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解决好顺局中的用人难题(1 / 1)

为政之道,在于得人才。得人才,固非一朝一夕所能造就。乾隆则认为:“识人用人之道最难”,这不是说他不会用人,而是说识人之难,因为人才难径大事的历炼,要看准一个人、用好一个人等于事业取胜了一半。

清朝历代皇帝都说,治国要务莫过于得人,而乾隆大帝欲以文治武功而使大清强盛,自然更是要借助于人才才能得以实现。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统治者而言,要推行新政,辉煌大业,都必须有一批能人志士来助其成功。如刘备有诸葛孔明、张飞、关羽,刘邦有张良、萧何、韩信,李世民更有魏征、房玄龄、李靖辅佐,才得以成就大业。

作为一代明君,乾隆也非常重视人才和人才的培养,但是乾隆又是一个从不放权于臣的独裁之君。乾隆自己说:“我朝列圣祖承,乾纲独揽,百数十年以来,大学士中岂无一二行私者,总未至擅权枉法,能移主柄也。”正是这种“太阿在握,威柄不移”的施政手段,乾隆才保证使大清国驶于全盛之途,只是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要管亿万人民,他还得靠其他臣子。

乾隆非常重视人治,在“用人”与“行政”问题上认为“用人”更为重要,即是指国家制定的法律是用之于民的,地方的政绩如何,多在于官吏如何,得到人才则得法,利用庸人则乱政。

纵观乾隆时期的用人,其中不乏贤臣能人为大清兴盛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乾隆的用人方略也功不可没。乾隆大帝执政前期,朝中只有雍正帝留下来的遗老遗少,像张廷玉、鄂尔泰等人。为了改变这一状况,迅速培植自己的信臣,乾隆不拘一格,特殊提拔了年轻的讷亲、傅恒等官僚取代了张、鄂等老臣。这正好与乾隆初政时调整政策、开拓进取、急于建立自己的功绩相迎合,而他所启用的年轻人也正是急功近名之士,正是依靠这些年轻有国,追求功名的人材,乾隆才逐步开创了繁荣的局面。

乾隆大帝鼓励中央和地方官员密折保举,他曾下令要求:“在京官大学士以下、三品京堂以上,各将平日深知灼见之人,品行端正而才可办事者,不拘品级资格,或现任职官或放废闲员,俱准备据实保举,密封奏闻,候朕酌量选用。”

乾隆六年,乾隆大帝还对密荐“守身方正办事诚实”人才的江苏巡抚徐士林予以表彰。还说:“为国求贤乃人臣要务。”但他坚决反对用无德之人。他要求高级官吏保荐人才,“当引见时,其人未必遽见出色,但人之材具不齐,或非可一览而尽。在督抚等试看有年,自必知之甚悉,此内如有真知灼见,信其可胜知府之任者,不妨声明,仍列荐剡,以付奖掖人才之意。”又说“三年大计之外,别令各督密奏属员贤否,……此等清折,朕皆留中,时时披览。”

乾隆十一年,乾隆皇帝谕令大臣们可保举胜任尚书、巡抚、侍郎之人,因为在清官制中,尚书属一品,而侍郎和巡抚属二品,职高任重,人才很难得,所以乾隆大帝才下此谕求才。可惜有的大臣并没把此当成事,反倒认为机会难得,赶紧趁此机“滥举非人”以讨个人心,落个人情,于是,纷纷上书举荐。大学士陈世倌保举了十个人,赵宏思也保举十人,而史贻直一个人竟荐举了十四个人,其他的大臣们也如此效仿。

如此一来,国中似有无数贤人能士,称得上是人才济济了,乾隆大帝对此一是高兴,二是感觉其中定有隐情。为此,乾隆采取了“精挑细选,各个好汉”这一才智。他虽爱才,但不偏信人言。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亲自指出了这些被举荐人中的滥竽充数之人,并训了举荐大臣一番。大学士查郎阿保举德龄时,说他能胜任尚书一职,但事实上德龄却是一个嗜酒如命之徒,终日饮酒为乐。为此乾隆大帝把他调至护军统领,而德龄却不懂带兵之术,又让他任工部侍郎,照旧每日嗜酒。大学士史贻直举荐吴应枚为侍郎,而此人在担任奉天府尹时庸碌无能,办事草率。盛安保荐金溶作侍郎,而金溶在当御史时就曾被免职,被乾隆又一次任用后,仍毫无业绩。

举荐人才本应以政绩为主,而大臣们却推举一些碌碌之辈来滥竽充数,着实让乾隆气不打一处来。

一次,贵州总督张广泗向乾隆大帝推荐说,云南迤东道员王廷琬有才有能,可以任用,而乾隆大帝一了解就发现王廷琬曾因贪污而被革过职,并且从档案中还了解到王廷琬在任职期间收散铜归为己有,数量较大,还应判处重罪,只是因乾隆大帝大赦而脱了罪责,另外,他已被予以“永不叙用”的处分。乾隆大帝知道了这些,一方面下令让吏部拒绝用王廷琬,亲自写谕,训斥了张广泗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还有陕西巡抚陈宏谋,在荐举属官王乔林的评语中写道:“淡泊自甘,意念中常存民物;风力素著,严正内还寓慈祥。”乾隆大帝看后又亲自调来王乔林的档案阅看,结果竟发现他在江南镇江府内,以错拟罪名曾被革职,后来在西安任知府时,又因滥用刑罚而被革职。看完这些,乾隆大帝忍不住提笔讽刺陈宏谋,说:“天下焉有存心慈祥之人,而错拟罪名滥用刑若乎?可将此询问陈宏谋,令其回奏。”这样一来,可给举荐官吏的大臣们提了个醒:乾隆皇帝岂是盲听众言之人,再这样以言蒙上,我便对不起了。

不偏信荐官之言,是乾隆为选好国家栋梁之才,禁止大臣以权谋私的防患之措,对选优汰劣有极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