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
宁修远破门而入。
随后,准备侵犯林逾静的男人被打翻在地。
“我说过,不准动她一根头发。”
宁修远一字一顿地说道,眼里是凶狠的光芒。
林逾静不曾见过这样阴沉,浑身都充满了戾气的宁修远。
被打倒的男人,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就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就知道,有好多人往这边来了。
紧接着,林逾静就看到门口站满了人。
他们将宁修远围住。
双拳难敌四手,真的要动起手来,宁修远根本赢不了。
想到这里,林逾静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看着这样的情景,她捏了一把冷汗。
宁修远却直接无视那些人朝她走来。
他来到窗前,将她抱起。
林逾静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人眼看着他将人带走却什么也没能做。
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林逾静也就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等到宁修远将她放在车里的时候,她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宁修远从另一边上车,发动了车子,将她带离这里。
当车终于停下,宁修远静默了一阵子。
“你问吧。”
不等林逾静开口,他直接说道。
那双眼,忽然转过来看着林逾静。
他眼神清澈,定定看着她。
望进那双眼,林逾静心内复杂的情绪涌动。
她忽然什么都不想问。
“我要回家。”
她深吸一口气道。
别开脸,她再不看他。
这比责骂更让宁修远难受。
宁修远沉默了一阵,再次发动车子。
他将人送回去。
亲眼目睹了林逾静进屋,他才离开。
之后,宁修远又回到那个地方。
他警告那个男人,再没有下次。
男人嘲笑:“你竟然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面。”
宁修远眼神凶狠。
他上前一步,抓起对方的衣领,冷冷道:“我是认真的在和你说话。”
男人将他的手拿开。
“我帮你得到她如何?”
“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可你这样,有什么意义?”
“与你有关系吗?”
“我想帮你。”
“呵……”
宁修远眼神冷的仿佛是万年融不化的寒冰。
只是一眼,就能将人冷冻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秦风其实是知情的。
她之所以知情不报,也是因为有自己的私心。
自从知道自己对宁修远有特殊的情感,她就忍不住的想试探些什么。
而这一次,俨然就是如此。
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在这之前,秦风还开了一瓶红酒。
现在她已经喝下了一整瓶,面颊微红。
兴许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的情绪变得有些容易冲动。
在门从外面打开,宁修远进门,她大步来到门前。
宁修远抬头就看到她。
她双眼有些泛红,正紧盯着他。
来不及说话,她忽然上前,拥吻他。
宁修远蹙眉将人推开。
也许用力过大,秦风踉跄的摔倒了。
他过去伸手要拉她起来,她却没有握他伸过去的手。
在低着头的时候,她已经隐藏好情绪。
再抬头,眼底已是灿烂笑意掩盖了原本的所有不好情绪。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嘴唇还有他残留的余温。
“怎么样,把人救出来了?”
她似笑非笑的说着,走到茶几旁,拿起刚才的红酒杯。
那里面,还残留些许鲜红『液』体,被她仰头饮尽。
刚才,她过去亲吻他,他就感觉到她身上的酒气,现在再看旁边的杯子和酒瓶,应该喝了该有不少了。
“没事和那么多酒,对你的恢复不好。”
因为整容后遗症,秦风多次去医院检查后,还在一直吃『药』,必须忌酒。
这类刺激『性』的东西,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但她不在乎。
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满目疮痍。
就好似她的人生,打从一开始,就是走向毁灭的。
她改不了,便认命。
只是,她不甘心不幸只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她要抓上一个人和自己一起。
林逾静是她看中的人选,她羡慕她,无比羡慕……
“你担心我?”
她『迷』离的望着宁修远。
她渴求从那双眼睛里获取担忧,哪怕只是一点点,她都会觉得欣喜。
可那平静无波的眼睛,什么也没有……
她颓然的低下眼睛。
心情低落,竟是这样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精通男女之间的相处,以为自己最擅长挑逗。
可遇到真的有了感觉的人,却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早点睡吧。”
他丢下这句,独自回房间。
望着他的背影,她苦笑着。
凌晨。
这个时段,是那个人格开始活动的时间。
客厅还亮着灯,是已经等候多时的秦风。
听见脚步声,她便知道人来了。
刚转身,一只十分有力量的大手就拉她入了怀中。
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眼底有复杂的光芒淌过。
“那个家伙,伤你心了?”
他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耳边,麻酥酥的。
“你呢?”
她手抵在他胸膛的位置,认真道。
“我?”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
她眼神渐渐黯淡。
无非是自取其辱,却还是心有不甘的渴望着得到一个想要得到的答案。
失败了,心里难受,可那又如何。
也许次数多了,也就接受事实了。
她沉溺在对方给予的片刻温情之中,快要『迷』失了自我。
原本的她,不该是这样。
和那个邪恶的宁修远的交易,是为了稳住那个变态男人,用身体周旋在他们之间,替宁修远传递信息。
曾经的秦风,觉得这样的交易方式是她最擅长的。
现在,她却有些做不到了。
翻云覆雨之后,在宁修远臂弯睡着,是她最安心的时候。
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讽刺至极。
一些事情,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可还是要像飞蛾一样,去扑火,然后万劫不复。
秦风早豁出一切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心里的难过又是为什么那么的真切呢?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事后避孕『药』。”
秦风面无表情道。
『药』店的人给她拿了『药』,她付了钱,拿着『药』离开。
一个人来买这种『药』,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很讽刺,可她又能如何呢。
早晨的身后,宁修远又是另一个人。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秦风做自己的事情,没和他说话。
他觉得头有些沉,还有些口干舌燥。
正要去倒水,秦风端了水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