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功法的灵兽兽骨实则也是门学问,这功法多得来说会印刻在灵兽最发达的的骨头上。鸟兽多在鸟喙骨,鹿兽多在角骨。能以指骨作为所印刻的本命骨,不难猜想是兽掌灵活的灵兽。
云苏心下猜想,兽掌发达,无非是熊或是猴之类的灵兽,但宝盒之中唯有一截指骨,那必为猴指骨。
“诸位,本盘屋第三轮所拍之物,乃是一枚长手猴的一截指骨。经猎者审视所言,其上所印刻的功法名为囊虫照路。”
“囊虫照路?难不成是寻路之用的功法。”隔间之中忍不住有人问道。
“这功法乃是那位猎者所名。据言,此功法能结出一粒光华,替修真者寻出前路。尤其是在昏暗的地界中,往往能起到救命之用,乃是一份羲黄功法。”侍者未否认,引出了更具体的描述。
“那么,初盘便开始了。”第三轮的初盘,留给这功法的描述甚少,三言两句便结束了。
“我算是摸清盘会这些招数了,初盘吊人胃口,复盘再抛出一个拍品的特殊来历或功效,把人耍得团团转。”阙鸿气哼一声,只觉得盘会甚是会装神弄鬼。
“阙鸿大哥,这盘会可精明着呢。你当只是吊胃口,他们却把这当做收取更多提成的筹码。
初盘的确简明,令各路买者揣测其价值,但若要仅仅把这当做他们吊胃口的手段,未免小瞧了这盘会的头脑。阙鸿大哥不妨倒过来想,没了这复盘,又会如何呢?”云苏摇了摇头,盘会若只是阙鸿想的这般简单,凭借几年的经营,便能到这等规模,那是痴心妄想。
“没了复盘?要没了复盘,不就简单许多。只需三下两下,便能定了价。”阙鸿抱手,他是觉着,没了这么多花花肠子,什么初盘、复盘的,直接就如卖场那般直截了当,再好不过了。
“是啊,给了深思熟虑的买者足够的思索时间,这样也能亏得足够的底价钱了。
阙鸿大哥,这盘会,看来三五年的,是真与你无缘了。”阙鸿听着前一句还有些得意地哼了哼,而听到云苏后半句,脸一僵,才知自己是又被戏弄了。他憋红了脸色,生着闷气。
“盘会的初盘、复盘、终盘三段,看似是冗长,但却含了极深的考量。初盘只透露只言片语,令买者随意揣度。不论是初生牛犊,抑或是盘会老手,都料不到拍品是否只有这些背景。待复盘一出时,越是埋得够深,届时一并透露,便越能让买者手忙脚乱,惊慌失措,争相竞价。此乃人之本性,谁都逃不过的。
阙鸿大哥不妨再一想,就算偶尔这拍品平平无奇,也会在老手的一阵哄抬之下,将初盘的顶价推至远超出本钱的水平。待到复盘,买者再察觉到有亏,也是无用了。这从中受益的,只会是盘会。盘会之所以立这三段,也就是为了这保底价,将拍品炒到不至于亏本的价位,即使在如此之多的奇物之中,掺入一些凡品,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你说,这盘会,究竟是精还是不精。”这盘会的三段盘价,比以往的卖场手段不知高明到了哪里去。这样一番布局,即使买者自己买到最后亏了钱财,也怪罪不到盘会头上,只能怨自己眼光不济。
阙鸿在云苏这么一番解释后,心里直打鼓,未曾料想他如此瞧不上眼的弯弯路路,暗藏了这些心思。他顿时也没了脾气,他要计较,岂不是明摆着自己是蠢不自知么?
云苏这功法暂时还没什么想法,初盘未曾加价。其他的几人好似也更警惕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毛躁出手。
这一截指骨,底价被定为四百元锭,初盘之后,不过七百元锭。但是,就算摸不清这功法的底,毕竟是羲黄功法,就算再不济,也有它的价位所在。
“初盘终,囊虫照路止于七百元锭。那么,复盘启。诸位应当迫切想了解这囊虫照路到底有何旁的秘密,因而在初盘谨慎了些。
诸位还不知是否听过一个故事,名为仙人指路。这故事曾流传于七绝险地的藏海之上,讲的是一位昔年一位强者欲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