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破功了”云苏心想。
大吼出声的是顺六座,这一吼之后,一时三刻忽地没了声响,只剩那人因为用力过猛的喘息。
“哈哈哈哈我本以为自己听了个故事就这副模样已是足够失态,却不知六座的这位比我还要激动。”顺七座听了侍者之言不过有些激动,方想压下个高价,还没出口就被六座给震住了。
“盘价才刚起了头,就直接上了烈火烧灼。起价一元晶,可是要让绝大部分人都望而却步么?”顺二座与顺七座一般想法,到了这份上,都不想轻易相让,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了,抱怨也不起数,反倒失了礼数,各位还是想想要不要继续加这个价才是正经事。既然顺六座已是志在必得,或许是又得了什么特定的目标,这点成人之美,我还是给得起的。止价。”顺一座稍加思索,却是不再加价了。
“唉,罢了罢了,即使如此,也没什么可多争的了。止价。”顺四座见势也放弃了争执。
“你手里的元锭还够用吗?若是缺了,我这里还有些余钱,可借与你。”阙鸿看着顺六座来势汹汹,有些担忧云苏被云家遗弃在外,又没什么背景,囊中羞涩,拿不出足够的元锭来与旁人周旋。
“放心,这一局,我并不想盘。”云苏伸出一手向阙鸿示意。
“为何不盘?你方才没听那侍者说的,此功法修炼下去,可媲美那仙人指路的神技,能破除许多险地的禁制。”阙鸿见云苏一点不着急,自己倒是急得满头大汗。
“这么猴急,是想拿下了?”云苏饶有兴致看着阙鸿的模样,继续以神识沟通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老子打趣,大好良机可不等人!”阙鸿急死了,平日都夸云苏聪颖,怎得这个关键时刻竟犯起了傻来了?
“安心。这东西,谁要急着抢谁就倒霉。”云苏一口饮下茶,十指交叉,抵着下颚。
“六座的那位首先就要倒霉了。”她按兵不动,静候局势变化。
“倒霉?为何?”盘屋内接连有数人决定止价,而顺八座和顺三座倒是稍稍叠了一些价位。
“用于破除禁制的功法,你觉得何人会需要呢?”
“自然是踏入险地,前去寻宝的人。”阙鸿不假思索。
“那么,如果有人对这能够破除宝地禁制的功法有着难以掩饰的觊觎,那是为何呢?”云苏循循渐进问道。
“你是说,顺六座的那人是急着要去破某处险地的禁制?”
“五座,怎么一声不响,也该轮到你吱声了。”在场的几乎都已该止价的止价,该提价的提价。顺六座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冷汗直冒,有些不自在地止了价。云苏方才抢了顺八座的落头虫,此时被对方尤其紧盯。
“这么多人都在插手,我又何必急于一时掺和?八座要是也对囊虫照路起了兴致,自己去争便是了,不用把我拖下水。止价。”云苏知道这八座对她起了些恶意,不轻不重地回敬了两句。
“喔?五座也止了价,这下终盘可好玩了。六座,囊虫照路花落谁家,可都看你的了。”顺四座似调侃似警告地向顺六座递去两句颇有深意的话。
顺六座被点名道姓,却愈发慌张,匆匆回了句“不必多事”,便又不发一声。听得云苏连连摇头。
“顺六座经验尚不足,三两句被人带慌了步伐,这次或是要受点罪了。”
“复盘终,终盘启。接下来,便是最后一次盘价,还望诸位多加斟酌,能得偿所愿。”侍者话里仍然没有什么情绪,宣告着终盘到来。
“你究竟打算怎么定这个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屏障一开,阙鸿再也忍不住,要问个一清二楚。
“还是从头说吧,看你猴急的。”云苏续了茶,在阙鸿专注的眼神下,道来了缘由。
“侍者在那段说书似的解释里,故意以燃身物主的传说渲染了这囊虫照路的作用,让人当真以为此功法能达到仙人指路的水准。可即作为修真者,光是想想,要以一个羲黄功法迈向仙人指路的五候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