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民的公仆(2)(1 / 1)

公务员笔记 王晓方 2068 字 19天前

第16章 人民的公仆(2)

那些丢掉笔的公仆们,你们怎能与我同行!不要问我你们从哪里来,我只关心你们到哪里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哪里来,请记住:我来自真理。我是真理的书写者,也是真理的仆役。你们是人民的仆役,我是真理的仆役,我从不敢凌驾于真理之上,那么你们呢?

倘若我相信你们的良知,你们就必须弄明白自己从哪里来。当然我会帮助你们的,别以为我仅仅是一支钢笔,告诉你们,我的祖先以及所有我的同类,都是你们的镜子。你们不是常说以史为鉴吗,你们也可以以笔为鉴,经常用我照照自己吧,以笔为鉴,才不至于迷失自己。

要知道权力不仅仅使人得意忘形,更能扭曲人的灵魂。那些不知道笔为何物的公仆们,你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对面的高山高耸入云,那山顶之上的金字塔熠熠生辉,它的确在用光辉**着你们,但是没有我为你们展翅,你们千万不要再迈一步,对,悬崖勒马未为晚矣,不信是吧?不信你就试一试!你旁边的石头已经坠下去了,当你听到回声时,石头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你们想像石头一样坠下去吗?摸摸你们的心还跳不跳?

为什么你们的表情如此冷漠,因为你们丢弃了我,丢弃了思想,丢弃了大脑,丢弃了智慧,只剩下一颗冷酷的心!血变冷了,肉怎么可能热?没有热血就不可能懂得什么是人民。我告诉你们,“人民”是人与民的合称,人是指你们,民是指百姓,你们是鱼与水的关系,是一体。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官,否则,“人民”就变成了“官民”!你们知道“官民”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殃民”。

很长时间没有写“人民”两个字了吧?我是说用心写,“人民”两个字光用嘴说不行,要用心去写,要将这两个字刻在心上。因为你们既然自称自己是人民的公仆,这两个字就是你们全部的灵魂!

野心家会说,灵魂不过是肉体的同义语,麻木不仁的人也会随声附和,灵魂不过是肉体的另一种形式,真正的公仆会嗤之以鼻,因为他们会以笔为手术刀,在心灵的无影灯下,既解剖肉体,更解剖灵魂。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些忘掉了人民的野心家的确没有灵魂,那么麻木不仁者的灵魂也的确转化成了肉体。我要向灵魂的轻蔑者说几句话,因为他们膜拜灵魂,所以才轻蔑灵魂,那么究竟是谁创造了这份膜拜与轻蔑呢?当然是笔的厌恶者,因为他们没有灵魂,当然要膜拜灵魂的同时,又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当然就轻蔑了。其实这些失去灵魂的肉体,只要以笔为鉴,照一照,一下子就会现原形,那点疯狂而可怜的野心一下子就会烟消云散。

你们知道渺小与伟大之间差什么吗?差一支笔,一支小小的钢笔。你们可能要笑我狂妄,那是你们根本没有仰望星空,一个民族总要有人仰望星空,也许你们仰望过星星,那么星星与权力谁更渺小?你的答案不言自明,这恰恰是政治的魅力,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从政,因为政治使人入迷。但是,政治是用来追求的,而不是追逐。世界是分此岸和彼岸的,此岸是现实的,彼岸是理想的,追逐永远也逃离不了此岸,只有追求能够扬起理想的风帆。

用什么来追求?你们会说用思想,不错,但是用什么来思想?问题又回到了我身上。有些人听明白了,开始窃喜,以为我会给他带来荣耀。别做美梦了,无论我多么重要,也不会成为追逐者的捷径。我警告你们,从来就没有什么终南捷径,为什么要用笔思想,因为我是你们大脑赖以生长的根须,要想获得思想,必须仰仗人民大众生活实践的泥土。诗人艾青饱含深情地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土地爱得深沉。”请记住是土地,不是水泥地,不是大理石地,不是地板地,更不是轿车里的脚踏板。这里的土地当然是广义的,它是指田间地头,它是指工厂车间,它是指学校社区,它是指油田矿山,明白了吗?它是指活生生的生活,活生生的实践!只有站在这样的土地上,我作为根须才能扎下去,你们作为公仆才能体味什么是良知。

你们多久没踏上土地了?还记得泥土的芳香吗?我知道那些胸无点墨却野心膨胀的人,早就忘了,既然讲话离不开稿子,为什么不自己尝试拿一拿笔呢。我说过笔不是用来画圈或签字的,你们又不是明星,何必要附庸风雅!要知道,“功夫都在诗外”,但思想却在笔下。

在寸心之间,笔就是你们的大脑,笔就是你们的生活方式。这还不够,因为你们是公仆,你们是公务员,你们有责任让大政方针妙笔生花。记住一位伟人说过的话吧,“实现领导最广泛的方法是用笔杆子。用笔写出来传播就广,而且经过写,思想就提炼了,比较周密。所以,用笔领导是领导的主要方法。”话说的朴实无华,是吧,但却是真知灼见。想知道是谁说的吗?告诉你们,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他反复强调,拿笔杆子是实行领导的主要方法,领导同志要学会拿笔杆子。告诉你们,会不会拿笔杆子不是技术性问题,而是领导工作的原则性问题,而且是江山能否稳固的大问题。不要以为我在上纲上线,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掌权就是掌笔,因此掌笔历来被认为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古今中外,真正的政治家无不高度重视自身的文字修养。古代公文就有严格的“职述”,什么是“职述”?就是担任某种职务的官员,必须亲自动手撰写与其职务相称的公文,不得假手他人,否则轻则贬官,重则治罪。

用笔去挖掘心灵深处埋藏的宝藏吧,一个人的思想可以影响一群人,一群人的思想可以影响一国人,甚至影响全世界。古人讲“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下你们知道什么是为政之道了吧,其实就是用笔之道。乌纱算什么,我才是你们头顶上的王冠。但是这顶王冠不是谁都能戴上去的,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然而,得思想者得民心!我是思想的化身,我是彼岸的精灵,不要再立纪念碑了,我就在你们手中!

遗憾的是我和我的同类被锁进抽屉里很久了,遗忘我的人正道貌岸然地坐在办公桌前、会议室内、沙发上、轿车里,靠嘴巴说着假话、套话和空话,他们不知道失去了笔就失去了生命。你们又在笑我危言耸听,的确他们是在呼吸,难道呼吸就是活着吗?我从不呼吸,但我却永生。

人民的公仆们,去为自己找一支心爱的笔吧,只有笔能为你们找回公务员的荣耀。记住:荣耀不是对自己不计其数的爱,力透纸背才是真本事!靠真本事活着,做高贵的政治家,这是我——一支钢笔对你们的希望。

我是副处级调研员

茨维塔耶娃在致里尔克的信中说:“我不是活在自己的嘴上,吻过我的人,会错过我的。”我非常喜欢这句话,每个女人都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毕竟武则天只有一个,别忘了武则天也是先当皇后,后当皇帝的,如果不先当皇后,她做梦也当不上皇帝,尽管如此,她死后,天下还不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怪不得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女人为什么是水做的,就是为了洗天下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贾宝玉这句话,把女人比作水,很容易让人想到水性杨花。我觉得女人是玉做的。最起码漂亮女人是玉做的。漂亮的女公务员就更是玉中之玉。这样的玉,凝天地之灵气,现日月之精华,坚实温润,秀外慧中,高洁内敛,明媚可人。

我笃信玉是通灵的,玉里有缘。可是结婚五年了,我丈夫连玉屑也没送给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地忙,忙来忙去还只是个主任科员,与他一起到市招商局的几个大学生都当了处长、副处长,做男人在事业上不会钻营,怎么能做人上人?看着别的女人的丈夫平步青云,自己的男人在社会上连个人样都混不出来,做妻子的心理能平衡吗?哪个做女人的不盼着夫贵妻荣?要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就罢了,我可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当年的校花,如今是市政府办公厅最漂亮的女公务员,而且是综合二处的副处级调研员,服务的可是常务副市长,像我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嫁给一个小小的主任科员,我屈不屈?

回到家里,王朝权倒是对我百依百顺,百般呵护,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

可是我最讨厌做家务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在名利场上叱咤风云,指点江山,要地位有地位,要尊严有尊严,让自己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像一块人见人爱的宝玉。可如今我寄予厚望的丈夫,在官场上混得还没有我级别高呢,我真搞不懂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嫁给了他。当时我妈嫌他是小地方的人,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这个人就是逆反,你越是反对,我越要嫁给他。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王朝权当初挺出色的,刚入大学军训打靶,实弹射击,百发百中,连教官都叹为观止,说他要是入伍参军,说不定能当将军,四年大学考试从来都是全班第一,而且是门门功课都第一,简直就是奇才,这还不说,还写了一手好诗,他写的诗当时经常在校报上发表,大学二年级时,他就开始追求我,给我写的情诗肉麻极了,有一首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头几句是这么写的:亲爱的,我一直因无法让你投入我的怀抱而发愁,是你的樱唇,让我找到了魔法,那就是爱你,吻你,亲你!这叫诗吗?这是**裸的挑逗,我就不明白了,他追求女孩这么有心计,为什么往上爬却无计可施呢?他外语好,能熟练说三种语言,英语、俄语和德语。特别是德语,东州市能熟练掌握的也没有几人,连市外办也没有合格的德语翻译,就因为这个特长,没少陪市领导和局领导去德国,别人和领导每出差一次都能加深一次感情,他却像例行公事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投机钻营,陪市委书记、市长分别去过德国,结果回国后,还是市招商局办公室主任科员。我一直怀疑他脑袋让门挤了,对官场之道一窍不通。别看官不大,和那些大外商打得还挺火热,连领事馆的领事、参赞也混得脸熟,凭他和这些外商的交往,下海打工也能弄个打工皇帝什么的,可是王朝权对钱压根儿就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一天到晚他心里在琢磨个啥,别人看书都看什么《三国演义》、《权术论》、《厚黑学》,看了这些书最起码对仕途升迁有益处,他可倒好,整天看什么《前苏联克克勃史》、《“三角洲”———美国反恐部队》、《世界反恐走向何方》、《世界禁毒史》、《黑色金三角》,连看电视剧也和我看不到一起,我喜欢看言情的,他喜欢看侦探的,正版《007》、《碟中谍》、《无间道》等光碟买了全套的,好像他不是在市招商局工作,而是在市公安局工作似的,找了这么个不务正业的丈夫,当皇后是没指望了,只能当黄脸婆了,可是我心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