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正是黎阳城福瑞斋的季福季厄二人。
“你们”洪冬香瞠目结舌,指着二人说不出话来,谷雨与清明更是脸色铁青。
二人并未理会洪冬香,恭敬地双手合十,俯下半身。
“二童子。”
“都愁眉苦脸干什么,瞧瞧,一张张熟悉面孔,也不打声招呼?”白衣公子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着二人与云苏一行人相对。
二人脸都塌了下来,也不说话,转身盯着地上,点头与众人示意。当然,如果他们愿意抬头,便会发现一行人皆用刀子般的眼神剐着他们。
“这才好,和和美美多好。唉,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踪迹的?平日里我的遁形法可是鲜有破绽,没点本事可看不出来。”白衣公子环抱双臂,却是着急着询问云苏如何破了他藏身法,在黑夜之下丝毫没有意识危情的意思。
云苏也由着他性子:“方才我的天狐用的乃是元意,盘控全局,自然落不下任何一角,但你以莲做掩饰,将莲种投进了废墟中,还是泄露了一些气息,被天狐所捕捉。”
“原来如此那龟壳子多半是迟意,延迟众人五感,而莲花则是内蕴灼意,于无形之间燃耗丹田。不过,那莲花只是收网之用,真正的杀招皆在那些不起眼的龟壳之里头。迟意,迷惑五感的元意,无一不是脱胎于幻阵之法。你的这只九尾天狐,将将第三尾就能悟得此等功法,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一只固体太荒境的天狐,被凝气境九段的修真者所获,实在不得不令人生疑,不是吗?”白衣公子毫不避讳,将云苏的底子一点一点往外挖,听得她双眼都眯了起来。
其他人放在将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来不及去思考这些,而此时此刻,在静谧到近乎诡异的气氛里,却如冷水一般浇醒了众人。不光是云苏一边的,就连谷雨与清明都生出了一些怀疑。
“福瑞斋好心思,不光是想要令宗门内斗,连着无干人等都得利用起来。阁下巧言令色,三两句揭了我的底子,妄使他们群起攻我。别看阁下言语之间皆是嬉闹之色,刀子割下去可是毫不手软。”天狐在一旁听后也是从喉中发出了低咆,靠云苏拢了一些,青藤从怀中游出,缠绕着她的手臂,凶光大放,吞吐着信子,看着白衣公子。
“清影不才,遭云家所弃,孤身一人,无依无傍。洪婆若是不嫌弃,可否收我入伯钟门,求得偏安一隅?”云苏不留一丝余地地戳破福瑞斋的面目,后向洪冬香示意相助。
“好啊,怎么不留?丫头小小年纪,纵横之术持之有道,若要说你不才,这中洲青俊英才,也没有几个怀才了。收,今日我洪婆就做了这个主!”洪冬香爽快答应,巴不得当下就拎着云苏打道回府。
“丫头接着,此乃我伯钟门的流觞令,持此令归门,从今往后你便是内门弟子了。”洪冬香从怀中掏出一令,丢给云苏。童童被邬岑飞扶着,看着洪婆要收云苏入门,苍白的脸上也透出了一点红润。
“洪婆且慢!云清影乃三清派所相中之人,不可拱手相让。姬月虽是晚辈,此话冒犯,但为了我派利益着想,不得不争上一争。”姬月见两人有合拍之象,忙不迭站出一步,阻止了她们的动作。
“姬丫头,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对我洪婆有意见,想要夺食不成?”洪冬香的声音沉了沉,含了些不快。
“洪冬香你这话霸道欺人,云清影一路上与姬月同行,早有招揽之意,你半路插手,怎还义正言辞!”姚安见姬月少了几分锐劲,也出头来为姬月助阵。
“死小子装什么蒜,没见着是云丫头主动询问我这老婆子?姬丫头出声阻拦,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你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倒是愈发强了。”洪冬香不相退让,对云苏是势在必得。
“云苏,你再多加考虑一番,若你入了三清派,必会得掌门重视。我见你所修之法与我派干系颇深,你也对符箓之道有意吧。”姬月顾不上二人争吵,又继续追问。
“哈哈哈哈哈云清影真是机敏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