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林逾静的脑子里闪过四个大字。
同归于尽。
何晴发现自己终于成功地抓住了林逾静,她的心中极为得意,嘴里也跟着大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多亏昊天没有娶了你!”
她完全是把对梵音的强烈嫉妒都施加在了林逾静的身上。
“沈太太!”
杜与风也不是吃素的,连忙上前,试图将两个女人给拉开。
林逾静跟他一起长大,二人是少年玩伴,青梅竹马,杜与风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
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拉开了何晴,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林逾静,以免何晴再冲过来。
“沈太太,有话好好说!”
杜与风喘息着,向何晴恳求道。
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何晴顿时尖声骂道:“好啊,小贱人,你连沈家的司机都不放过!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是不是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她想,幸好儿子没要这个女人!
否则的话,沈昊天岂不是头顶一片绿油油,万一传出去,全家都跟着脸上无光!
林逾静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骂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无关人等也牵扯进来!
她和杜与风就好比是亲兄妹,何晴的想法太过龌龊!
“沈太太,这种话不能乱说!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就不怕祸从口出吗?”
虽然愤怒,但杜与风还克制着,和何晴讲起道理来。
林逾静放下东西,想也不想地就要冲上去。
和这种人讲理没用!
她刚举起手,就被人从身后给按住了,动弹不得。
林逾静疑惑地回过头来,大怒着低吼道:“谁?别拦着我!”
来人是宁修远。
他是来接林逾静去机场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一幕。
“冷静。”
他轻声说道。
说来也奇怪,宁修远一说出这两个字,林逾静还真的冷静了下来。
她放下手,退后一步,表情冷漠。
“沈太太,你来山庄,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宁修远很客气地看向何晴。
一见到他来了,何晴立即挺直了腰杆,觉得多了一个依靠。
“你平时那么忙,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她知道宁修远一个人支撑着山庄,不能得罪,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宁总,你帮我把她抓起来,我要让她去给林家赔罪,绝对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何晴整理着头发,傲慢地指使道。
不料,宁修远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没听见我的话吗?宁修远,你是不是也被这个小贱人给迷惑住了?
好啊,林逾静,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个男人,还有那个姓云的!不要脸的娼妇,和你那个早死的妈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何晴气得连连跳脚,张口大骂。
听她提到梵音,而且又一次出言不逊,林逾静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何晴懵了,刚要开口,林逾静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林逾静咬紧牙关,全身蓄力,再一巴掌!
一共打了三个耳光!
“你再开口,我还打。你说一个字,我打你一耳光!不信就试试!”
林逾静全身透出一股煞气,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对于何晴来说,面前的林逾静就是一个已经不要命的主儿。
想想也是,她的爸妈都不在了,一个人活在世上,若是真的被人欺负狠了,大不了就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所以,何晴心生恐惧,真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忿忿不平,一手捂着脸颊,看向杜与风:“你是死的吗?还不去开车,送我回家!”
闻言,林逾静冷笑一声:“我可没说,你对别人说的话就不算了。让我数一数,你刚才说了几个字?”
被她一吓,何晴实在惶恐。
只见她头也不回地跑上了车,一把关上了车门,从里面锁上。
林逾静看向杜与风:“她要是再侮辱你,就不要再忍,大不了离开沈家,我相信你的能力。”
她知道,杜威现在整日酗酒,身体也不好。
如果不是图着沈家给的薪水高,杜与风肯定也早就走了。
杜与风点点头:“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小静。”
顿了顿,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是我没有本事,没法帮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只要能用得上我,一定给我打电话。”
说完,杜与风转身走了。
他开车离开。
而何晴迫于林逾静的淫威,老老实实地坐在后车座,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你真是野。”
等他们消失,宁修远才扶着额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句。
林逾静浑身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抬起那只手,掌心全红,还在轻颤。
谁也不是天生凶恶,林逾静也不是动辄就动手打人。
她是被逼的。
“不过,有些人确实该打。”
宁修远挑了挑眉头,幸灾乐祸地说道。
一个何晴,一个沈昊天,全都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典型人物。他早就看不上这对母子了。
只不过,他有必须留在山庄的目的,所以才忍了。
“骂我可以,骂我爸妈不行。”
林逾静长出一口气,表情肃杀。
“沈家的那个司机,叫杜与风是吧?”
宁修远有印象,知道那是一个异常沉默的安静男人,偶尔会接送沈亦雄来山庄开会,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对,他爸爸以前也是沈家的司机,算是子承父业吧。”
林逾静点点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