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诚恳谢过,楚霓觉得也就够了。还回过身,喝着自己的水,试图想把舌根与喉头那处蔓延着的苦涩味道压下去。
干巴巴坐着的秦肴冽则是……
秦大人?
不是秦肴冽了?
那个称谓并楚霓淡漠疏离的态度语气,让秦肴冽不禁挑眉,心头亦涌现丝丝不满。
“作甚唤我秦大人了?”
这话还未来得及经秦肴冽思索,便已经出了口。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倒是让秦肴冽敛了眉。
不唤秦大人?那唤什?
楚霓因着秦肴冽似带着不满的这一问,回了头。莫名其妙地看了秦肴冽半晌,待纠结着眉头不知想什么的他回神,并对上眼之后。
楚霓这才试探性问道:“那……照您的意思,可是在怪罪我态度不端正?那……我再起身给您行个礼?”
还‘您’?
这是又给明晃晃拉长了多少的距离?
秦肴冽的眉头皱得就越发深了。
楚霓自是知道秦肴冽并非此意,她故意的。
昨儿夜里秦肴冽那般行径,是个正常人自是不会半点都看不懂,而故作轻松揭过。
但是要说秦肴冽对自己有个什么意思,楚霓思前想后,就是找不到秦肴冽那样做的因由是什么,抑或说她压根就不觉得自己能与秦肴冽有火花,她也懒得想就是。
昨夜想了一整晚,也不是白费功夫的。
她暂且列下几条必要守则:一是,远离麻烦,诸如秦肴冽、夏懋等人;二是,置办产业,安身之所总要有一个,躲来躲去总不是个事儿;三是,既那玉珏用不上回不去,那蝶谷终归得想办法解决。
是的,昨夜那玉珏并非她无意落下的,既无用处,留着便是平添麻烦。自己之所以会被调到玉笙轩,平白招人眼,不就是因为玉珏么?
方才那一番有意梳理,秦肴冽的不快她看出来了。看他眉头渐拢,她也没想再多话,该装就装,应付了事也简单。
与秦肴冽对上眼之后,楚霓故作脸上戚戚的模样。撑着桌案就要站起身来给秦肴冽行福身礼。
自然是行不成的,秦肴冽的大掌把她手臂给扣住了。
且不说秦肴冽早就知晓楚霓习性,突然骤生这般异常,秦肴冽就暂且将这莫名的变化,归咎于昨夜自己的孟浪,是惹小姑娘生气了。
秦肴冽猛地就想到那玉珏。
稍微能将小姑娘哄一哄,也是好的。于是将那玉珏从胸襟中掏出,便直接举到楚霓跟前,道:“呐,这玉珏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