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懋，你歇息会儿，换我来罢。”

楚霓力气大，那些姑娘们哪能挤得过她？很快，她就站到夏懋身旁。

“你终于回来啦！”

“来，凳子给你坐。”

“不用，我站着就行。”

闻言，夏懋也就跟着楚霓，站在她身边。

楚霓甫一出现，原百无聊赖的夏懋立马就跟尝了麦芽糖一般，甜滋滋地喜笑颜开，虽那笑是给楚霓的，但这笑颜一展，姑娘们中又波澜起伏一般，起了一阵娇叹的音节。

夏懋满眼都是楚霓，自然就看见楚霓因没有顾着用墨黛画上的斑点和痦子，搓脸搓得太用力，以至于脏乱了的妆容。

下意识的就揪住自己的袖摆，想伸向楚霓的脸，“你脸上脏了，我帮你擦擦”。

楚霓连个眼神都没给，却丝毫不差地举手格挡住夏懋的，淡淡说了声：“先忙，听话。”

“好”，夏懋收回手，应得喜滋滋。

“姑娘，你这手上的，计价一两。”，楚霓上岗，简单扫了身前姑娘一眼，就快速确认起价格来，并朝那姑娘伸出手。

那姑娘取了满怀的脂粉，是她好不容易抢来的，等待许久，终是轮到自己了，那俊俏公子却不收银了，她瞪了楚霓一眼，立刻就委屈巴巴看向夏懋。

见此，楚霓开口：“夏懋，你帮姑娘打包。”

夏懋乖巧道：“好的。”

至此，姑娘们才将将甘愿了些，付款打包也才得以顺利进行。

楚霓算账精准，手脚利落，夏懋见此自然也不拖后腿，半个时辰不到，胭脂店内客人的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少。

自然，再寻不着理由留着的客人们离开时，屡屡回首的样子，也成了难得的一景。

云娘在门外透气透了许久，才缓稍稍过来，见客人离店的速度快了起来，诧异转头，才发现楚霓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无法，人太多，被挤来挤去挤了许久，云娘觉着头脑发蒙得厉害。

最后一个还有脂粉的客人付了银钱，楚霓抬头正巧与云娘眼神对上，就见云娘朝她耸了耸肩，摆出苦恼无奈的表情。

楚霓一笑，也朝云娘摆了摆手，示意云娘歇歇，没关系。

“来，姑娘您的脂粉打包好了。”，夏懋笑着递出包裹。

那姑娘羞涩接过包裹，软声道了句谢，环视已然空荡的店内，那姑娘眼神微闪稍稍踟蹰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公子，你，明日还收账吗？”

夏懋最近日日都来楚霓这儿的，明日还休沐呢。

自然而然就应道，“自然……”

“不来”，楚霓微笑看着那姑娘，“他明日没空，不来的”。

“可……”

楚霓微笑看向夏懋：“嗯？”

“呵呵，对，不好意思我没得空闲，不来。”，夏懋收回神，干巴巴朝那姑娘说道。

说完讨好地笑着，看向楚霓。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云娘和勤学勤习三人也进了胭脂店。

今日虽累，但是进项真是不少。

云娘看向夏懋的眼神就跟看见金元宝一样，简直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