛地,身体被领路的小姐从后面一推,一个踉跄,跌了进去,只觉危险,慌乱之际,想要逃离,看着那领路的小姐恶意一笑,门就被她飞快关上。
心里暗道糟了,郎闫东居然又设了个圈套拉她下水,或许沈嫣然也被他收买了。
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可是悔也晚矣。
她疾步走到门那里,胡乱摸到门把,想要拧开,用力地拧动,可是怎么拧也拧不开,门在外面被锁了起来。
这样的黑暗要让她窒息,冷冰冰的,狭小的要让她窒息,就像曾经的那个监狱,她像是又被关了进去,任凭她再怎么哭喊都没人来放她出去。
湛蓝心里无助到极点,可依旧强自镇定,靠着身后冰凉坚硬的门板,看向这一片无尽头的黑暗,声音里流露出颤抖,“郎闫东,你又想搞什么鬼?你给我出来!”
半晌,没有人理会她,周围得黑暗不能让她看见任何东西,也没有一点声音,更加让她恐慌,她的手颤颤抖抖地摸向自己口袋,想要打电话求救,手机荧屏光线一亮,面前黑影一闪过,她吓得失声“啊”的叫了一声,耳边脚步声飞快而过,手上的手机就教那人夺了去。
忽的,湛蓝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她浑身绷直,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固定在门与手臂的中间,有男人微微粗重炽热的气息喷打她脸上,甚至带着那股熟悉的薄荷味,一想起上次差点被他强了,她的双腿忍不住发软,她咬了咬牙说,“我知道是你,郎闫东,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湛蓝你胆子可真小,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起,带着一丝暧昧和恶趣味。
惊喜,你妹的,老子只有惊吓!
正在湛蓝措手不及要去推开他之时,听得“啪”的一声开关按键的声音,屋子里顿时霓虹通亮。
天花板被几盏特殊的灯照着,散开成一道华丽静谧的星空,璀璨的繁星点点,美得炫目。
除了中间空出的餐桌,周围都摆满了玫瑰花,数不尽的玫瑰花,开得火红而鲜艳。
男人打了个响指,悠扬的音乐响起,是角落里有人拉起了小提琴。
她心神一晃,这是何等的浪漫的柔情的烛光晚餐,她看向这个矜贵的男人,这似乎不是他的作风,她蹙了蹙眉,“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他眯起狭长的眼,一双撩人的狐狸眼紧紧打量着她,他雅痞冷哼了一声,“秦湛蓝,你眼睛没毛病?看不出这是浪漫的前奏?”
浪漫的前奏?
浪漫的前奏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了激情的后调吧?
男人啊都这样,为了把女人骗上床,耍尽花招,这一旦上过之后就会变得索然无味了。
湛蓝眼角划过讥笑,问他,“这浪漫过后呢?是不是就是滚床单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滚床单还能做什么?谈情说爱太不实际也太累人,不是?”
的确是的,他们都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谈情说爱太矫情。
“我以为郎爷上次碰到我后会知难而退?”
“呵?我的字典里还没有知难而退四个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乘风破浪激流勇进的有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