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既然给的是这个理由,身为女人家的云娘就能理解了。
宫寒的毛病于女人家身上并不少见,她是落过孩子,伤了根本的,寻常那几日总要疼得厉害,也是这一年来不断调理着才见好。
楚霓岁数不大,初次或者是前几次十有八九都要难熬,这也就难怪。
云娘想了想,近了楚霓的身,抚了抚她的头,又摸了摸楚霓有些凉意的手,温和道:“若不,云娘这就给你去后座间烧些滚水,捧着暖暖,等能入口了喝一些,也好。”
又想起什么,云娘绕出柜案又转了回来,说道:“想来这个时辰应该也就没什么客人了,若是还有客人上门,你接得了就接,接不了就说打烊让明日再来,勿要勉强自己,知否?”
楚霓埋着头,闷闷道了声:“嗯”
待耳闻云娘的脚步声已经绕过店面,往后头去的时候,楚霓这才从柜案上抬起头。
楚霓呼了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脸上已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起身,走到店门外,抬头看向雪凝香对面的饭馆二楼,待与目标人物对上眼,楚霓裂开嘴绽放了一个难得甜美的笑容,伸出食指,朝那人勾了勾,又手指往下指了指地面,最后指向自己。
示意那人:来,到这儿来,找我。
然后干脆利落转身进雪凝香里面去等着。
那头,这半月以来每日下学就赶来这饭馆眼巴巴看楚霓的夏懋,犹如瞬间被抛上云端。
但是苦恼了好一会儿总是觉得难以自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晃眼了。
无法,先前楚霓警示了他好几次不得靠近,不能加重她和云娘的工作量,他也是偷摸着试过好几次,在边缘试探着。
但结果果真踩雷了,惹得楚霓发了好一通脾气说再也不理他,差点动手就要揍他,唯有上这饭馆二楼,偶尔看楚霓送客出门能见一见,酉时雪凝香闭店前也能得好生问候几句。
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就有了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
夏懋猛地伸手,将倚着窗框嗑瓜子的勤学扯了来,紧张兮兮问道:“勤学,我方才是不是看错了?霓儿她可是出来唤哦下去了?”
伸出手向勤学比了比楚霓刚才那一套的动作,眼巴巴等着勤学回复。
勤学眉眼扭成一团,刚才不远处一屠户娘子从别处听来闲话,说她丈夫近日老借着尿遁去春夕街看花娘,气得她拧了屠户的耳朵满大街破口大骂,好生热闹,他哪里知道楚姑娘做什么了?
还是勤习出列应答,给勤学解的围道:“少爷,我见着了,楚姑娘那架势,是说了让您下去,大抵有事情同您说,现下在胭脂店里边等着您呢。”
夏懋一听这话,喜出望外,今日来这儿点的饭菜半口没用,也是难得霓儿召唤,夏懋不想勤学勤习打扰,遂吩咐二人不用随侍,兴冲冲自己往雪凝香跑。
楚霓这边刚取了两张凳子,在后头隔断那处摆好。抬头就见夏懋咚咚咚地跑进雪凝香,喜上眉梢,语气急切带着笑意。
“霓儿!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