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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轰天炮,他们要炸毁圣洞?没时间多解释了,七皇女殿下请帮我一起开启机关,送冰焰去神仙圣土。”

仿佛天摇地动一般,原本坚固的石壁一阵战栗,碎石纷纷崩落……

国师和七皇女却不惧危险,努力将各种法器安置在圣池周围的凹槽之内。

国师划破手腕,用自己的鲜血一一浇灌在法器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吟诵咒语。

方形的水槽顶部凭空出现了一层流光溢彩的薄壁,色彩不断变幻面积不断扩大展开,很快就将方形水槽连同躺在里面的冰焰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冰焰眼见圣洞一点点崩塌,隔着那层彩色的奇异薄壁模模糊糊能看到七皇女和国师被乱石砸中,纷纷倒在地上。他心急如焚,却听见国师声嘶力竭地叮嘱道:“冰焰,一定要努力活着找到你命中的妻主,三年后的今日,将她带来你出现的地方,我会设法将你们一起接回来。”

02如梦似幻

付芷兰背着旅行包在大雨之中狂奔,一边跑一边骂道:“老天爷你耍我吧?每次我带伞出门都不下雨,一不带伞就瓢泼似地淋我!nnd天气预报,局部地区有雨,从不见城里掉点,原来是都下在荒山野岭里了……(以下省略不健康词语三百字)”

上天似乎感应到了下界小小凡人的咒骂,除了加大雨势还附赠电闪雷鸣。

付芷兰早就成了落汤鸡,心情烦躁慌不择路,与停车场的方向背道而驰,反而是跑入大山深处。

不过她还算是走运,在丧失前行动力之前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山洞。

雨不像要停的样子,山洞无疑是避雨的好地方,她兴奋地跑进去,全然忽略了被歪倒树枝遮掩的“此洞危险请勿进入”的警示牌。

“咦,怎么洞里还有铁栅栏?”付芷兰打着手电向里面摸去。

这年头人口稠密自然环境日趋恶化,首都郊区的山里多数是不够高大茂盛的人造林,连松鼠都少见,偶尔几只野生动物全是见人唯恐避之不及,虎豹豺狼的影子早就从大家的生活中淡出。付芷兰查探洞穴,主要是提防不法分子,万一有色狼在洞内藏匿,她这种孤身女子恐怕会有麻烦,当然也许可能是色狼的麻烦。

手电的光源有限,她匆匆晃了一圈,除了发现年代久远铁锈遍布的铁栅栏以及其后貌似古迹的斑驳壁画,再不见其他新鲜东西。

付芷兰脑子一转,身形矫健地翻过铁栅栏,铁栅栏后面有几块造型奇特的大石头正好能遮挡从洞口处看过来的视线。她拿着手电筒转过大石头,这才发现发其后的空间比她想象的更大一些,仿佛是天然穹顶笼罩之下一间密室的模样。在“穹顶”之下,“密室”正中有一个干枯的近似圆形的水池。

付芷兰顾不上细看,就将手电筒放在地上,寻了一块平整干燥的石面将身上的背包卸下放好。她对自己的感官相当自信,确认周遭无人,索性就不再耽搁,将淋透的外衣统统脱掉,铺平在大石头上。

初夏的季节,下雨也不觉得多冷。付芷兰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晾好了湿衣服,打开防水的背包拿了毛巾从头擦了一遍,接着从里面取出露营野餐席地铺的毯子铺好,坐在上面一一掏出包内剩余的零食饮料摆在周遭。

大包小包垃圾食品,外带着五六听啤酒。

外边的雨不知道何时才会停,也许是周遭阴沉环境影响,又或者她本来的心情其实并不好,总之她决定放纵一把,就在洞内留宿吃完所有东西再离开。

在她打开第一听啤酒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看号码,是最熟悉不过的那串数字,如今却不再显示数字主人的名姓,与普通陌生来电一般无二。

她冷笑着挂断,并不接听,一仰头将整罐啤酒灌下肚。

手机提示收到新短信。

她知道一定是他发过来的,屏幕上滚动着短信的第一句话:兰兰,提前一天祝你生日快乐……

真是有够虚伪的,她暗骂,用暴力撕开了一袋薯片,大把抓起来填入口中。真痛快啊,她过去实在太傻,就为了能显得瘦弱纤细一些竟然坚持着将近三年不碰她最爱吃的那些零食,不沾任何高热量的食品。

其实就算她瘦的只剩下骨头,大概也没用吧?她不穿鞋一米七八的身高,粗手大脚,留长发也显不出他希望的女子娇柔之美。

曾经有死党戏言,她,付芷兰,也就是名字听起来像女人。而且因为小时候不懂事被人哄骗着练了散打,还加入游泳队,长年累月锻炼下来拥有了比一般女人宽的肩膀修长四肢,手臂和腿上隐现完美的肌肉线条。

这样的身材,即使她扎着马尾辫,从背后看,也几乎毫无疑问被当成男人。从正面看,不化妆还好,不明真相的群众最多以为她是个俊的没天理的青春美少年,化了妆穿裙子十有九次被怀疑是心理扭曲的人妖遭指点议论。

久而久之,付芷兰除了一些必要的正式场合以外,只穿中性宽松休闲类的衣服,很少化妆,被当成男人,就被当成男人吧,她不在乎。

直到有一天,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叫杜淳的男人。

他与她同月同日生,他比她大三岁,他比她高十公分。他健壮魁梧,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他是海归博士,她是国内名牌大学的硕士,他家境优越衣食无忧,她父母亦是名企掌门。无论相貌背景,他们两人都是那样的般配。她站在他身旁,第一次有了小鸟依人的感觉。

她开始相信一见钟情,她曾以为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她为了他不断改变,向着他喜欢的样子努力。

他喜欢骨感美人,她制订了痛苦的节食计划,再不碰她最爱吃的食物。

他喜欢白皙的皮肤娇柔的模样,她每周定时美容训练形体,放弃了她最爱的散打和游泳,学着温柔婉约含蓄羞涩,掩饰着她本性里的豪爽不羁。

他是很浪漫的人,在交往的过程中,他极尽温柔体贴。

他们共同渡过了两个美好的生日,她也将自己最宝贵的一切都给了他。

然而在第三个生日来临之际,他却告诉她,分手吧。

“为什么?”她驱车百余公里,追到他面前,认真地质问。

“快三年了,你不厌倦,我也会厌倦的。”他像开玩笑一般,平静地告诉她,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委婉。

“厌倦?”她疑惑不解。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兰兰,我原本以为你长得不似普通女人无所谓的,而且你为了达到我的审美一直不懈努力,这让我很感动。不过你骨子里毫无疑问不是小鸟依人而是女强人,你知不知道?相处久了一切伪装都会失效,你装的痛苦,我看的良心难安。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我不缺钱,不缺身份地位,你带给我的新鲜刺激已经消失了。我年纪不小,该考虑成家了,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愿意站在我背后,相夫教子的职业主妇。”

“父母的生意由我哥哥继承,我完全可以不工作,留在家中。只要你提出要求,我都会学会练,直到满足你的标准。这样都不可以么?”

“兰兰,你还是不懂。你很强,独立聪明有个性,坚忍不拔,有的时候比男人还男人,什么事情交给你,我完全放心。很多时候我将你当成好兄弟,好的合作伙伴,根本找不到男女恋爱的感觉……”

她打断他的话,不用他多说,他的眼神表情已经泄露了他刻意隐瞒的秘密。两年多,他了解她,她亦了解他。她颤声问道:“阿淳,告诉我她是谁,她比我好在哪里?”

他苦笑,情场老手的经验让他可以继续维持着绅士姿态,镇定地说道:“终于你先问出口了。既然你想听,我现在就把话说开。她就是苗玲玲,你也见过的,我今年新招的助理。她样样不如你,什么事情离开了我都办不好,恰恰是如此,她让我格外觉得满足。我相信,没有我,你一个人也会过的很好。但是她没有我,很可能活不下去的。”

“年轻漂亮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讥讽了一句,“原来你喜欢当保姆。”

“兰兰,不要这样偏激。人生每个阶段都有必须要做的事。而且人的感情不会一成不变,说我花心也好,说我喜新厌旧也好,我发誓我曾经是真心爱过你的。你很特别,是我配不上你。”他温柔地说着不亚于甜言蜜语的话。

她失魂落魄地转身,懒得再继续沉迷于他营造出的虚幻梦境。

他没错的,错的是她,太傻。

他是情圣,是万人迷,是所有美少女的白马王子。

她应该感激他曾经挽过她的手。

她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奢求太多。

她不过是他游戏花丛中不想沾身的那片绿叶,她还以为自己是娇艳夺目的红花能永远留在他心中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吧?

她头也不回,开车离去,顺便买了旅行包和一大堆零食饮料。她以为停下车,在城外找一处荒山野岭,一个人走一走散散心,就会忘掉一切。

然而散心的旅途并不顺利,偏偏遇上暴雨倾盆。

她任性地关上手机,仰面躺倒,打开第二罐啤酒。

听着雨声,借酒浇愁。

也许醉了,就能忘了他吧?醒来天就晴了,她再上路,去寻找她的真命天子。

可为何心里那么痛?

随着最后一罐啤酒空瓶被丢在地上,她醉眼朦胧中已经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好像是她避雨的山洞又不太像。

为什么穹顶上一点点浮现出彩绘图案?为什么原本干枯的圆形水池里冒出了清泉?

是她醉了吧?是她做梦吧?

水池里渐渐出现了一个方形的轮廓。

她揉了揉眼睛,四肢并用摇摇晃晃向着水池扑过去。

扑通一声,她的身体跌在充满清泉的池水中。

冰凉的水的触感,好真切。

池水并不深,她半跪着,摸索着方形的轮廓。明明是实体的感觉,却看不到真切的物件,方形轮廓流光溢彩,像是藏了璀璨珠宝自内向外发光,耀眼夺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同魔术一般,变幻色彩包裹的方形轮廓开始消失,一点点露出其内人形。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赤着双脚,窄臀包裹在短小的布巾之下,纤腰蚱背结实的胸膛,宽阔的肩膀,肌肉匀称线条优美的手臂,和一张不亚于顶级影星的棱角分明的俊脸。他浅褐色的肌肤上伤痕斑驳鲜血流淌,他左手腕上还紧紧箍着一段铁链。

这几乎赤、裸的凭空出现的受了伤的长发俊美男子是谁?

太奇怪了,这梦也太奇怪了。

付芷兰越发迷糊,脚下一软,整个人彻底扑倒在美男子身上。

03非常暧昧

冰焰感觉仿佛是被抛入了油锅之中烹炸,又好似是被无数利器贯穿,身体没有一处不痛,滚烫的温度,撕裂的折磨,就算是惯于熬刑的他都受不住。

他惊恐的看到自己的身体从下往上一点点消失。他想要惊叫呼喊,却无法出声;他想要挣扎抵抗,却发现四肢已经不受控制,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他是卑贱男子,所以女神生气了么?他正在被处以极刑,所以他只需要等死么?

不!

不要!

他要活下去!

他还有重要的任务。

场景飞速变幻,他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的他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刚刚懂事,与所有男孩子一样,他每日除了接受严苛的奴隶训练还有做不完的杂役。长相白嫩的男孩子会受到格外照顾免去一部分活计,而他因着容貌之故无人怜惜,所有苦累活计一样不落都要做,不仅如此还时常被人嘲笑无辜遭受欺负。

那一天,他刚刚被别的孩子围殴踢打,被抢走了身上唯一的衣服,赤、裸地蜷缩起伤痕累累的小身体躲在墙角里哭泣。他知道男孩子不能光着身子,他知道弄脏弄坏了衣服会遭到鞭打弄丢了衣服恐怕刑责加倍,饥饿寒冷恐惧让他绝望。

“弟弟,不要怕。”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与他经常听到的斥责怒骂的语气完全不同。

一件温暖的衣物从她的身上脱下来,又披在了他的身上,不是鞭打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