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待那人走远后,尤悦才将挽住陆一柏胳膊的手收回来,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开口,“像他这样习惯了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怎么会傻傻地听从我们的摆布?”
尤悦虽然在嘴上说着能够理解男人的举动,但心底的声音还是满带怀疑的。
不说别的,那人可以明目张胆地在她的房门前叫嚣,想必就不会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被捕后更是面不改色地狡辩着,除了不愿和他们对视外,没有破绽。
这样的人被放出去注定会成为祸患,若不是男人阻拦着她,依着尤悦的性子,势必要让那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不说别的,坐上几年牢是肯定的。
若是赵哥最后真的要逍遥法外,她也算是勉强地挫了挫他的锐气。
“这次是我侥幸地从他的手里逃脱了,若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又应该怎么办?我也不是锦鲤投胎,也不是次次都能够这么刚好地化险为夷的。”
对语气里藏着的担心丝毫不隐藏,尤悦显得有些许的焦虑。
“如果你派出去的手下在无功而返后还能全身而退,你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并没有正面回答尤悦的问题,陆一柏旁敲侧击地开口说着。
“那肯定会怀疑他背叛了我吧……”
虽然和赵哥的接触并不多,但她却能一眼看出,赵哥生性多疑。
也许在见到刚才那人的时候,他会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设下的一场圈套,但他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太久后积累起来的那点怀疑,会促使着他沦为疑虑的奴隶,心甘情愿地跳进他们设下的圈套里。
声音越来越小,尤悦嘴角的笑容逐渐猖狂起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身边的人。
“原来你在心里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没说什么别的,尤悦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顺带着在心里对身边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能想到这么高明的离间计,大概真的是剧本看过太多了。
“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瓦解他们联盟,这种便宜的买卖,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没有正面地回应她的话,陆一柏只是自言自语般地开口,眼里涌动着的皆是算计,他轻轻地拉住尤悦的手,小幅度地摇晃了两下,二人并肩离去。
而刚被他们二人释放出来的男人则是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行走着,手里提着两大瓶啤酒,跌跌撞撞地朝着某个高档的居民楼走去。
门口的保安瞧见他,二话不说地从装着空调的内室走出来,视线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游走着,语气稍微有点不屑,“这样的高档住宅区不是你这等人可以随意进来的,想耍酒疯的话就去其他地方,我可不想因为你被业主投诉。”
“投诉?”那人喝了不少的酒,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这种保安吵架的,快点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找人!”
“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在里面?”
保安显然还是不相信他的这番措辞,隔着厚厚的铁门和他交谈着,手部的动作始终维持着并不欢迎的姿势,“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赶紧和我滚蛋!”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男人提在手里的酒瓶被他敲碎,紧紧地拿着瓶口的那一端玻璃,用碎口的方向对着保安,“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保安托了好些关系才能成功地在这个高档小区里面入职,里面的住户虽都是看不上他的笑面虎,但平时见面总是笑呵呵的,倒是也没有在明面上给过他难堪,但男人的举动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全然没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气焰,他满,着违心的笑容。
“让我进去!”
“好。”
忙不迭打开了面前厚重的铁门,保安侧开身体,为男人让出了一条路。
并没有理会被他砸碎的酒瓶子,捡起剩下的那瓶酒,摇摇晃晃地朝着目的地走去,男人站定在最里面的一处住宅的门前,垂落在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