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做的梦(1 / 1)

第二天早晨,礼堂的天花板上依旧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吃早饭的时候,教工桌子上的乌姆里奇频频往斯莱特林方向望来,像是在找哪个学生。

“她是在找你,”潘西转过头来说,“她昨天都气死了呢,因为你走出去了。”

“随她去。”忒弥娅没精打采地说,她昨晚又做了一夜关于小天狼星的梦,此刻左半边脑袋疼的厉害。

德拉科递过来一杯咖啡,她喝了一口,翻开特里劳妮布置的记梦本子,低头写了起来。

“没人会知道那是忒弥娅,我都打点过了。”德拉科信誓旦旦地说,看着她写作业,目光柔和。

潘西笑了,她指了指格兰芬多长桌,说道:“只要那群蠢货别多嘴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们都提前约好了,总之每个老师上课之前,都用很长一段时间来给他们强调考试的重要性。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老师提醒,开学这两天,忒弥娅就已经领悟到了——家庭作业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并且都难了很多。

就连她最喜欢的弗立维教授,也前所未有地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业。

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即使情况不是更糟,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因为她第一个把蜗牛变得无踪无影,连粘液都没留下。麦格给了忒弥娅十分的奖励,不用做今晚的家庭作业。

忒弥娅自学时,课本上的咒语她都能完成的不错。和那部大部头不一样,那确实是挺难的,她至今才会用一两个咒语。

黑魔法比白魔法更加奇妙,也确实更具有攻击性。

但在实用性看来,在被贝拉折磨的那两个月里,即使她的魔杖在身边,课本上那些咒语也帮不到她什么。

你总不能指望用除你武器去对付阿瓦达索命咒吧?

忒弥娅想过了,贝拉特里克斯一天没死,她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考试她也不能懈怠,魔药课上,她肯定要再花些功夫。占卜课......暂时就不管了。

下午就有一节占卜课,就算她不想再花心思学,那至少上课需要认真。虽然她一直觉得特里劳妮的课上与不上也没多大差别。

中午在寝室休息时,德拉科坐在窗边写关于月长石的论文,偶尔抬眼看看她。

她依旧坐在床前的地毯上,脚边放着一本大部头,前面一只老鼠笼子。

尖牙趴在忒弥娅的腿上,长毛尾巴晃个不停。她一边抚摸着它的长毛,一边用魔杖指着老鼠,时间一长,渐渐觉得有些无趣了。

半个小时过去,笼里的老鼠没了声息,忒弥娅也是。

德拉科扫了一眼墙边的挂钟,放下羽毛笔朝地上的女孩走去。

她已经睡着了,白皙漂亮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手里的魔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笼子,尖牙趴在她的脑袋边打呼噜,就像一个白色的蒲团。

德拉科踩进铺的厚厚的地毯,俯身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脸。

“上课去了,弥亚。”

忒弥娅醒了,但左半边脑袋依旧疼的厉害,睡了会也没有好转。

他看出她脸色不好,心一下提了起来:“怎么了,要不再喝点缓和剂?”

“不用了,就是昨晚没睡好。”她揉着脑袋说,直起身看了下老鼠,还剩一口气。

“黄沙滚滚。”她念道。老鼠瞬间变成了一摊散倒的黄沙,她转而去推醒旁边的尖牙。

德拉科在一旁看着忒弥娅的一连串动作,拧紧了眉头。

“练的差不多了,”他埋怨地说,猛地收紧搭在她腰上的手,把她拖进怀里紧紧抱着,“你倒是也关心关心我吧,怎么...怎么都不理我了。”

忒弥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鼠是差不多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他质问道,抓住她的手把魔杖扔到一边,身子沉沉地压过来。

“你怎么啦?”她不耐烦地说,脑子疼的厉害。

德拉科愤愤地拧着眉毛,他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来。

忒弥娅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缠着她的舌头啃啮吸吮着,手也在她的袍子里乱动。

德拉科接吻的时候从不睁眼,此刻,他紧拧着眉,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晕,看起来很脆弱。

自从她受伤,他们有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德拉科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怎么敢碰她。

勉强停下来后,他低喘着靠在她的脖颈,那一块很快就变的湿乎乎的。

“我们要去上课了,德拉科。”忒弥娅轻声说,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德拉科却撑起身再一次吻了上来。

“我不管,你都好久没亲我了。”

因为被一些意外发生的事耽搁了,他们走出寝室时,时间已经不早。

忒弥娅和德拉科很少会有迟到的时候。守时,是马尔福夫妇一直教他们的。但如果路上碰到皮皮鬼,又或者被某节讨人厌的楼梯绊住脚,就另当别论了。

下到公共休息室时,长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多拉.诺特一看见他们就站起身,迎面走过来。

“下午好,”诺特笑着说,声音低沉,“这学期第一次集会时间定下来了,星期四晚上八点。”

一看见诺特,忒弥娅总不是很舒服,她挽住德拉科的胳膊,问道:“就在明天吗?”

话一说出口,她就发觉这是个蠢问题,因为诺特身后的沃林顿冲她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是明天,莱斯特兰奇,你和马尔福能到场吗?”诺特说。

忒弥娅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下眼神。

“没问题。”德拉科说。

占卜课的下课铃一响,她拎起书包快步奔出教室。

“来。”德拉科说,在活板门下伸出双臂。

“她最喜欢咒别人死,”她没好气地说,一脚跳下阶梯,“我怎么能指望从她那张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呢?”

德拉科接住她,手仍旧搭在她的腰际,他垂着眼睛说道:“别忘记了,她基本上每学期都要咒波特死,你看他有死过一次吗?”

忒弥娅冷哼一声,瞪着后面爬下阶梯的哈利,哈利也瞪着她。

“看什么看,波特。”德拉科冷冰冰地说,牵着她大摇大摆的从格兰芬多面前走过,往楼下走去。

下午还有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

往围场走去时,忒弥娅再次觉得占卜课整个就是一堆臭大粪——特里劳妮咒她死。

她说她做的梦意味着死亡,她还重复地、一遍遍地讲她在忒弥娅的头顶上看到了尸蟞,那只有在快死的人的脑袋顶才会看见。

特里劳妮错了,尸蟞意味着人已经死了,可她明明还活蹦乱跳呢,怎么会长虫子呢?

忒弥娅很蠢的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又凑到德拉科身上闻了闻,没有问题,于是她更生气了。

“特里劳妮就是一堆臭大粪,竟敢说我招虫子——”她很凶恶地说,“我要给她寄点粪弹和臭鸡蛋过去,我倒是要让她看看什么是真臭!”

“好了,弥亚...别理那个老巫婆。”德拉科说,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塞德里克说的没错,那就是个神棍...”她自言自语道,踩断了地上的一截树枝。

“别——在我这提他。”德拉科冷冰冰地说,不肯往前走了,她抬眼望去,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忒弥娅点点头,冲他笑了笑,抬手挽着德拉科,继续往围场走去。

他们走到围场,格拉普兰教授招呼大家过去。

九月的寒风吹在脸上已经十分寒冷,学生们不得不把领子立起来抵御寒风,忒弥娅半步不离德拉科身边,时刻和他黏在一块儿,这让他很快就开心起来了。

远处,海格的小屋紧锁着。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过格拉普兰教授很明显教的更好,忒弥娅完全不想海格回来。

这节课他们学了护树罗锅,这是一种翠绿色的小精灵,长得很像树枝,手脚齐全,通常生活在魔杖树上。

“好了,如果你们愿意靠近一些,拿一些土鳖,领一只护树罗锅去——这里的护树罗锅够两个人分到一只,仔细研究一下它们,我希望下课前每个人能完成一张草图,标出护树罗锅身体的各个部分。”

学生们霎时朝隔板桌拥去。

“在后面等我,头还疼吗?”德拉科低头对她说,揉了揉她的脑门,“靠树后面站着,那吹不到风。”

“好的。”她轻声细语地说,他们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德拉科走上前去排队,忒弥娅走到后面靠着树站着,这时,哈利故意绕到了后面,正好站在她的身旁。她瞥了他一眼,转过身面朝树站着。

有人戳了戳她的背,她没理。

“你怎么了?”哈利在她背后发问,“罗恩说你最近脾气不好,我看是真的。”

哈利.波特哪根筋搭错了?

“你有事吗?”她转过脸去,冷冰冰地说,“有事快说,没事别来招惹我。”

哈利涨红了脸,好像也在极力忍耐着情绪,他们沉默、尴尬地对视了一会,随后,他的绿眼睛闪烁了一下。

“这个给你,”哈利说,把一张纸条塞进她手里,“你去想办法吧,找斯内普帮帮忙,但别找乌姆里奇,她就是个夜叉。”

忒弥娅打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

——禁闭条——

时间:礼拜四晚上八点

地点: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办公室

所属学院:斯莱特林

违禁学生:忒弥娅.莱斯特兰奇

违禁原因:无理由逃课

“什么东西。”她冷冷地问,把纸条塞回哈利手里,“我不去,明天晚上我有事,你就当没找到我。”

“那你去找斯内普求个情,”哈利低声说,“乌姆里奇真的不好惹,你一次不去,或许......”

忒弥娅正在听他讲话,哈利还没说到重点上,就被德拉科打断了。

“干嘛呢,波特?”德拉科懒洋洋地说,他一把夺过哈利手里的纸条,打开了。

“不关你的事,马尔福。”哈利说,一直在后面观察情况的罗恩和赫敏看情况不对,走了过来。

“这里有问题吗?”罗恩说,瞪了忒弥娅一眼,显然还记得火车上的仇。

德拉科瞄了眼纸条,忒弥娅注意到,他的表情飞快的变坏了。

“忒弥娅怎么惹你了,波特。”德拉科说,“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蠢货会多嘴,打小报告!”

“你才是最爱打小报告的那个,马尔福。”哈利冷冷地说。

德拉科更生气了,他指向海格的小屋,嚷道:“你和你的傻大个儿朋友一样,很快都会,整个人带屋子卷铺盖滚蛋,我爸爸说啦,他们诚心要整顿这个地方的教育质量。”

德拉科说完,转头把护树罗锅塞到忒弥娅手里,把她拉到身后。

“先画图吧。”德拉科说,把她往后推了推,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忒弥娅听他们吵吵嚷嚷的,头又疼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她点点头,拿着护树罗锅走到了一旁。

“闭上你的肥嘴,马尔福,”哈利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海格在哪吗?不许说他傻大个儿!总是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其实你的脑袋空空,你一开口我就知道——”

“你才脑袋空空,波特,”德拉科说,脸上堆满了坏笑,“可能,可能他身受重伤,因为应付不过比他还大的东西,就快死了。”

“不准!不准——说海格死了!”哈利怒吼道,“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马尔福!”

忒弥娅闻声转头,哈利用魔杖指着德拉科,德拉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种软弱的神情,她脑子里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扔了手里的铅笔和护树罗锅,只见那只护树罗锅飞快的往禁林跑去,一个快速移动的棍棍小人而很快就消失在树根底下不见了。

下课铃从城堡方向传来,回荡在她不断作痛的脑袋里,她看着哈利那根魔杖,猛地抽出了自己的。

一簇红光从她魔杖尖射出,却和半路冲来的一道白色魔咒相撞在空中,打了个弯,击到了旁边的树杆子上。

忒弥娅眼珠僵硬地一转。

一旁,赫敏正用魔杖指着她,表情忐忑。而哈利看看赫敏又看看忒弥娅,一脸错愕。

此时,下课铃声停了,忒弥娅松了口气,揉了揉脑袋。

“怎么了?”德拉科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前,挡住别人的目光,帮她揉着脑袋。

“你还好吗,忒弥娅?”赫敏犹豫着问。

忒弥娅没有说话,她收起了魔杖,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草图,往前走去。

“别和我们说话,泥巴种。”德拉科一脸厌恶地说,紧跟忒弥娅而去。

“你竟敢——!”罗恩和哈利同时吼道。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纯种!”罗恩又补了一句,冲了上去,赫敏连忙拽住他的后衣领子。

“没意思,罗恩,和马尔福这种人争论最没意思。”赫敏说,若有所思的看着忒弥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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