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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感染的程度,都与正常状态有区别。我可以采集他的血样,带回医院进一步测试。”

董清浩深知秋素的性格,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看她眼神不对,不用问也知道她已经开始想入非非。这样危险的女人,应该尽快支走,于是他眼睛一眨,扭头对秋素柔声道:“亲爱的老婆,帮我个忙。”

在帅哥诱惑之下,秋素晕头转向眉开眼笑地答道:“好啊,老公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绝。”

董清浩笑道:“那就请亲爱的老婆,立刻帮我把这份血样送到办公室,让我的助手小陈尽快验一下。”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秋素隐约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冰焰高烧不退,我还要留在这里继续观察,试试别的措施。你轻车熟路,小陈又是你朝思暮想了很久的小美女,周末我办公室就她一个值班的,难得良机千万不要错过。你这次不去,以后别说我没给你单独接近她的机会。”董清浩投其所好地哄着。

秋素在来历不明的伤痕帅哥和知根知底觊觎已久的小美女之间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远离怒气未消看起来温和实则笑里藏刀的董清浩,更安全更划算一些。

等着秋素带着血样离去,董清浩的笑容也全部收敛起来。

“其实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他迅速醒过来,我还可以帮你盘问他。”董清浩盯着付芷兰的双眸提了一个建议,又补充说明道,“不过他现在伤得并不轻,醒来也许支撑不了多久,而且对他身体恢复更是不利。”

“那还是不要叫醒他,让他先好好养伤吧。”付芷兰此时此刻已经更倾向于最初的判断,如果冰焰所言句句是真,那么无论之前的暴打还是关小黑屋,外加让他充当秋素的人体模特……任何一件她所作所为的“劣行”,对他恐怕都是极大的伤害。她哪里有脸面见冰焰?

“看来你是相信他更多一些。”董清浩叹了一口气,“其实换我是你,也许昨晚就已经报警,或者直接将他扫地出门。毕竟咱们这个时代,女人对于那种被强迫的事,是很难接受的。”

付芷兰满心懊恼不安,轻声问:“那么如果你是冰焰,你有可能原谅我么?”

“这个很难说啊。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如果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还好推测。倘若他真是来自女尊世界,从小受到的教育与我们完全不同,实在很难推测他的想法。他敢主动袭击你,可见他有胆有识。他又是会武功的,肩负某种重任的,穿越而来寻找他的妻主。说不定他就算很受伤很难过,醒过来之后仍然会坚持认你为妻主,请求留在你身边,以期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他心里会很不舒服吧?看到我他会有阴影吗?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也许我暂时离开,或者将他交给你照顾……”

董清浩赶紧摇头推辞道:“付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冰焰这种帅哥我可消受不起。若是女人,我也许还会暂时带回家收留几天。你也知道的,我之前与一个男助理稍稍亲密了一些,我家那位就整日患得患失提心吊胆的,这次若带回一个昏迷帅哥,天晓得会发生什么状况。说老实话,我建议人继续养在你这里,你衣食无忧家里房子又这么大,更适合伤患休养康复。我会定期来为他复查,这个倒是没问题。”

“可是我……”

“可是什么?人是你捡的,已经被你吃干抹净,弄到伤病不醒,你难道不要负责任么?用大周的思维来说,你是他认定的妻主,你若是逃避,他或许会认为被你抛弃了吧,那样他岂不是更伤心?”董清浩煞有介事地忽悠着。

在董清浩义正言辞的教育之下,付芷兰如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羞愧地低下头,心内愧疚与不安交织煎熬。

怎么办?如果冰焰的来历不假,按照女尊世界的习俗,她已经对他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向他道歉是必须的,然后她该如何补偿他呢?难道真要承担全部责任,赔上终身,当他的妻主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回应读者留言的一些问题:

1、首先女主在医生来之前并不知道冰焰在发烧,她除了被强迫和随后踢打怒火中烧的时候碰触了男主的身体,其余时候都没有肌肤相亲。用眼睛看,只能看到男主还清醒,用嘴问只问出男主说身体无碍。难道指望她在被强上的时候还有心情关心男主的身体伤势么?难道指望她在自觉自己是受伤害的一方之后,还对男主像对亲人一样无微不至关怀么?

2、关于女主的性格:我的女主不是大众情人,也不是完美女神。说穿了,她有现代人的许多通病,冷漠、迟疑、不是活雷锋,她为自己想的更多一些,冲动的时候很容易就忽略旁人,甚至是有些任性的。

不能理解的人,我想我多说也还是无用,毕竟现代社会很多元,每个人有每个人心目中理想的光辉形象。

3、关于情节:人都会犯错,贵在勇于承认错误。女主不可能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可能一味傻兮兮“应天命”无来由就打破了现代人的心防,对男主完全接纳。没有外力刺激,没有犯错,女主就不会怀着愧疚去主动反省,从而更快地正视她内心真正的情感涌动。

最后感谢大家积极踊跃留言,鼓励的的话给我更多创作的激情。“逆耳忠言”我也全数拜读,我认为有道理的自然会接受。其余的不是我不接受,而是我认为也许大家还是意见相左,我没有时间一一在留言后一遍遍回复我已经或即将在文中写到的细节。

写文是辛苦的事,看文也需要很大的耐心,在看到不喜欢的文之后还能坚持留言表达自己意思的人,我在此对您的“博爱”表示深切感谢。但是如果这文为你带来很大困扰,那么还是不要再勉强自己继续看了。

19记忆梦魇

冰焰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剧烈的刺痛贯穿了整个身体,心跳一滞。闭上的眼怎么也睁不开,漆黑一片,痛苦却丝毫没有消减,昏沉沉,仿佛是陷入了地狱的泥沼,无法挣脱的窒息纠结。

是他不够温顺,不够听话,惹恼妻主的朋友了么?所以她用那个古怪的刑具开始责打他了么?

可他真的不愿被妻主以外的女人那样碰触羞辱。事到临头了,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女人们喜欢的那种绝对的服从。是因为他读书识字,有了自己的想法么?是他以为背负了命运之子的头衔,就能与众不同了么?

他算什么?终究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男人而已。

记忆跌回过去,想要记住的那些微幸福的时刻偏偏模糊的抓不住,云烟一样消散不见,剩下的清晰的只有伤痛不断,身上和心中都躲不开逃不掉。

“贱奴!又在偷懒!”谩骂和鞭子挥起的声音传入冰焰的耳朵。

那些声音明明应该很近,却又似乎飘到了别处,冰焰烧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昨晚训练的时候被影卫围攻不仅受了外伤,内伤也十分严重,天寒地冻又染了风寒,他虚弱的根本不想动。但是男人不去劳作,就没有饭食,饿着肚子伤病会拖得更久。

他左手的锁链就被拴在粗大的磨盘推杆上,这磨盘很沉重,一般都是两个男人一起推,或是让牛马拉着。如今宫内都在张罗准备六皇女的成人礼,人手不足,只他一个人推磨。他必须用尽全力,整个身体趴伏在推杆上向前倾斜着,用早已被磨破的双脚蹬着地,一点点向前蹭。倘若他内息顺畅,推这个磨盘其实不会这样吃力,可惜他现在真气无法凝聚,左腿上还有一处深深的剑伤,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

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已然伤痕累累的脊背上,绽出的鲜红色在寒风中迅速凝冻。

天很冷,不过大多数劳作中的男人都是赤着上身。在大周,做粗活的男人能得到的衣物十分有限,道理很简单,有谁家会给牛马穿衣物呢?能有遮羞布围在腰间已经是主人们给奴隶的体面恩赐了。

七皇女虽然在入冬前就已经赏赐给冰焰一件结实的长袍,是那种两层粗布夹了一层棉花,穿在身上格外温暖的厚衣物。但是冰焰平时怎么舍得穿?尤其是干粗活的时候,衣服结实也抵不住总是被鞭子抽打。

“贱奴,这可是给六皇女殿下在成人礼上用的细白面,若是在规定的时间里磨不够份量,你一个人被严惩是小,与你编同一组的铁定都要挨打,说不得就被赶到宫外。”监工一向严厉,她印象中冰焰身体比别的男人健壮很少生病,粗手大脚干推磨的活相当利索,为何他今日这样拖沓,从早上到天黑,才磨了不到往日一半的份量。

监工怀疑是怀疑,却也不会花更多心思深究,只晓得牛马不肯走便多抽几鞭子,督促着冰焰干活不要停下就行。

大周女子在十六岁时将举行隆重的成人礼,礼后才能娶正夫。皇女的成人礼更是讲究,一般提前大半年就开始筹备,从各地采买上乘物品,宫内是提前一两个月就进入紧张的演练。皇族女子成人礼前后一共三日,第一日是在神殿祭天祷告,第二日是由母皇赐金钗冠字号,第三日是大宴宾客。

因着皇女的受宠程度,宾客的数量也是有多有少。六皇女生父的娘家是大周数一数二的名门,深得皇帝宠爱,爱屋及乌,六皇女的成人礼宴请的宾客据说光是请柬就能堆满一大间屋子。

这样豪华的宴席,自然需要充足的饮食供给。

女人们逢此喜事吃喝玩乐尽情享受着精致美味的食物;男人们却要为此付出更多劳动,流着血汗牛马一样没日没夜赶工。

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敢怀疑什么,女人不愿多想,更不愿男人们有这样危险的思考能力。

冰焰浑浑噩噩之中偶尔会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今日他却顾不上这样的感慨,只是幻想着两年后,他的姐姐,七皇女殿下的成人礼,应该比六皇女殿下的更加气派,会有更多的宾客来参加。但愿那时他身体状况比现在好,能多做活,磨出充裕的细白面,供姐姐的宾客们食用。

其实大周的男子也有成人礼,在男孩子十四岁生日前后举行,由母亲或女性长辈赐下发簪,宣告他已经成人可以出嫁。

宫内的男孩子们,无论身份贵贱都会有统一安排,年满十四岁还不曾被某位主子选中收入房中的,就在成人礼后由总管或宫内身份高贵的人指派嫁人。

而皇子们则能得到更多优待,往往未到成人,皇帝就已经为他们定下亲事,寻到家世良好品貌端正的妻主,只等成人礼之后,风光嫁为正夫,享受比普通男人相对轻松的一生。

冰焰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他虽一直不受宠,可毕竟是皇帝身上掉下来的肉,正经的皇子。七皇女曾经私下里告诉他,她已经请求母皇答允,为他寻找合适的妻主。

他不可能不幻想,未来要嫁的良人会是什么模样,与他同龄的男孩子们多数早就有了心仪之人,也有天生美貌的被诸多女人下大本钱争抢。他知道自己生得貌丑,至今无人问津并不奇怪。只要母皇出面,他怎么也能在成人礼后嫁出去吧?

他的妻主会是怎样的女人呢?

身体痛苦的时候,他的思想就会开小差。他努力去想一些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整日鞭打他做事的监工们,他当然不喜欢她们中的某一个成为妻主,她们打人格外痛,他不愿意一辈子都挨那么痛的打。皇宫的护卫们是体面人,往往出身权贵,早早就娶夫纳侍,家中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眼睛里只看得见容貌姣好的男人,从来就只当冰焰是牛马器物,不屑一顾。冰焰有自知之明,并不痴心妄想能嫁给护卫。

皇宫中相对身份最低微的女人,就是下仆和杂役了。这些女人多数因穷困潦倒没有一技之长走投无路,才会卖身入宫为仆。这些女仆在服役期间不得怀孕,不得与宫内男子有染,熬到期满没有过失,就能领一笔丰厚赏金,衣锦还乡,到那时才会考虑娶夫纳侍。

冰焰听人说,女仆是三十岁役满可以领赏离开皇宫,那时她们年纪不小,还有些因为长年服用避孕的药已经无法生养,所以娶夫纳侍对男人的挑剔并不像护卫那样,反而会喜欢身体好能干活吃苦耐劳的男人,今后相伴度日也能少操心。

神殿的藏书楼有一个负责整理书册的女仆,她是个结巴,腿也因工伤有点瘸,不过脾气和善,从不打骂男人。她再有半年就到了役满可以离开的日子。

冰焰在神殿服侍国师大人出入藏书楼时经常会遇到那个女仆,他感觉她与别的女人都不同,对他也不错,很少会吩咐他做辛苦的事。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是一个对男人温柔一点的好妻主吧?

冰焰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