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躺在膝蓋上,顧夏左右搖動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就連唯一自由的腦袋都使勁往膝蓋上低,可用盡了全力,手還是紋絲不動地栓在椅子上。殘顎疈曉另外她又沒學過雜技,腦袋垂腿,嘴叼大刀的事就更做不到了。
“吱吱哇哇!”
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夏凝神忙問,“是誰?!”
直覺告訴她,這個穿著皮鞋,剛才一聲咳嗽就能把那兩個男人趕走的人,一定剛開始就隱身在廠房後麵,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的臉被刀劃破,發出的喊聲,他肯定也是全聽見了的。
皮鞋聲音響過一陣,又靜默了下去。男人站在燈泡底下,高大的身軀將燈光擋去一半,身影投射下來,正巧落在顧夏的臉上。
她往後轉頭,沒看到男人的頭,目光往下,隻能看見他西裝長褲的褲腳和光亮的皮鞋表麵。
“你究竟是誰?抓我想幹什麽!”她又重複問了一遍。
自己在g市什麽人都不認識,更談不上得罪什麽人了?可光看背後男人的皮鞋,多少也能知道他絕不是一般的人。
能在市裏,不顧外麵鳴響的警笛,把她抓著綁在這裏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個普通的人!
男人依舊不說話,他的大手從顧夏背後伸過來,立即就鉗住她的下巴,用力捏住。
下巴生疼,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疼的顧夏倒抽涼氣。
“顧卿言,刀刮花臉的危險都不怕,你可比三年前長進多了!”男人突然說話。
聲音低沉,極力壓製的情緒全發泄在手上,捏著她的下巴不停收緊,恨不得把手裏的女人給捏碎。
剛才即使被耍巴掌,即使臉被刮開口子,她也還是不依不饒地否認自己就是顧卿言,這樣的忍耐,可不是三年前那個蠻橫霸道的女人會有的!
以前的她,隻要有人敢給她臉色看,她就定會拖著他,哭上半天,非得磨得他替自己出氣不可。
“穆先生?”
顧夏雖看不見身後的人,可聲音聽著卻熟悉,她不敢確定地反問。
“以前你可不是這麽叫我的。”穆旭北大步移到她身前,捏著她下巴的手卻不曾鬆開絲毫。
他整個人都侵過來,順著燈光,顧夏看清他的整張臉,就連微皺的眉心都清清楚楚。
怎麽會是他?
“剛才那兩個男人是你找來的?”就算看清他的臉,她也還是不敢置信,“為什麽你要抓我?今天是我和阿辰訂婚的日子啊,你綁了我究竟想幹什麽!”
究竟想幹什麽!
那些她想都不敢想,對眼前這個人,除卻他和阿辰的兄弟身份,她就隻把他當成是穆氏集團的總經理,兩個人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微鬆的下巴,立即緊湊,疼痛火速蔓延上來,混著剛才的刀傷,痛得越發濃烈。
她臉上有風幹的血漬,凝在半邊臉上,連鼻梁都沾了許多。吃了兩巴掌的左臉,因為紅腫也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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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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