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落进我怀里讲述的是一个军人队长和可爱漫画家相知相识,互相治愈,共同成长的故事。
扶桑对自己和傅警官的故事做了改编,增加了许多让少女激动得冒泡尖叫的暧昧情节,又将正确积极向上的爱国理论灌输其中。
后经秋秋上报杂志社主编霍砚池,杂志社召开了一次会议后,决定将星星落进我怀里放在青羽社周刊上连载,橘里因为风沙的成功改编和前段时间拿了漫画盛典的新人赏,这两项成就直接让她成为了青羽社少女漫的头牌。
所以,星星毫无意外地被插在周刊前列。
秋秋激动得打开扣扣,立马敲扶桑,把会议决定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她破橘,刚刚开会,你都不知道杂志社的高层领导都是怎么称赞你的。真是骄傲死我了
扶桑不羞不躁怎么说
秋秋装腔作势,把领导的口气打了出来这个橘里,手头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不多,但是天赋还不错,每一次的连载都有肉眼可见的进步,风沙还成功封了神。除了老喜欢断更拖稿以外
秋秋瞬间转移了话题这次你应该不会再断更拖稿了吧
几秒钟后,扶桑对话框上中央的ifi在线莫名其妙消失。
下线了
秋秋气得脸滚键盘
转眼间,时间匆匆而过。
三百多个没有傅希的日子,扶桑都艰难地熬下来了。
江眠月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除了偶尔会来公寓里吐槽一下穆枫对她有多贱外,季凯这个人貌似已经消失在她世界里。
扶桑想起前几天季凯来家里吃饭,男人依旧是那身儒雅淡漠的装束,翩翩君子,谦和有礼,只是在看见公寓里每个角落都能察觉男人居住的痕迹后,剑眉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尽量委婉地问“扶桑,你”
“怎么了”扶桑看他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明就里。
“你交男朋友了吗”
扶桑嗤笑,眼里不见任何的阴霾,像是在叙述一件和吃饭一样很平常的事情似的,温吞吞地道“门口的拖鞋,是他以前来这里都会穿的。阳台上挂的风衣,是他冬天去出任务前换军装换下来的,丢在了我家,最近天气很好,好半年没碰过了,我就拿出来洗了一下。还有浴室里的沐浴露啊,洗发水是他喜欢的牌子,我最近帮他换上的。”
听着她慢条斯理地解释,季凯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住,像是有人伸进他的胸膛,握着他的心脏,狠狠地捏着,捏得他窒息的疼。
扶桑眉眼低垂,鬓角有几缕微长的秀发落下,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感,有种水乡女子的柔情。
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即便那人不在,她还是为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女人。
季凯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扶桑,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扶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同情的,咧开嘴笑着说。
这一年,她的生活无处不存在傅希的影子,连工作都是在画他,除了偶尔睡觉做噩梦了,摸到身侧一片冰凉,她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要说不甘的,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正式跟他说过一句再见吧。
分手还能打分手炮,吃顿饭,或者互骂一顿,再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充满仪式感地结束一段感情。
何况是永别呢。
傅希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的眼前,如一滴水落进大海,没有声音,没有波澜,没有踪迹。
连去找他的机会,都完全剥夺。
季凯无话可说,留下来吃了顿饭,就匆匆离开赶通告去了。
扶桑起身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慢悠悠地刷碗,待所有清洁都搞完,手机一阵轻微的震动,江眠月又发了微信过来。
江眠月你说,穆枫是不是污妖王转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色的男人
扶桑眉梢一挑,看来两人有发展。
她刚准备勾唇笑笑,又一条微信进来,这次是穆枫的。
穆枫嫂子,大冬天的,她把我赶出了公寓。女人是什么生物,胸大就她说了算吗
扶桑本想回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可她关注点侧歪,当下回复你怎么知道她胸大
穆枫咳。
扶桑你们那啥啥啥了
然而,几分钟过去,穆枫并没有回复她。
扶桑想象了一下男人站在屋外,女人站在屋内,两人隔门对骂。
江眠月迅雷不及掩耳地解释我们就盖被子纯睡觉。
扶桑好,我什么都知道。
江眠月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
扶桑穆枫打三垒了。
江眠月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穆枫嘻嘻。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复。
扶桑掩唇低笑,不再跟他们瞎扯。
明天是傅希的忌日,扶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最近的周刊更新传给秋秋,然后随意涂抹了一点护肤品,睡得特别的早。
第二天,她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刚好穆枫的车从旁边经过,载了她过去。
有人说,一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忘记一个人真的绰绰有余了。
可今天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车厢内坐着梁栋和穆枫,他们谁也不说话,都在装镇定,装冷静。
殊不知内心早就奔溃,坍塌得一塌糊涂。
去到了墓前,扶桑微微倾身,把花放在地上,望着照片中英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为了缓解气氛,她突然发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难得跟你们老大见一次面,就不聊一下天”
穆枫歪着头,笑得有些勉强,想抽烟,但忍住了。
扶桑“说说呗,告诉我一些傅希的事情,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他有多高,有多帅,平时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连在我记忆中的样子都差点模糊了。”
“老大就是个大直男。”感慨而起,梁栋突的开口,“我还记得从羌塘回来的那几天,他有几个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我问他怎么了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懂个屁。后来他又有几个晚上焦虑得不行,还是睡不着觉,我又问他怎么了他才抽了根烟,特烦躁地告诉我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冲他表白了。”
扶桑笑了,扫了眼墓碑上男人的脸,那一天在阿尔金雪山上的对话历历在幕。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用跟人炫耀尺寸的语气显摆着说,她说那句傅警官,其实我喜欢你的时候,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抱起她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一口。可他特欠扁地回了另一句话,害那女孩特不待见他,这才让他焦虑得睡不着。”
梁栋扫了眼地上摆着的他一年内见过无数次的花束,轻飘飘地说“嫂子,你看,连花都是你给他送的,可见咱们老大是有多不懂情趣啊。我们私底下都在吐槽,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身猛劲,连哄女孩都不怎么会,怎么就让你栽在他手上呢。”
扶桑嘴角下垂,敏感地反应到梁栋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
“我知道,这一年里你来了这里无数次,我们也是,我们谁都放不下老大。还有葬礼那天,你问我老大的尸体为什么不在,我看见你的表情,明显是放松了不少。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老大没死,你不相信他死了,却摆出一副你已经相信他死了的表情,然后再让我们相信你已经释怀。其实你就是在等他,对不对”
穆枫抹了把脸,梁栋知道自己很残忍,但还是继续说“一年了,有一件事儿我瞒了你很久。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嫂子,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劝住他,让他去冒险。”
扶桑握紧了衣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疼到窒息,她喘不过气来了。
梁栋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在宣判着傅希的死刑,宣告她与他感情的终结
“当时告诉你老大没有尸体,是因为老大已经是一堆白骨了,警方dna验出那堆白骨,确实是老大。”
扶桑忍不住了,双目含泪不敢相信地看向他,身子颤了颤,脚根差点稳不住整个人摔在地上。
梁栋被她看得心脏一颤,像是一把尖刀,把他刺得遍体鳞伤。
他感受着女人冷如冰封的视线,然后听到她带着压抑的哭腔礼貌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掉。
穆枫走过来贱痞痞地说“哥,难怪你单身,当真是杀人于无形。为什么要骗她啊给人留一份念想不好吗”
“她跟我们不一样,一年过去了,老大要回来,也该回来了。她没必要用自己的青春去等一个怎么等也等不来的人。”梁栋还是那句话,“老大可宝贝她了,他也不希望她整日怀揣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吧”
穆枫淡淡地唉了一声,边离开墓园,边抽了根烟“回去后,铁定又要大哭一场了吧。但是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扶桑回苏州了。
但她只字未提梁栋跟他说的事儿。
秋秋坐在办公室内摸鱼,突然虎躯一震,想找橘里老师聊天,就心灵感应似的,接收到了橘里老师的qq消息提示。
扶桑秋秋,我说一件事情,你别大惊小怪啊tvt
秋秋自认为内心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抗住所有的困难。
可在看见橘里下一条消息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吓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什么
反响这么好的军漫,她竟然说要be。
秋秋忙敲字过去为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大大别这样,你不想要饭碗,我还想要呢。为什么要be呀当初不是说好的吗说你会改编,即使咳也会把结局圆回来,让消失一年多的男主回到女主身边吗
扶桑很丧地耷下嘴角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秋秋
秋秋不敢戳她痛处,只好委婉地回那我请求一下主编,问问他意见
杂志社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隆重投票了刚刚扶桑提出要把星星落进我怀里be的问题。
在场10个杂志社编辑,1个主编。
编辑们两两分派,有的坚持说要he,读者是来看喜剧消遣的,而不是悲剧,有的编辑则尊重作者意见,或许她有新的想法,没连载上去,谁也不知道反响。
平票后,唯一剩下没投票的就是那个半吊子主编霍砚池了。
霍砚池什么都不懂,富公子哥一个,玩着手机突然被提醒要投票,随手点了黑板上的一个方案。
编辑们瞪大眼睛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正上面大咧咧潦草地写了“be”二字。
半数编辑气得差点晕过去。
得到了杂志社的同意,扶桑结局画起来就比较随心了。
偶尔她会从房间哭得鼻尖红红,眼眶湿润地走出来,宁婉余叹息一声,摸摸她的头顶说“乖女儿,也是时候放下了。”
她总能啧啧有理地回“不是啦,是因为最近在画一本悲剧军漫。”
宁婉余放心了不少,也没再管她。
事实上,扶桑到底在为何事伤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另一边,美国。
傅希快速换上这栋别墅保镖的服饰,一个女人风情万种地倚在地牢墙壁上盯着他,看着他转身脱掉长裤再穿上另一套,肮脏不堪的衬衫也脱了,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分布均匀的腹肌,换上另一件衬衫后,整个人英俊干净许多。
系衬衣纽扣的途中。
女人忽的走过来,想在他的腹肌上摸一把,却被男人精准逃开。
女人撇了撇嘴,连生气都是娇媚的表情,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希,你也太小气了吧你让我帮你,我的条件是让我舒服一晚,你不愿意。我都自愿帮你了,就摸一下都不可以”
“你不帮我,过不了多久,我一样可以出去。”被关了一年多,男人的语气依旧强势狂妄。
“我知道。”海蕾丝毫不生气,主动帮他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咬着牙说,“你比外面那老头强多了。”
傅希没回答,不置可否。
“我要的东西呢”
海蕾不知从什么地方掏了一把手枪给他,撇着嘴说“不好意思,我只搞到了这个。”
“够了。”傅希接过手枪,熟练的手法不用几秒就拆开,扫了眼子弹数,“他在哪”
海蕾严肃了不少,用拗口的中文,认真地说“他最近身体不好,现在应该刚吃完早饭,在卧室补眠。”
傅希迈开长腿,刚要离开这个破地方。
海蕾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希,你真的可以吗就你一个人其实我帮你是有私欲的,我父亲一年前为他治了一次枪伤,救了他一命,却死在他手下。我母亲受不了父亲的离去,也自杀了。我换了个身份潜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但是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直到发现了你,我知道你很恨他,我才决定来帮你,想要你帮我报仇。现在,我有点怕,怕你解决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你一命。”
傅希低头嗤笑“你看我像是怕死的人吗被关在这里,我宁愿出去放手一搏。有你帮忙,我胜算大了不少。看好时间,记得报警。”
海蕾点头,笑了笑,就知道他很厉害“你说你在这里被关了一年多,我在想,那个害他下半身瘫痪的枪伤是不是你做的”
傅希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快速点头,避开地牢里的摄像头,走了出去。
海蕾关上牢房,表情自然又礼貌地走出去跟守地牢的美国人闲聊。
美国人见她漂亮,不由多看了几眼,时不时说一些带着性器官的句子嘲笑她。
海蕾不在意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美国佬还未消化这个媚眼,就被傅希在身后一刀捅死。
走出去的时候,傅希让海蕾躲起来,海蕾不怕,说自己自然点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才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傅希没辙,任由她锁上地牢,走了出去。
待看见外头强烈的日光后,傅希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他心情颇好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脑中涣然飘过一个娇俏的脸孔,终是没说什么,快速依靠记忆摸去海蕾所说李志真在的卧室。
李志真一年前被傅希重创了一次,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下半身瘫痪,开始金盆洗手。
可坏人终究是坏人,不能说你一年没杀过人,没干坏事,就忘记自己以前所做的肮脏事了。
李志真的金盆洗手引来了众多下属的不满,其中就有他的得力助手林宇,林宇早就不满意老爷子的专权了,每天诅咒他快点死去,好自己接班上位。
每天在老爷子的饭菜里加了些慢性毒药,杀人于无形。
海蕾很聪明,专门挑早上9点到10点这个时间段把傅希放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监守的人才会少,大量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去别的地方干活。
只有林宇在李志真的房间里,不知道在跟老爷子说什么。
啪嗒一声,房门开了。
林宇不悦地斥了句“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扰的吗不想死的给我滚出去。”
直到房门合上,林宇以为打扰的佣人已经走出去,这才继续跟老爷子说话。
似乎在威胁对方什么事情,连李志真看见站在林宇身后拿着枪的傅希时,也一声不吭。
看戏似的。
林宇察觉不对劲,刚反应过来,一转身,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枪口对准额头,一枪下去,绝对致命。
他慢慢站起身,不敢动。
“傅警官,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见你,本事不小啊”他在拖延时间。
傅希没说话,懒得跟他废话。
眼角的余光瞄见躺在床上的李志真右手慢慢地蠕动,伸向枕下。
不到三秒,“砰”一声枪响。
傅希掐紧林宇的脖子把他往右提,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背,子弹射入,血液染湿他的背部,男人不可置信地应声倒地。
李志真还想开枪,却被傅希眼疾手快地一脚踢过去,把他的枪给踢飞了,连带右手的手腕脱臼。
尽管疼痛入骨,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因为这个男人既然有本事进来,自然也有本事让他求救无能。
傅希双眸冷如刀刃,拿枪指住他,轻飘飘的一声笑从喉间溢出“黑狐,你输了。”
李志真闭眼哂笑,笑声越来越大,看着傅希,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欲望。
气息微弱地说“打死我吧,再给我一枪,这一次肯定没人救我。”
“想得美。”傅希放下手枪,一年没做过的动作被他运用熟练,他用警察最惯用的压制犯人手法,把李志真双手背在身后,绑住。
再把他周围藏的防身利器扔了。
最后,扫了眼雪白墙壁上的壁钟,刚好11点半。
时间飞逝,恍如一年前他坐在扶桑的病房内,摸着她冰凉的小手,盯着墙壁上的壁钟,同样是11点半,他要去执行任务了。
却没有让小姑娘醒来看他一眼。
她应该恨死他了吧。
或者已经有人在她身边对她好,照顾她,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胃了。
别墅外响起一阵阵警车的警铃声,黑狐落网,傅希解脱了。
海蕾倚在门外,拍手庆祝。
“希,怎么不杀了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男人扫都不扫她一眼,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她气得直跺脚,还记得以前在地牢他跟她说过“海蕾,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在中国,我宁愿我死了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也不愿意背叛她。”
好嫉妒啊
傅希在美国警方和驻使馆的帮助下,顺利坐上了回中国的飞机。
扶桑的星星落进我怀里悲剧军漫火遍整个漫画圈,年终盛典的时候,很不幸,她又被安排和霍砚池这座大冰山走红毯。
扶桑又穿上了那一套礼服,天蓝色的纱质长裙,束胸束腰的设计,把她的身材展露无疑,六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行走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一小截娇嫩白皙的脚踝,美得晃眼。
好看是好看,但秋秋就是觉得有点怪。
待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喊道“破橘你疯了这这这这不是去年领新人赏时候穿的那一身吗”
扶桑大大方方承认,弯弯的眼睫,美得灼人“对呀,我忘记买礼服了,翻衣柜的时候,只翻到了这个。”
秋秋晕“等着吧,你要上热搜了”
果然,橘里一走完红毯,热搜就被顶上去了。
橘里大大很穷
橘里霍砚池
橘池子c
另外还有一个黑狐落网,一年前烈士死而复生
高高挂在热搜前排。
只是,扶桑正在台上领奖,看不到热搜。
主持人穿着优雅的着装,拎着话筒,笑问“我记得去年橘里老师领的是新人赏,一年过去,又把最受欢迎的奖杯领回去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一下,明年橘里老师会上台拿什么奖呢你觉得呢橘里老师。”
扶桑接过话筒,思忖了一下这个问题,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直接回答,她委婉地绕了个弯“漫画圈更新替换那么快,我的读者又都是小妖精,我怕我又忍不住断更拖稿,她们一下子全跑了,我就只能回家种田喽。”
台下立马嗷嗷叫,表示不会跑的橘里大大,我们爱你
主持人笑了,再问“我们也知道星星很火,前段时间还卖出了i版权,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问一个众大粉丝读者都很想知道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结局是悲剧呢”
舞台现场立马安静下来,灯光暗了许多,连配乐都消失了。
扶桑把话筒递到唇边,尤美的指尖摩挲了一下话筒边沿,轻言轻语“因为”
宁婉余和外婆边吃晚饭边看直播。扶桑去颁奖礼前,宁婉余无聊翻了一下扶桑画的漫画,也才知道这傻孩子居然用自己的原型来画,难怪那段时间老是哭。
以自己为原型,当然是悲剧啊。
外婆不明就里地望着电视里的漂亮孙女,喃喃道“桑桑是不是哭了”
其实扶桑没哭,她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外婆从小看着她长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停顿了许久,最后淡淡道“因为星星的姜志成是我爱人的原型,他死于一场犯罪围剿行动,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话一出,现场炸了一片。
江眠月和穆枫坐在电视机前原本吃薯片的动作顿住,江眠月火急火燎地打开手机,搜微博,想看热闹。
以真人为原型创作的小说漫画不少见,但以作者本人为原型,这可是第一回,肯定会引来剧烈的反响。
其实,这还是一个强大的营销手段。
江眠月以前当经纪人的职业病犯了,跟穆枫科普着扶桑承认原型创作的利与弊,听得穆枫掏耳朵。
热搜换了一轮又一轮
那个黑狐被捕,一年前烈士死而复生被冲刷下去。
星星原型是本人瞬间在热搜栏爆了
许多人纷纷开始扒星星里的姜志成到底是以哪个军人为原型的,热搜一轮滚一轮,看得江眠月津津有味。
但是热闹过后,就有人开始骂扶桑“没劲,炒作无疑了”“她结婚了吗还说我爱人,说得那么轰轰烈烈。”“我觉得不可信诶,根本就没有那个军人吧”“自炒热度,呕了。”
气得江眠月怒骂“这些人红眼病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背后孜孜不倦在扒皮的人居然发现有一个人很可能就是橘里大大所说的原型。
星星连载于半年前,这次连载橘里出乎意料地没有断更,很明显是有准备,有草稿的。
再慢慢往前扫,一年前发生的大大小小案件中,居然真的有一件与漫画中的情节不谋而合。
死亡烈士10人,a级罪犯,数据都对上了。
死亡的战士中刚好就有一个级别不低的,那么,这个叫傅希的战士,应该就是橘里大大口中所说的爱人了。
虽然扒死人很不对,但是群众的好奇心真的没有底线,不到半小时姜志成傅希就被送上了热搜第二的宝座,渐渐有爆的趋势。
江眠月一边感慨网友把傅希顶上热搜的不厚道,一边欣慰评论区是一票的致敬和祝愿走好,并没有什么恶言恶语。
反而在歌颂着傅希的伟大牺牲。
10分钟后,热搜又换了一轮,傅希没死、黑狐被捕冲上了前排,像是昏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重见黎明。
起因是帝都警方在微博上的一条喜报。
江眠月忽然就炸了,手机都被她激动得扔了出去,不敢相信地睨着坐在一旁肥宅的穆枫,踢了他一脚。
神神秘秘地说“我刚刚刚刚看到一条新闻。我告诉你,你别太激动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反正警方是这么说的。”
穆枫大惊小怪地看着江眠月,抱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到身边,吹了口气“说吧。”
“你、老、大、没、死。”
话一说完,扣住她纤腰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直接愣在那儿。
愣了好久才说“别开玩笑了。我警告你啊,谁的玩笑都可以开,就老大不行。”
江眠月推开他“不是啊,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手机。”
穆枫来不及找自己的手机,直接抢过她的来看,果然,5分钟前帝都警方的官方微博连续发布了两条新闻,其一是黑狐落网附有照片,其二是特战队队长被救没有照片。
他笑了起来,嘴角怎么也下不去,脸上洋溢着喜悦,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快,快给你好姐妹打电话,让她看手机。”
“我知道。”江眠月瞪了他一眼,伸手拨出电话。
可惜没通,里面礼貌冰凉的女声提醒着对方正在通话中
扶桑领完奖后,就从颁奖典礼消失了。
她拎着手机,不断给傅希打电话,电话打不通,依旧显示是空号。
她又打给梁栋,梁栋告诉她,让她去机场,傅希是半个小时后的飞机降落,直接去通道。
扶桑坐上出租车,报了地址给司机,司机见她这一身隆重的打扮,笑着问“小姑娘穿那么漂亮去接男朋友啊”
扶桑没回答,后座隐隐约约传来哽咽声。
司机透过后视镜认真瞧了几眼,才发现小姑娘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哭,但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问,只默默加快了点速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临近机场,梁栋把傅希的机号和出站口发给了扶桑,自己也开车前往。
扶桑快速下车,脸蛋上姣好的妆容被她的泪水打湿,她扯着礼服裙摆,在机场踩着高跟鞋拔足狂奔。
天蓝色的尤美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引得周围的人啧啧赞叹,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视线。
傅希下了飞机,一边和一个在飞机上相识的外国人攀谈,一边阔步走出来。
在美国被人囚禁了一年多,他用蹩脚的英文问他“请问,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联系一个人。”
外国人认真听了好几遍,才知道傅希的意思,友善地笑着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递过去。
傅希接过,说了声谢谢,单手握住机身,垂眸熟稔地按出那一串数字。
刚要按下拨号键,就被人勾住脖子,抱了个满怀,因为惯性过大,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就握住她的纤腰,扣紧在自己怀中。
熟悉的青柠香气传入鼻息,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掠过他的脖颈,酥酥痒痒的。
扶桑咬紧红唇,没出息地又哭出来了,呜呜咽咽的声音回荡在男人的耳侧,被他准确地抓住了几个字眼“呜呜呜傅警官我好想你呜呜我是扶桑你还记得扶桑吗呜呜呜呜呜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呜呜扶桑好难过傅警官”
傅希被女人抱着,空出一只手把手机还给外国友人,朝他笑了笑,暗示的意味明显。
外国友人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走了。
傅希下机下得比较晚,通道本就没什么人。
他站在过道上,捧住小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第一个感觉是,瘦了。
眼眶泛红,双眼微肿,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高挺的鼻尖还挂着几滴未干涸的泪,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女人一边哭一边怀疑地问道“傅警官,还记得扶桑吗”
傅希第一次他妈没忍住掉了泪,他没说话,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上去。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仅记得,还记得真真切切,想她想得要疯了。
扶桑的腰被圈着往后,抵在了墙壁上,男人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深入,攻城略池,啃咬着她的舌尖,碰撞着她的贝齿,男人霸道的气息瞬间淹没住了她,没一会儿唇就被吮得发麻。
许久未有过的亲近,让扶桑心脏蓦然一跳。
心怦怦跳着,可舌尖却逃了出来。
傅希松开她,微凉的指尖怜惜地摩挲着她娇红的唇瓣,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怎么,不喜欢我了”
“不是,疼”扶桑眼神怯怯的,不知道是自己许久未被人碰过而有些娇,还是傅希真的不知轻重弄疼她了。
男人轻轻笑了声,笑声比以往妖孽了许多,诱哄着说“那你亲我一下。”
扶桑咬着唇,把脸凑上去,想要亲他的俊脸一口,唇瓣几乎要贴在他的脸颊上时,男人突如其来地把脸扭过来,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没有刚刚那么粗暴。
亲着,吻着,啄着,给女人适应的时间,然后,又绵延到她耳后,抱紧她,黯哑的嗓音含着几分性感,真挚地一字一顿说“桑桑,好想你。这一次我真的怕了”
怕他回来后,扶桑会躺在别人的怀里,甚至乎不记得他。
若真是那样,他估计他会发疯吧。
幸好,我们似乎还能重新开始,或者回到从前。
梁栋的车及时地出现在机场门口,扶桑被傅希牵着出来,她扯着他的衣袖,使劲地抹眼泪,把眼线腮红粉底全抹在了傅希的便服外套上。
傅希见她穿得单薄,还露那么多,半个酥胸都暴露在空气中,一年多不见,那里澎湃了许多,肌肤雪白得扎眼。
傅希干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拢在她身上。
扶桑拒绝“我热,我跑了一路。”
“热也要穿,天天穿这裙子在外面干嘛”傅希的语气不容置喙,还含着些醋味。
扶桑撇了撇嘴,怒道“哪有我颁奖礼才穿的。”
谁知男人根本不听,喉结上下滚动着,俯身在她的颈间低语“我的意思是说,干嘛要把我们第一次上床穿的裙子穿出来。”
话一说完,扶桑就被撩到了,脸红了一路,甚至不敢看他。
梁栋知道在嫂子面前,自己算不了什么,随便跟队长碰了碰肩,兄弟之间抱了一下,把队长和嫂子送给公寓就自然地溜了。
公寓的门轻易被扶桑打开。
灯还没按亮,身后蓦然覆上一道阴影,整个人被软软地抱起,朝卧室而去。
男人的嗓音在黑暗中性感得不像话,眼底深处酝酿出最原始的灼热和暗色。
他说“来,咱们叙叙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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