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看在他眼里,异常娇媚。他再没了耐性,将她压倒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襟,含住那团雪白的绵软。
那个瞬间,酥麻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口感鲜润得让他流连痴迷,他埋首其中,像个永远要不够的孩子。
身体轻颤不已,她无措地想把他推开,可插在他发间的手,却因为虚软无力,更像是迎合。
他轻笑一声,故意重重一吮,她顿时惊喘出声:“不要……不……这里……”
“那你想要我亲哪里,嗯?”他声音暗哑。
她被他逗弄得羞恼不语,偏过头去。
“好吧,就依你。”他抬起身,就在她感觉压力减轻时,他却又俯了下来,这一次,是更加幽密的去处。她慌乱地想要阻止他,却被他牢牢禁锢,无法动弹。
花瓣被层层拨开,花心初绽,他立即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品尝甘霖。
她只想尖叫,他竟然,他竟然……
强烈的感觉让她拼命想逃,他却扣紧了她的腰,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
她的心狂跳到了极致,脑中一片空白,死死拧紧身下的床单,连脚尖都难耐地蜷起……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才从迷乱中惊醒,激情的余韵让她仍在颤抖,几乎拿不起手机。
他懊恼地低咒,仍想继续,她无奈地按住他:“别……是米粒儿的老师打来的……一会儿再……”她羞得说不下去,他坏笑着在她胸口掐了一把:“那我就先忍忍。”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狠瞪了她一眼,这才起身接电话。
“白天打电话的时候你手机接不通,明天米粒儿班上有亲子活动,希望你们家长能来参加。”李老师说完正事,又顺便问了句:“最近常来看米粒儿的那位齐先生,和你跟孩子爸爸关系很近吧,我看他对米粒儿特别好,今天还问我能不能带她出去玩……”
叶初晓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别让他带米粒儿走。”
李老师愣住。叶初晓回过神来,勉强解释:“米粒儿现在学习要紧,不能随便请假。”
叶初晓怕李老师多想,又闲聊了一阵才挂断。
她此时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自私地阻止米粒儿见齐禛,但齐禛对米粒儿的过于接近,又让她有种不安全感。
若齐禛以后真要带走米粒儿……她不敢想下去,沉沉地叹了口气。
肩膀覆上一片温暖,下一刻,她被陆正南拉入怀抱。
他默然不语,只是将下巴搁在她头顶,静静地抱着她。
她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情绪慢慢舒缓下来。
在他温柔的拍哄中,她渐渐入睡。他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更拥紧了她……
第二天叶初晓去公司,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众人对她更是格外客气了几分,还大赞这次培训她表现优秀,受monica看重,以后前途无量。
叶初晓只是淡笑,并不往心里去。她很清楚,既然别人能知道她被monica看重,自然也知道她曾被monica赶出教室,今天说恭喜的这些人,当初必定也在心里说过活该。
不过她也不怨谁,成王败寇,世间常理,路始终在自己脚下,别人怎么说无所谓,自己怎么走才是最重要的。
照例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到了傍晚,陆正南的电话过来,说该去米粒儿学校了。
一想到那个小丫头,她的心就软成了一团,忙拿了从广州带回来的礼物,匆匆下楼。
他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她坐进去,他便送上一吻,甜蜜入心。
两人一路上商量着晚上带米粒儿吃什么,周末带米粒儿去哪玩,可当抵达学校,看到正在陪米粒儿荡秋千的那个人时,所有的兴致,顿时凝结。
“爸爸妈妈。”当米粒儿发现他们,开心地指给齐禛看时,他的身体骤然一僵,缓缓回过头来。
叶初晓在那一瞬间,不由得握紧了包带,陆正南却笑容自若,揽着她上前:“三哥也来看米粒儿?”
“嗯。”齐禛答了一声,却抢先一步抱起米粒儿,并无放手的意思。
米粒儿虽然很想让父母抱,可这一周齐禛天天过来陪伴她,她与他也已经颇为亲近,因此最终没直接开口要求。
可叶初晓已经耐不住,她直觉齐禛像是要把米粒儿从自己身边夺走,伸出手来低声说:“米粒儿,过来。”
而她这一抬手,齐禛即刻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眼底瞬间划过锐利的痛,抱着米粒儿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眼看着米粒儿疼得皱眉,叶初晓更急了:“你把孩子给我。”
“这是我的孩子。”齐禛的语气,冷淡中隐藏着暴躁。
“别吓着米粒儿了。”陆正南忽然淡淡地插进来一句话:“有什么事,我们私下再商量。”
到底是父亲,齐禛硬生生地压下怒意,松开米粒儿,叶初晓迅速将她抢回自己怀里。
齐禛盯着她足足半分钟,忽而唇角微挑:“你要结婚,我不反对,可有一条,把抚养权给我,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永远叫别的男人爸爸。”
“这不可能!”叶初晓冲口而出。
“没什么不可能,”齐禛冷笑:“即使你有他做靠山,上了法庭,胜算仍旧不会比我大。”
她盯着他,眼中冒出火来,他也丝毫不让,和她对峙,紧张的气氛,让米粒儿压抑得哭了起来。
陆正南忙接过她拍哄,嗔怪地看了叶初晓一眼:“说了别现在吵。”
她松了劲,低头看向地面,再不说话。
齐禛望着他们,指尖在身侧曲起握紧,转身快步离去。
米粒儿看着他走远,忽然抽泣着问了句:“妈妈,叔叔为什么生气?”
陆正南和叶初晓,都是一怔,随即言语神态更加小心。
这个孩子感情很细腻,若不留神,只怕真的会伤了她。
那天叶初晓一直强颜欢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晚上米粒儿睡着,她才坐在床边怔然失神。
齐禛的话,反反复复地响在她脑海里,心一次次抽紧。
她了解齐禛,他向来言出必行,决定了的事,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如果真的被他夺走米粒儿的抚养权……她不敢想,握紧了米粒儿的小手。
孩子是她的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
肩膀被轻轻拍了下,她抬起头,望进一双深邃温柔的眼:“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她没说话,只是勉强笑了笑,半靠在他身上,神色间,仍有解不开的忧虑……
而这一晚,齐禛独自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直至午夜,才摇晃着出门。
如同多年前遇到她的时候一样,今夜的城市,也是下着瓢泼大雨。
他步履踉跄地在雨中走,迟缓地转着头,看向街边的每一个角落。
真想如那夜一样,再找到一个叶初晓。
将她救回家,如同养小刺猬一样,把她养大,再一点点磨掉她身上的刺,让她爱上他。
为什么他会那么蠢,选择放弃她呢?
那么可爱的小刺猬,好不容易遇见的小刺猬,再也找回不来了。
她爱上别人了,不爱他了。
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脸上淌下,他靠着墙缓慢地滑坐到地上,把脸埋进膝间,肩头微微抽动……
周一上午,叶初晓再次被前台通知,有人来访。
在大厅里看到那个逆光而站的背影,她沉默地走过去,心中已明白他的来意。
“还是去那家咖啡馆谈吧。”他亦言简意赅。
进电梯,出电梯,直至坐到上次的那个位置,两人一路无言。
对面的他,依旧是一贯的淡漠神情,可明显消瘦得厉害,连眼窝都陷了下去,唇色也泛着苍白。
叶初晓别开眼去,交叠在膝上的指尖,相互扣紧。
齐禛也没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我也不想跟你走到这一步,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开诚布公地谈吧。你把米粒儿的抚养权给我,需要多少经济补偿,你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满足。”
他的话惹怒了叶初晓,她抬头盯着他:“你当这是买卖孩子?”
“怎么会是买卖孩子呢?”齐禛笑笑:“你舍得,我还不舍得,米粒儿对我来说,比命都重。”
“那对我来说就不是吗?”叶初晓激动反问:“前面那些年,你在哪里,现在来说这种话?”
“那是你没告诉我。”齐禛冷冷一哂:“刻意隐瞒生下孩子的事实,单就这一条,上了法庭,也是你有错在先。”
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几乎想掀了桌子,可她知道,这个男人冷酷起来,即使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变色。
“齐禛,”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你不要这么残忍行吗?我不能没有米粒儿。”
“我也不能。”齐禛平静地回答,眸底一片死寂:“我知道,现在要你回到我身边,已经不可能,所以我只想要米粒儿,你去结你的婚,我们父女俩单过。我不会再打扰你的幸福,但也请你,不要残忍到让我一无所有。”
如同被钝刀在心上狠狠地割了一下,叶初晓再说不出话来。
齐禛在这时,拿出名片推到她面前:“这上面有我的号码,你考虑清楚了就打给我,如果三天内没接到你的电话,那我就只能正式起诉了。”
他站起身来:“毕竟我们以前有过那样的情分,我还是希望能私下和解,不要真闹到对薄公堂的那一天。”
他随即断然离开,一直到走出了大门,才停住脚步,似乎想要回头,再看她一眼,却又终究没有,上了车疾驰而去。
她怔怔地坐着,阳光透过落地窗,大片铺在她肩头,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暖,只有满心的凉意……
一直到陆正南的电话打进来,她才如梦初醒,接起来低低地“喂”了一声。
“你下来我们一起去吃饭。”陆正南此时,已等在公司门口。
叶初晓答应,随即迟缓地站起身来,走出咖啡馆。
陆正南看见她,有些诧异:“怎么在那里面坐着?”可再看她的神情,发现了不对劲,眼神沉了沉,轻声问:“他来找过你了?”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陆正南握住她的手,感觉异常冰凉,心疼地皱起眉头:“他怎么说的?”
“说给我三天时间,要是我不同意把抚养权给他,他就起诉。”叶初晓连声音都在轻颤。
“起诉?怕他么?”陆正南重重冷哼:“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打这场官司,输不了。”
有他在,她终于心安了些,也不管还在艾维楼下,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知道她委屈,轻轻地拍她的背:“没事儿,有我呢,别怕。”
“嗯。”她忍着泪猛点头,将他抱得更紧……
中午哄着她吃饭喝汤,又睡了一会儿,他才把她送回去上班。
离开的路上,他拨通了齐禛的号码,对方接起很迅速:“我也正好要找你。”
“那行,找个僻静的地儿见吧。”陆正南扯扯嘴角:“这样万一打起架来也方便。”
齐禛在那边也笑笑:“成。”
半小时后,两人在城南的古塔广场见面,人少空旷,这地方倒真是个打架的好地方。
“你这么欺负初晓,感觉有意思么?”陆正南眯起的眼睛里,有隐约的戾气。
齐禛淡定地回望他:“我不过是要回自己的孩子,谈不上欺负。”
“你明知道她离了米粒儿就活不了。”陆正南揪住了他的衣领。
齐禛没躲,只扬唇一笑:“当年为了知瑜,今天为了初晓,你永远有理由发泄,而我是罪人,活该受着,行,你来吧,我不还手。”
陆正南的手猛地一提,又缓缓松开,坐到旁边冷冷一嗤:“犯不着白费力气,我等着看你在法庭上惨败。”
齐禛也坐下,丢给他一支烟:“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心里还有个牵挂,所以无论干什么事儿都还会留条后路,可要是我真的一无所有了,那可就能全豁出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正南眼神暗了暗。
齐禛垂下眼睑去点烟,修长的指尖,慢慢将那根火柴捻灭,却丝毫不介意烫手:“你要是让我保不住米粒儿,我便让你保不住老爷子,谁轻谁重,你自己好好掂量。”
陆正南神情一震,将手里的烟压断成两截。
齐禛也没再说话,转过脸去望着远处的古城墙,从西而来的风,将银灰的烟圈一次次吹散,掩着他的面容,若隐若现……
下午,陆正南照常去接叶初晓,等她上了车,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犹豫地轻点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开了口:“我今晚得回北京,帮你找律师,仔细谈谈这官司要怎么打。”
“你别太辛苦了。”她握住他的手:“也不用这么着急。”
他的眸底瞬间划过不忍,忽然抱住了她,唇落在她的发间,低低地说:“初晓,我是真的想帮你。”
“我知道。”她温顺地依在他怀里,丝毫没发现异样:“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
他叹息一声,拥紧了她……
凌晨时分,陆正南回到了北京的家。
老爷子已经睡下了,陆母本意是让他先回房休息,第二天再见,他却只笑了笑:“妈你去睡吧,我有点要紧事得跟爸谈。”
说完他便直奔东厢房,敲响了门。
“谁?”屋里传来的声音很不耐烦。
“爸,是我。”他应了一声,里面沉默了,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老爷子披着外套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
陆正南也没有说话,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
老爷子依旧站着,语气冷淡到了极点:“这么晚了急匆匆跑来干什么?”
“我想问您一件事。”陆正南抬起头来,语速很慢:“当年齐家的案子,跟您有没有关系?”
老爷子在那刻,身形不易察觉地晃了一下,沉声斥道:“你没头没脑地胡说些什么?”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陆正南并未就此打住,而是毫不放弃地追问。
老爷子的神色,已全然僵了,扶着沙发的手在打颤,然后又猛力一拍:“让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懂什么?”
陆正南深深地望着他,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好,我懂了。”
他站起来摔门而去,留下老爷子独自站在幽暗的灯影里,绷紧的身体渐渐失去力道,颓然垮了下来……
直到次日中午,陆正南才给叶初晓打电话。
她接起的那一刻,他轻闭了一下眼睛:“初晓,我这边……这边出了点事,得晚几天才能回去。”
“出了什么事?”她关切地问。
他只得继续说谎:“我爸又病了。”
叶初晓一叹:“是不是你和他又吵架了?你也不要为了我的事总和他争,他到底是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嗯……那我先挂了,回头跟你联系。”她越懂事,他就越愧疚,再不忍心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