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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警卫自从对他用了麻醉枪、火药枪、电击枪全部无果後,就不敢再靠近他,一个个跟在他屁股後面,看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逛。

一爪子拍开一扇门,里面一名女孩子尖叫著抱紧毛毯缩到床边一角。

炎颛掉头就走。这层好像是员工宿舍?刚才那扇门也是一个人在睡觉。

换一层。嗯?这个人好像很面熟?

邱方从床上坐起,眼怀戒备地看著一层玻璃外的怪兽。奇怪,他在这只怪兽身上感觉到了与那个小炎一样让他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

炎颛想起这人是谁了。

这人虽然好像也是受害人之一,不过他当初趁它力尽敲了箫和一闷棍,这个帐他好像还没跟他算?

跟在炎颛身後的大量警卫就见这只黑色怪兽一爪子拍碎了可以挡子弹的钢化玻璃,走进囚禁室,对里面囚禁的半兽人吼了一嗓子。

邱方眼看机不可失,转变下半身,就想从破碎的玻璃墙逃走。

没想到那只怪兽比他快得多,冲上来就把他按倒在地,挥起爪子,一巴掌拍上他的眼眶。

邱方疼得眼角迸出泪水,想要推开那只怪兽,可是他根本就撼不动他。在这只怪兽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幼儿,别说还手,就是想要挣脱也不可能。

炎颛看看那只迅速肿起的眼眶,想了想,又一巴掌拍上他另外一只眼眶。看这只眼眶肿得和刚才那只一般高,这才满意地从邱方身上走下。

感激我吧,没用爪子把你两只眼睛抓烂。

被揍的半兽人显然没注意到对方手下留情,刚离开魔爪控制,立刻报复性地从地上跃起,向怪兽冲了过去。

炎颛头也不回,一尾巴扫出,直接把人一尾巴抽到了墙上。

邱方趴在地上气喘吁吁,他不累,但他浑身疼痛,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没把他砸晕。可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能逃出去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被当作试验白老鼠一样的日子已经快让他崩溃。

炎颛不怕麻醉弹,不代表邱方也不怕。当炎颛离去,邱方迅速弹起想要趁机逃脱时,十几名警卫一起扣动扳机。邱方速度再快,也无法躲过十数人的同时射击,只坚持了数秒就被麻醉弹射中倒在了地上。

「对,我们在仁心综合医院。你们留意一下他同住的青年回来没有,如果有,就告诉他让他立刻过来。对了,你们知道和病人同住的青年叫什麽名字?……不清楚?我知道了,行,请你们一定要通知到和病人同住的青年。好,就这样。」

徐岩飞刚关机。

「哪位是里面急诊病人的家属?」

徐岩飞立刻转身,并悄悄收起电话:「医生,里面的病人是不是醒了?他的情况怎样?」

「这里是手术室,手机必须关机。」医生的眼睛很尖,但也许看在徐岩飞身穿警服的份上,没有再多说什麽,转而道:

「你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吗?病人情况紧急,必须做开颅手术给他降压和止血。我们需要病人家属签字。」

「可我们现在联络不上……」

「手术不是马上做。开刀的医生也正往医院赶,你们还有……」年轻的男医生看了看墙上的时锺,道:「四十分锺去联系他家人。」

「你给我们四天,我们也不一定能联系上。」一旁的陈景嘀咕道。

年轻的医生看向两名警察,一脸你要我们怎麽办的表情。

「先用药缓著不行吗?」

「病人现在的情况是越早开刀治疗对他越好。用药缓不是不可以,但对病人的脑损伤我们也无法估计。」

「开刀後痊愈的把握有多少?」徐岩飞问。

年轻的医生沈吟了一会儿:「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按照我们刘医生以前开刀病人痊愈的成功率来看,大约在65%左右。但术後对病人的看护也很重要,否则还会有复发的可能。」

说完,该医生又加了一句:「刘医生是我们医院,乃至整个中国的心脑血管权威。有他主刀,病人的风险会降至最低。」

「那人到底什麽病?」陈景忍不住插嘴问道。

「经过检查,我们发现他很有可能是因为听觉中枢压力过大造成的脑细血管破裂。」

「听觉?」

「是的。」年轻医生的表情也很奇怪。这要怎样大的声音才可能造成听觉中枢承受不了压力,而导致周围的微细血管破裂?偏偏检查的结果就是如此。奇怪的是病人的外听觉系统并没有问题,一般来说应该先是外听觉系统的耳膜等先受到伤害才对。总之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个案,这也是好奇心非常重的刘医师愿意放弃休假特地赶过来主刀的原因。

徐岩飞和陈景互望一眼。陈景一摊手,表示他也无可奈何。

徐岩飞抚额,谁叫事情就让他碰上了呢?总不能就这麽干耗著吧?他耗得起、医院也能耗得起,可箫和呢?

无奈下,徐警官一咬牙道:「字我来签。」

陈景吃惊地看向徐岩飞。

尖头根本就不知那位跑到哪里去了。问了四五个兄弟,没一个看见。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是他们共同知道的,尖头也只能蒙了,当下就朝ced公司赶去。

「李教授?是,那只怪兽还没有走,现在已经到达六楼。不知道,它不像在找东西。伤人?只要不主动攻击它,它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不过,刚才……」

正拿著电话报告情况的监控员呆住了。

为什麽它会出现在监控室?那些警卫都是干什麽吃的?而且为什麽他没有从监控器上看到?

你刚才说李教授?

「唔!」监控员丢下电话,捂住脑袋惊慌的大叫:「谁?谁在说话?」

李教授在哪里?

监控员的眼睛对上向他逼近的巨大怪兽。

最後问你一遍,你刚才口中的李教授在哪里?怪兽不耐烦地刨了刨爪子。

李教授放下电话,心中微微升起一丝不安。

监控室似乎出了问题,那只怪兽到底是不是夫人派来的?它来此又有何目的?

「防护门关好了吗?」

女研究员奇怪地看了一眼李教授,再次确认了一遍後道:「已经关好了。除非持有e级安全卡并知晓密码的人才能进来。教授您……?」

李致风笑笑,「弄了一个晚上,你们也都累了吧?本来想让你们回去,可偏偏冒出一只怪兽,现在只能让你们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几名研究人员一起笑了起来,气氛一下轻松了许多。

「哔哔!警报警报!有人闯入!有人……」电子合成音从喇叭中突然传出,刺耳的鸣警声回荡在实验室中。

李教授等人一起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又一起看向大门。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奇兽悠悠哉哉地从熔开一个大洞的防护门走入通道。

众人隔著玻璃窗望著闲庭漫步般地巨兽,一个个都陷入痴呆状态。

「快!把门锁死!锁死!」有人惊醒过来大叫。

靠门最近的人立刻跑到门边把电子锁锁死。

李教授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能打破尺把厚的防护门,那麽这座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墙对它来说也不过如同一张纸。

「它是怎麽找到这里的?」

没有人能回答他。

巨兽抬起头,对玻璃墙後的人咧了咧嘴。

年轻的女研究员瞪大了眼睛。她发誓她看到这只怪兽在冷笑!

李教授突地打了一个冷颤。为什麽他会认为那只巨大的、奇特的野兽似乎相当看他不顺眼?

第八章

炎颛上下扫了李教授几眼,眼中满是不屑。这种人连让他出手教训都不配。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没有谁能伤害了他的雌伏者还能全身而退。无论是谁!

那家夥虽然是个小人,但他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也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你们凭什麽欺负他?

李教授一步步向後倒退。

这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生物。明明望之生畏,却又魅力得难以言喻。那种从容,那种傲视一切的冷漠、以及无法驯化的野性,就宛如万兽之王。不,这是更高於万兽的物种。

李教授用一种既恐惧又迷恋的眼光死死盯著向他逼近的巨兽。

那身黑得发蓝的皮毛,美丽得让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拥有它;那矫健、完美的身躯,根本找不出一丝瑕疵;还有那双像燃烧的夜明珠一般的双眸……

为什麽它的拥有者不是我?一时,强烈的妒嫉涌上心头。李教授当即做下了让他懊悔一生的决定。

他的手摸向了桌子上的强效麻醉枪,嘴中也大叫道:「拦住它!把它留下来!」

炎颛冷笑。他本来根本就不屑於向那个半百的中年老男人动手,只打算简单教训他一下。

没想到对方竟然第二次动脑筋动到了他头上。

杀你不屑,可也不能就这样简单放过你。

快如闪电般的动作,根本就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炎颛特地放轻力道,用尾巴把人抽成陀螺。在把人抽得头晕眼转、满嘴牙齿掉得差不多後,临走又一爪子切断姓李的两根食指,怕自己的牙齿把它们咬坏,没了帮箫和出气的证据,又弄了一根试管把两根食指装在里面,最後衔起那只试管,毫不留恋地转头……等等。

那好像是箫和给他买的鞋子?虽然那鞋子已经被分解得不成样,但光凭气味他也能分辨出那曾是他用过的东西。

仔细看看,发现那张台面上,除了他的鞋子,还有箫和给他买的那块机械表,表旁边是一袋被保存得很好的破碎衣裤,而衣裤旁的一只盘子上还放著几颗亮晶晶的玩意儿。

「李教授!快救李教授!」一帮研究人员终於反应过来,可一切都迟了。

李致风抱著手指啊啊痛叫不停。

「警卫呢?来人啊!救命啊!」

任那些人叫他们的,炎颛想了想,抬起两只爪子趴到桌面上,扯过装衣裤的袋子,把里面破碎的衣裤全部倒掉,然後把桌子上的手表,还有那只盘子中亮晶晶的玩意儿一股脑倒进袋子中。之後又找了一个塞子塞住试管,把试管也给扔进袋中,最後衔起那只塑料袋如来时一样,大摇大摆地离去。

注意到这一幕的研究员戳了戳身边的人,不敢相信地道:「它、它……」

正在忙著照顾李教授的研究员心惊胆颤地回过头:「怎麽了?」

「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麽?」

「那只怪兽它、它……」

「我的手指──!拦住它!别让它离开!」

缺了牙齿的嘴巴不断冒出血沫,加上透风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懂李教授在喊什麽。而且就算有人听懂了,谁敢拦住那只巨大的怪兽?

不提ced大楼内部一片混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教授举著两只手一个劲惨叫──这对文人的他来说,确实太刺激了些。

且说这边炎颛刚走出ced大楼,就看到路边窜来一只熟悉的黑影。

「大人你果然在这里,我终於找到你了!不得了了,老大、老大他……」

炎颛止住脚步,低头看向尖头。

他怎麽了?

尖头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老大他、他七窍流血……」

後面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巨大的身影已经消失。

尖头一愣,立刻撒开四只小爪子拼命往回跑。

炎颛没有赶回金宝花园,而是直接寻著箫和的气味直线赶向箫和现在所在地点。

手术室里正在准备开颅手术,开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