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公认的一代伟人。二十世纪是人类走向光明的世纪,在这个世纪中发展了社会主义,产生了运动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领导这场伟大革命的导师,有俄国的列宁、斯大林和中国的等领袖。列宁和斯大林作为党的领袖,在自己的战斗岗位虽然也有十几年、二十几年,但比中国的在时间上则要短了许多,如果从遵义会议算起,直到逝世的1976年,作为中国的领袖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其间长达近半个世纪。这位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领导了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党、一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他不仅为国际运动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且为中国和中国人民,以及世界人类历史,留下了丰富和宝贵的思想体系、革命战争学说。作为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极为光辉的思想品德。
曾几次与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过:中国历史上有两个人了不起,一个是统一了中国的秦始皇,一个是创造了东方民族文化的孔子先生……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孔子思想占了重要比重,中国的思想体系中,有继承孔子学说的成分。是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时又是一个杰出的民族领袖,体现在他一生的非凡的革命实践中的那些属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部分,将作为民族遗产永远被子孙后代学习和吸收。
作为一代人民领袖,在他琐细的生活中,做过无数成人之美的事。无论是对同志、朋友、下属,还是在国民党阵营里,他亲自出面做过的成人之美的事数不清,卫士们对这一点感受更深切。
在李银桥家里,这位当年英俊潇洒,如今越活越貌似形象(在近几年间,李银桥外出作报告、旅游途中,几次被人惊奇地发现他像)的卫士长,亲热地拉着他夫人韩桂馨女士的手,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起当年的事:“历来对在他身边工作的同志要求十分严,但成人之美的事他像一位坚定的中国传统儒学的捍卫者和实践者,着实做了不少。我和老韩便是他撮合的。哎,老韩给建明介绍介绍,毛毛(朱梅——本书作者之一的小名)是我们的儿媳妇,公婆那点浪漫史她都知道了。哈哈哈……”李银桥说完,开怀大笑起来。
“你这个人,越老越不正经!”性格内向、温柔的韩桂馨,听丈夫在外人和儿媳妇面前谈论自家过去的婚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建明,这样吧,这段就免讲了,写的时候你找毛毛,她都知道。”李银桥提议。
我用询问的目光征求朱梅的意见,朱梅自信地点点头,好,就这么定。
于是朱梅便成了被采访者。
“先说说我婆婆吧!”朱梅开始数落她丈夫的家底了,“我婆婆韩桂馨也是一位参加革命工作很早的老同志,早先在延安中央军委卫生部所属的幼儿园工作。1947年10月,延安革命根据地的形势经过‘运动战’的几场战斗后,胡宗南部队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猖狂了。这时住在神泉堡,从黄河东岸把她和生下的宝贝疙瘩接了回来。战争期间流动性很大,又忙,所以中央决定给李讷找个阿姨,边照顾生活,边指导学习。我婆婆高小毕业,当时在延安的女同志中算是文化高的了,开始戏称她是‘女秀才’。她到了家里,于是就有了以后与我现在的公公——卫士长李银桥的婚事。我几次听公婆回忆当时的情况,虽然当时两人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彼此有了好感,但如果没有中间搭桥拉线是绝对不可能成亲的,关心他的卫士和身边工作人员的婚事,比关心他儿子的婚事更用心。”
下面是朱梅同志从她公婆那里获知的有关身边的一个卫士与一个阿姨之间的全部浪漫史。
韩桂馨本来就是位文雅、温柔的姑娘,一到家,喜欢打扮的便着意要为小韩“装点装点”。来自大城市,又当过演员,经她一摆弄,韩桂馨一下美了许多。战争年代,革命队伍里男同志是绝对的多数,因此极有限的女同志便是众多男士们的“进攻”目标。小韩人又出色,加上在身边工作,自然属于“重点进攻”目标。为此,还不断出面给她先后介绍过两位老红军呢!小韩没有同意。
“你这姑娘,人家都是老牌的红军同志、革命功臣,你眼就那么高?”不满了,觉得驳了她的面子。那时,红军、功臣,同现在的博士、洋老板一样,特讨俊姑娘们喜欢。偏偏韩桂馨不理这茬儿。能不生气吗?再说,历来自以为自己很有眼光。可她哪里知道小韩的心思!打到家后,小韩的心里悄悄地装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形影不离的卫士组长(那时不叫卫士长)李银桥。
“小韩这个人,心细、爱学习,你们都得向她学习!”不止一次地在他的卫士面前夸奖过韩桂馨。
打小韩到家当阿姨后,不知怎的,一向跟李银桥从不谈论男女之间的事的,只要一瞅李银桥和韩桂馨这两位同是河北安平的小伙、姑娘在场,脸上总是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或者用那种不多见的奇怪眼神来回地在这对年轻人之间穿梭起来。
看来是有意要做一回“月下老”了。
一天行军途中,把李银桥拉到一边指指正在前面走着的小韩,小声地问:“哎,你看小韩这个人怎么样?”
“不错!”李银桥哪知道这话中有话的问语,随口便说。
“哧哧”一笑,那眼神里充满了神秘光芒。“你们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彼此多了解了解,别总是像石头那么实,多主动地找人家谈谈心,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多好呀!”
李银桥自己明白说这番话的意思,他心头又感激又不好意思,可革命战争年代的小伙、姑娘间,哪有今天小伙、姑娘的“冲锋劲”,即便挑明了的事,也不敢“进攻”呀,就为这,不知有多少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的相好终未成眷,成为终生遗憾的事。李银桥与韩桂馨也同样,尽管他们每天见面,但就是因为从中把这对青年男女的初恋情窦给有意挑开了,反倒使他们彼此比以前陌生了。李银桥是身边工作人员的党小组长,小韩也是党员,再说卫士和阿姨的工作许多都是相连的。以前他们两人说话做事随随便便,现在倒好,一见面反没了话,见了面又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情窦初开的恋爱开始折磨起他俩来。好在战争年代,每日的外部紧张气氛和繁忙的工作使这对情人各自有了摆脱恋爱痛苦的地方。
1948年3月底,率领中央机关从延安撤到了河北西柏坡,随着整个形势的迅速变化,相比之下,这里的生活稳定多了。
一天,为了动员把身上早已破得无法再补的毛衣扔掉,重新买新毛线织毛衣的事,小韩和李银桥被阎长林等卫士们将了一军:由他俩出面到那儿动员。买毛线的事没动员成,反倒把他俩的恋爱给动员了一番。
那天,两人到办公室,劝买毛线的事没戏,李银桥和小韩就准备退出办公室。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们两个除了刚才说的事外,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小韩说。
看了一眼直挺挺站在那儿,连目光都不敢斜视一下的李银桥,笑了起来。“银桥,你今年二十几啦?”
“报告主席,二十一岁。”
“小韩,你呢?我记得你该十八岁了,对不对?”
“差几个月就十九岁了!”
笑了:“那更好么,你们俩应该互相帮助啊,到时我要检查的哟!”说完,他自个儿先哈哈大笑起来。
李银桥和小韩红着脸相继“逃”了出来。
第二天,李银桥陪在西柏坡的野山冈上散步,用他那高大宽厚的身体贴着卫士的肩膀,低头悄悄地在李银桥的耳边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谈得怎么样啊?”
李银桥只是红着脸笑,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我一见她,就觉得没话了!”
“哈哈哈。”像小孩似的开怀大笑。完后,说:“银桥啊,你就是太老实。在我这儿越老实,我越喜欢,可在姑娘面前太老实了就不行啊!”
李银桥只顾“哧哧哧”地笑。
又忽然大惊小怪似的对卫士说:“我要告诉你一个重要情报。前几天,对我说她给小韩介绍了两个对象。你先别紧张,听说小韩没同意,她心里想的是你啊!所以你得要主动进攻,否则小韩被别人抢去了我可不负责任呀!”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唬李银桥。
“可……可没有机会呀!”李银桥两手插在头发里,真的发愁和着急。
偷偷地抿嘴一笑,然后又像“恋爱大师”似的宽慰道:“不着急,只要心诚,机会总是有的!”
机会真的来了。
这一天,李银桥接到家里来信:“……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妈年岁大了,手脚也没以前利索,想给你找个媳妇。前天邻村有家来说媒,对方条件不错,你思忖行,就尽快来封信,家里人等你音讯……”
“这这,这可怎么办?”李银桥急得团团转又想不出主意,拿着信便找到了。
认真地看完信,问:“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李银桥撅着嘴,低着头:“反正我不同意,可家里非要我娶。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信。”
“你啊你啊!”将信还给李银桥,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边笑边说:“银桥啊,说你太老实就是太老实,你就不会去问问小韩?她比你文化高,你不可以借此机会让她帮你写封信,然后再进攻一下,你们俩不就明朗了么?”
李银桥恍然大悟,顿觉开朗,满脸绯红地低下头,他的心跳得太快,完全一副儿子在父亲面前被揭露心中秘密的样。他没有一点勇气看一眼。
“主席,那我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忘了向我汇报。”
“是!”
“哈哈哈,这小鬼!”身后又是那亲切和充满深情的笑声。
李银桥一口气跑到韩桂馨那里,正好,李讷正在睡觉,小韩独自坐在一边,正缝补着一件衣服。
“小韩,出来一下。”李银桥在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韩出来了,问:“什么事?”
李银桥涨红了脸,把家里的那封信往她手上一塞,说:“你看看吧!”
韩桂馨开始并不知道啥事,越看越气短,双手都有点发抖了。
“你看咋办?”
“不知道。”小韩抬起头,死盯着李银桥,仿佛要一眼看穿他的心。“难道……你自己还没有主意?”
李银桥从这后面的话中获得了勇气。“连面都没见过,我看不合适,推掉算了。”
“那就推掉呗。”小韩说完这话,赶紧把眼神收回去,头再也没抬起过。
相反,小伙子的胆大了起来。“你代我写封回信吧,你是‘女秀才’,主席说让我们互相帮助么。”
“谁……谁帮你这个!”她说着,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李银桥傻笑起来:“嘿嘿,这是主席教给我的办法,是他让我请你写回信的!”
“哼,就你神气。主席最喜欢你,叫别人都叫警卫,叫你银桥,比儿子还亲似的。”小韩说得李银桥乐得合不拢嘴。
“现在部队里女同志少,将来进城后,啥漂亮的女同志都有,你、你不会变心吧?”
姑娘突然阴着脸说道。李银桥一听,“啪”的一个立正,对天发誓道:“绝对不可能!我们俩是按照的意思才……才那个的,我要变心,不答应,我自己也不答应。我是你的领导,我要变心了,那还像个领导吗?我怎么去教育别人呢?”
小韩羞涩地笑了:“那你就永远当我的领导,一辈子,我啥时都听你的……”话像蚊子叫一样轻,却使李银桥至今仍清晰地记着。
在办公室里见李银桥脸上堆满了笑颜回来了,便问:“怎么样,成功了?”
李银桥点点头,然后把经过学舌了一遍。
“哈哈哈!”高兴地用右手拍拍后脑,然后用左手一把拉着李银桥往室外跑:“走,银桥,到外面散步去。”那高兴劲,就像刚刚开完一次成功的重要会议。
“银桥,你们俩的事我一开始就说有缘分,你还记得吗?”
“记得,主席。”李银桥回答说,“一年多前第一次见小韩时,您就说我们俩都是河北安平人,有缘分,让我跟她握手。”小伙子完全感受到领袖的关怀,陶醉在幸福之中。
听完,低下头,把嘴凑到李银桥耳边:“噢,怎么样,我是不是有点先见之明啊?”
“嗯!”
“哈哈哈……”西柏坡的山村间,回荡着领袖和卫士一阵又一阵亲密、快乐的笑声。
“爸爸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看看。”朱梅提供一张发黄但却保管完好的纸让我看。她说:“这是他们俩当时给中直机关党总支书记写的结婚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