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助理看她脸色冷凝的厉害，紧张的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也不敢吱声，噤若寒蝉地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
……
柳以绯从打开电脑就开始处理文件，一直处理了好久，才停下来，伸了个懒腰，见电脑右下角已经十点多，这才打着呵欠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
等到柳以绯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言述站在秘书台前跟Linda说话。
她走过去，隐约听见“结果”两个字，心修地被攥紧，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急.促起来。
“哒哒哒……”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言述回头，看见柳以绯一脸着急的走过来，淡淡打招呼：“柳秘书，你走这么着急做什么？”
可是他话音还未落下，柳以绯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神色焦灼的问：“中标结果出来了是吗？中标的是不是祁氏？！”
因为紧张和激动，柳以绯手上有些用力。
虽然言述肩膀上没什么肉，可是被她这么大力的摇晃两下，还是不舒服。
鼻梁上的眼镜都被她给摇晃地快要滑下去。
“柳秘书，你先冷静一下。”
Linda见状，忙上手去拉柳以绯。
Linda的声音，使得柳以绯回过神来，看着正在扶眼镜框的言述，柳以绯脸色一白，忙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言助理。”
“没什么，柳秘书只是太紧张了。”言述单手抱着文件，盯着柳以绯看了几秒，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眸光微暗，俊眉上挑。
“柳秘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看着柳以绯迷茫的神情，言述眸色静若无波：“柳秘书为什么觉得得标的是祁氏呢？”
“我……”
柳以绯一张嘴，忽地想起什么来，到了舌尖的话，瞬间没了音。
她总不能告诉言述和Linda这是祁在天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吧？如果说了，那祁在天和自己的关系，岂不是会让她的处境更为尴尬。
她垂下头，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陈霞一片暗影，须臾，她才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言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也没什么。”柳以绯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就是觉得，如果祁氏得标了，那我的商业间谍身份，怕是要坐实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可看在两人心里，却是觉得有些凄凉。
Linda盯着柳以绯看了一瞬，欲言又止，将目光投向了言述。
言述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伸手抚了抚眼镜款，视线下移，落在柳以绯身上，道：“如果柳秘书真的想知道结果的话，直接去问问洛总好了。”
“可……”柳以绯抬眸，有些为难地看向言述。
“哦，忘了说了，诸总已经走了。”
言述声音淡淡地，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一旁的Linda忙附和道：“诸强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去吧！”
闻言，柳以绯眸色诧异地看了看Linda，见她投过来的充满鼓励的眼神，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言述，这才在两人的目光中，朝着办公室走去。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办公室，到了门口又踌躇的回望，Linda笑着握着拳头给她加油。
柳以绯深吸一口气，回过神，这才敲了敲门。
听到洛破天寡淡的声音，心下颤了颤，这C才推门进去。
秘书台前，Linda和言述并肩看着关上的房门，愣了几秒，Linda才侧眸望向言述：“明明你都把结果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闻言，言述侧眸看她：“你不也没说吗？”
“呦呵！”Linda有些无语地耸肩一笑。
“我还有事，你好好工作。”
言述转身，淡淡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Linda摇头笑了笑。
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侧眸看了一眼柳以绯空荡荡的办公台。
柳秘书，实在是对不起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毕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Linda怎么算也是跟在洛破天身边的老人了，几乎从他一来洛氏上班，Linda也就来了。
所以关于洛破天和柳以绯那点事儿吧，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不然，可不就白瞎了她跟诸强、诸城的姐弟关系了。
虽然一直到现在，诸强也没开口喊过她一声吧！
想到这儿，Linda就止不住的摇头叹气，真是家里风气不好，诸强这小子竟然连长幼有序都给忘了。
哎，悲伤啊悲伤！
——
柳以绯得到允许，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她先是探出半个身体，见洛破天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工作，这才将整个人身体拉进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洛淮……哦不，是洛总。”柳以绯话一出口，见洛破天忽地抬眸眸色身宸的看着自己，忽地就意识到了什么，忙改了口。
闻言，洛破天这才淡淡收回目光，拿着签字笔继续低头看文件。
柳以绯四下里打量了一眼，虽然一周都没来过了吧，不过这办公室也没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海公寓的书房进的多了，柳以绯忽然觉得那见书房跟这个办公室装修风格好像。
连进来之后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哦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她在临海公寓的时候是比较随意的，在这里，需要她严谨那么一些。
柳以绯心下还是踌躇犹豫，又有些不安。她低了低头，耳根的头发便散落下来，她抬起头，伸手将头发捋到了耳根后。
可整个人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眼看着她都在办公室的空地上站了三分钟了，还没动。洛破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柳以绯，你上班时间不工作，特地来自我罚站吗？”
柳以绯正走神，闻言浑身哆嗦了一下，猛地回神，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才急忙道：“我不是来偷懒的。”
“嗯？”
洛破天抬起头，视线落在柳以绯紧张不安的素净小脸上，锐利的眸子微微一眯。
看的柳以绯心下猛地一颤，顿时咬了唇暗骂，这洛破天，说话就说话，摇头看我干吗！
啊，妖孽啊！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啊！
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为了自己的血压着想，柳以绯别过脸，强迫自己把柳以绯从洛破天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