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气有些不对啊!
楚霓甫一感觉到他情绪的不同,秦肴冽已经直接松了手。
“砰”的一声好生无情,一下让楚霓只来得及“卧槽!”一喊直接摔到在地。
楚霓龇牙咧嘴地睁眼看向秦肴冽,那人已经背过身子去走远了。
待楚霓从错愕中恢复思考能力,一气之下:“秦肴冽!你有毛病啊!”
这话楚霓提高了音量气急败坏说的,那走远了的身影一听就是一顿,大约有一息吧,那身影猛然转身,就又朝楚霓所在之处走来。
见此情形,楚霓心中一颤,这厮今晚真有毛病啊!
好在跳墙的时候跌在秦肴冽怀里,而方才那一摔他也只是松手并非抛下,后背也有装了衣裳的包裹垫着,所以楚霓此时臀处的疼痛是在可以忍受范围的。
站起了身,刚将屁股那处的灰尘拍了拍,就有一道迫人的压力到近前来。
今夜秦肴冽心情有些烦躁,满屋子的烛光是橙黄色的,看了让人更燥郁。公文处理好了便唤了戚贰熄了烛火,自个儿在院里亭子那处坐着,纳凉。
看着眼前人,其实今夜无月乌漆墨黑的如何能见着,但也是奇了,秦肴冽脑中便自动给眼前人添上了峨眉明眸、朱唇皓齿。
秦肴冽微微弯身,问她:“有毛病你给治?”
这又是什么问题?
这话又该咋接?
楚霓错愕之际,又因着两人之间拉得过近的距离,和言语间缠绕上的微烫气息给慌了心神,后撤了好大一步,直接抵到院墙上去。
秦肴冽步步紧逼,低沉的声音染上了深夜的哑,道:“如何?给治么?”
先前两人几番阴差阳错有了亲近之举,平日里相处秦肴冽试探过,但看楚霓的模样好似都没当回事一般,秦肴冽也就暂且将她的种种作为权当是楚霓那时酒醉不知人事。
他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之人,诸如官位、行兵、谋情……
万事皆需法,不可乱也。心是,情更是。
楚霓身份需谨慎,他知。
情起心易乱,他亦知。
但是他自认从来都不是容易遇着点险阻便却步不前的人,于是他费了心思寻了路走到楚霓身边。若是心中真想得到,多使些耐心多些筹谋便是。慢慢来也无碍,他愿意付诸耐性,毕竟觉得势在必得。
可楚霓犹如谜题,他在勘破她的过程中总有各种猝不及防的事情介入。如她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又如她随时都能造出让他有,当下人在眼前,但下一瞬可能就遍寻不得之感。
那日净室之后,她病了没出门,但隔日他见不着她,下意识地便以为她是逃了;今夜亦是,一句体谅的‘你顾自忙去’便换来了彻夜的等待,直至心焦。
谋划也并非节窍皆能随心顺遂,譬如今夜。
若徐徐图之变数大,那便只能风驰霆击了。
秦肴冽今晚心里有气,是故意这样阴阳怪气,楚霓知道了,想来是跟自己晚归,误了人用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