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阵亡将士

来，来，来！

你为了民族解放，

国民幸福，

而在祖国的领空上，

飘游着的幽灵，

今天，且请给我们片刻的驻息，

片刻的勾留。

我们站在这里，

我们站在你们的纪念碑前，

尽我们虔诚，

尽我们的真挚，

为你们的英灵的

安息而申誓：

哦！你万千的为祖国而尽忠的战士们，

你万千的为祖国而殉难的烈士们，

来吧！请自苍阔的太空中降临。

请驻息吧，请作片刻的谛听：

不可屈服的仍旧是我们的意志，

继续着你们的意志的有亿万劳苦人民；

对于那汉奸、汪精卫派，

你们安心吧！我们把紧握了铁棍子，

请他们滚蛋、滚蛋！

他们的卑污的行为

将不能毫微地侮辱你们的英灵。

看吧，看吧，你一切忠诚于祖国的，

且在广大的众多的战场上体认敌人：

不可自拔，不能进展的已是暴日的泥脚。

在原野里、在山谷间，

在高原上，

在敌人的后方，

到处布列着的埋伏着的，

是我们的战士，

日本鬼子葬身的墓穴已掘得深深，

只等一朝他们默默地无言，

重重叠叠地躺进、躺进。

果然，众多的兄弟姊妹被屠杀了，

繁华的市镇变成废墟了；——

长于坚忍苦斗的是中华民族的髓质，

创造与建设将是我们神圣的天职！

看吧！我们在胜利的明天

建立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

原载《福建民报》副刊《纸弹》诗之叶专号，1940年5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