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贝勒斯(John Bellers,1654—1725)是17世纪下半期至18世纪上半期英国激进的思想家之一。他提出的劳动教育思想以及创办劳动学院的建议,曾对19世纪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欧文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一、生平活动及教育观的出发点
贝勒斯在1654年出生于英格兰沃立克郡阿尔塞斯特镇一个贵格会[80]教徒的家庭。他的祖父是当地绅士。大伯父曾在牛津接受高等教育,担任过教区长。其父早年即积极参加贵格会的活动。
17世纪中叶后,英国经历过两次内战,社会的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内战期间,贝勒斯一家迁居伦敦。在他6岁时,斯图亚特王朝复辟,对共和势力及不信奉国教教派(包括贵格会)进行了残酷的迫害。贵格会教义具有诸多平等思想,民主气氛甚浓,提倡和平主义。但因和国教会不和,故当时贵格会教徒和其他不信奉国教者一样,都被拒之于大学和其他专业教育机构的门外,故贝勒斯无缘上大学。他当过学徒,做过棉布商,懂得生活的艰辛。此外,从幼年时代起,贝勒斯就受到贵格会思想的影响,后又结识了很多贵格会教徒,其中有很多人属于激进的平等派,还有克伦威尔铁甲军的成员,从而使他的思想变得更为激进。
贝勒斯自幼勤奋读书,广泛地阅读古今名作,包括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西塞罗,甚至还有孔子以及同时代的许多作家的作品。对于《圣经》,贝勒斯更是潜心研读,其中反映的平等思想给他以诸多启示。25岁时,贝勒斯成为贵格会的中坚成员,经常出席贵格会救济贫民的活动,曾引起当局的不满,并因此而受过迫害。但他不为所动,仍坚持对不信奉国教者和贫民鼎力相助。
在贝勒斯生活的时代,英国经过两次内战后,建立了君主立宪制。新宪制代表了资产阶级化的贵族和正在成长的资产阶级的利益。此后,英国资本主义生产迅速发展,并加紧发展对外贸易和殖民扩张,资本的原始积累加速。在17世纪的最后10年,进入了工业化的早期阶段。英国很快赶上并超过荷兰、法国,确立了欧洲霸主的地位。伦敦成为当时世界贸易的中心。然而,这一切都是以牺牲贫苦民众的利益为代价的。贫民的生活并没有因工业的发展而得到改善。相反,贫困、失业成为更加严重的社会问题,随之而来的酗酒、乞讨、道德败坏、犯罪等问题愈演愈烈。
当时,资产阶级、有权势的人以及政府关心的是财富的增加、利润的上升和贸易的扩张,不屑顾及穷人的死活。他们将社会道德败坏、世风日下及穷人的贫困、失业归结为穷人自身人性的“劣根性”。认为穷人是不可救药的,其贫穷,系咎由自取,并应对社会问题负主要责任。这样,穷人的利益根本被忽视,更不用说穷人的教育问题了。虽然在17世纪中叶由于封建主和资产阶级矛盾尖锐,政府为了缓和矛盾而推出了济贫法,但济贫法随着内战的深入和社会的变迁而成为一纸空文。内战以后的一些济贫法也一再因反对意见而受到限制。
贝勒斯作为激进的贵格会教徒,对穷人深表同情,不遗余力地为之呼号奔走,企图以他的热忱感动世人,使国家和富人都来关心贫民利益,包括贫民教育问题。贝勒斯的著作颇丰,涉及面甚广,主要都是围绕着这一问题来论述的。
贝勒斯反对当时流行的错误观点。与政府及权势者的观点相反,他认为处境不好乃是社会因素而造成的。经过深入分析后,他认为贫穷、失业、犯罪等问题都是缺乏教育的缘故。贝勒斯充满忧虑地向世人呼吁:“想一下有多少人由于缺乏良好的教导而过着悲惨的生活,漂泊流浪,多少人世代从父到子继续不断过着这种生活?”[81]而这一切是国家及富人对穷人漠不关心以及国家的经济制度与社会之间的不协调而致。他主张国家应为全体人民谋利益,认为生产的发展、财富的增加和人民的富裕才是国家的目的,而国家的经济制度却以金钱为评价一切必需品的价值标准,富人只重金钱和利润,这才造成了穷人的贫穷和失业。贝勒斯认为国家应以劳动作为创造价值的唯一源泉。他说:“土地和工人才是国家、民族真正的财富,而不是金钱。”“金钱只是交换的手段,而不是生产的目的。”[82]他将金钱与国家的关系比作 “拐杖之于跛子”,认为“如果身体健康,拐杖只是麻烦”。“当特殊利益成为公共利益时……金钱很少用处。”[83]这里,贝勒斯已将贫困原因的探讨深入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制度层面,虽然尚显粗浅、片面,但与其他空想社会主义者的观点不无异曲同工之处。
为了解决当时英国严重的贫民救济问题,贝勒斯于1695年写了《关于创办一所一切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学院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提交给贵格会讨论,并由贵格会出版。在1696年稍做修改后,该文被呈交给议会备案。贝勒斯在文中建议在英国建立“劳动学院”,收容逃亡到英国的莱茵河西部地区的居民。这份《建议》既是贫民自救的方案,也是展示其教育思想的重要文献之一。
贝勒斯是站在穷人的立场上,为了穷人的利益而提出其教育主张的。他重视劳动,企图通过劳动教育来解决当时尖锐的社会问题。这一立场构成其教育观立论的出发点。
二、关于创办劳动学院的构想
贝勒斯建议成立一所劳动学院,并提出了具体设想。按照他的设想,在这所学院里,将提供尽可能多的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劳动的设施,目的在于把穷人组织起来,从事生产劳动,而不依靠其他救济,从而使“富者获利,贫者过富裕生活,青少年受到良好教育”[84]。
贝勒斯建议有“爱心”的富人来创办劳动学院。他认为办这样的学院可以创造利润,对富人也有利。于是把这个目的放在首位,企图吸引富人的关心,并强调这个目的是后两个目的,即穷人过富裕生活和儿童受到良好教育的生命。贝勒斯分析了这项事业中穷人与富人的利害关系,认为“穷人的劳动乃是富人的矿藏”“没有穷人,他们富不起来”[85],工人愈多,富人也愈多,富人要想不劳而获,就必须考虑工人最起码的利益,使工人的生活得到保障,摆脱贫困,从而更好地为自己创造财富。建立劳动学院,让穷人就业、生产,自己养活自己,“胜过单纯的赡养”[86]。这样,穷人人数的增加,就不但不会成为社会的负担,反而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他说:“使穷人通过诚实的劳动过着生活,比使他们保持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是更好的施舍,就像一个人的断腿长好,使他能自己行走,而不总是扶着他,也许是更好的施舍一样。”[87]因此,对富人来讲,“为穷人提供良好的教育和职业,是一件多么有价值的事”[88]。
贝勒斯建议劳动学院由300人组成,其中200人的劳动维持学院工人的生活,100人的劳动创造利润。其原则是按劳取酬,给多劳者发工资,以鼓励勤劳,反之亦然。接着,他列举了一系列“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及各自所需的人数。他要求订立学院规则,富人、穷人都必须遵守。他还为儿童和妇女安排了相应的劳动,对膳食和住宿条件也做了说明。按照他的构想,学院还将聘请熟练、优秀的工人教育青少年。男子在24岁前、女子在21岁前是学员,到年龄以后,他们即可婚配,届时既可离开学院另谋生计,也可留在学院享受成人的待遇。
三、关于教育的具体观点
如上所述,贝勒斯主张建立劳动学院,通过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使贫民及其子女达到脱贫自立,并养成良好的习惯和德行,以解决当时严重的社会问题。同时,还倡导社会教育,认为这种教育优于家庭教育。此外,他还提出了一些儿童教育的新的原则和方法。
(一)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贝勒斯高度评价了劳动的价值,并在此基础上,强调要进行劳动教育,主张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①贝勒斯充分论证了劳动的价值。他首先从经济学的角度提出:劳动创造财富,也是评价一切必需品的标准。在《建议》的开头,他用箴言的形式写道:“劳动带来财富,懒汉衣衫褴褛,不劳动者不得食。”[89]贝勒斯认为,必须通过劳动,经过劳动教育,进行一切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技术的训练,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他还从宗教的角度说,“体力劳动是上帝的原始制度”“应该靠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挣得面包”。[90]只有诚实劳动才能得救。接着,贝勒斯指出,劳动有利于个人的身心健康和生活幸福。他说:“劳动于身体的健康就像饮食对一个人的生活一样恰当。”[91]不参加劳动容易招致疾病,“一个人由于安逸而避免了痛苦,他将在疾病中遇到痛苦”[92]。“一个从事劳动的人比一个在书斋从事思考的人时间更持久;劳动使人强壮,思考则否……劳动为生命之灯加油,而思考则把灯点亮。”[93]他又指出:“谁比劳动者有更强壮的身体,谁比大学生有更虚弱的身体?”[94]有鉴于此,贝勒斯强调富人也应该参加劳动。他还指出,劳动也有利于培养儿童的理智和良好的习惯,有利于社会风气的好转。他说:“让孩子做些事情,尽管是少量的,通过合理的示范,能改善他们的理智,工作中使用理智使人变得聪明,克制意志使人善良。”[95]他又说:“劳动供养人,维持人……尽管学习(书本知识)有用,但是德育和劳动教育无论现在还是今后往往使人更加幸福。”[96]同时,贝勒斯认为,在学院里,通过劳动,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可以大量地消除咒骂、酗酒、懒散和赤贫。由于金钱很少用处,欺诈和抢劫等犯罪行为就不会发生。他相信,通过这种方式,用7年或14年的时间就可能培养出一批生活比较自然的年轻人,从而大大有利于社会问题的解决。
②贝勒斯批评了传统教育的弊病。他说,“普通教育中的一大障碍,就是让儿童工作而不予以指导”[97],或是不讲劳动教育而一味地让儿童学习,长时间地将儿童拴在书本上。他认为这样不仅对孩子的身体和眼前利益有害,而且对他们的长远利益也有很大的损害。因为这样做,“有损于儿童的心灵,使他们不喜欢书籍”[98]。况且,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对社会来说“也不像有些人设想的那样对公众有用”[99]。因此,贝勒斯反对整天把儿童束缚在书本上,主张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使儿童在劳动中受教育,并使身心受到合理调剂。
贝勒斯建议:“4岁或5岁的男孩和女孩,除了读书以外,可以教给他们编结、纺织等等,年龄较大的男孩,可以教他们车工工艺。”[100]此外,他还主张从小学习绘画等。他认为这样做无论对于其自身还是社会都是大有裨益的。
贝勒斯的劳动教育思想在当时具有很大的积极意义,他被称为“劳动教育的创始人之一”。与洛克将绅士的劳动作为学习的一种调剂,单纯主张贫民劳动相比,贝勒斯强调劳动对儿童发展的作用及社会生产的意义,表明了两种不同的立场。马克思称赞贝勒斯在17世纪就清楚明白旧的分工有废除的必要。他的建议虽未被采纳,但却预示着教育发展的方向。一个世纪后,瑞士的裴斯泰洛齐(J. H. Pestalozzi)的做法与贝勒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论社会教育
贝勒斯的另一个重要贡献在于他论述了社会教育的重要意义。他认为,社会教育具有家庭教育无法比拟的许多优点。
①由于学院包容了一切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是整个世界的缩影,可以使各种不同年龄、不同能力的儿童都可学得一技之长,这是家庭教育无法具备的长处。
②在学院里,成人与儿童及儿童之间可以自由交往,互相影响,学习各种语言和学问。这是因为学院里的贫民伙伴来自五湖四海,通过共同劳动,他们“像教自己的子女母语一样,把他们的母语教给学院的青年人”[101]。贝勒斯认为:“儿童之间互相阅读和谈话比他们自己阅读能得到较深的印象。”[102]
③学院订立了劳动规则和纪律,“由于成人和儿童目睹别人遵守规则的法律,比他们单独时更容易遵守这些规则和法律;学校里的儿童和军队里的士兵比分散的儿童和散兵游勇更加正规和服从”[103]。学员之间相互影响、相互监督,“比私人家庭可以更多地在师傅和其他人的视线下,防止做更多的蠢事”[104]。儿童更容易养成良好的劳动习惯和道德素养。
④由于学院是统一管理,有良好的伙伴,避免了儿童受外界不良环境的影响。他指出:“这个世界是那么腐败,对青年是一个大陷阱,但是学院有很多伙伴,足以防止受到海外的引诱,由于管理得好,可以大大地防止海外学到的不良行为。”[105]
此外,学院还安排了图书馆、药物园和实验室等设备,可以使儿童更好地学习到有用的知识,这些都是私家教育所不能比拟的。
贝勒斯提出的上述观点虽然较为简单和肤浅,没有看到社会教育的出现是当时生产和社会发展的必然,但在当时具有积极的意义。当时,上层社会子女的教育主要是家庭教育(在初等教育阶段),当时英国教育思想的代表洛克也强调绅士教育最好是通过家庭来进行,认为学校里的各种儿童混杂在一起导致道德败坏,纪律涣散。贝勒斯反其道而行之,虽然他主要指的是贫民教育,但仍然功不可没。
(三)教育原则与方法
受当时新的教育思想的影响,贝勒斯在其有关教育著作中花了很大的篇幅论证了儿童教育的新原则和方法。
①教育要适应儿童的身心特点。贝勒斯认为,儿童“记忆力的发展先于理解力”,他们“意志薄、喜爱变化”,“更多地受感觉而不是理智指导”。[106]因此,教育的实施必须考虑这些特点,循序渐进地进行。他重视儿童语言的学习,主张“必须先学习词,然后学习规则,把词联合起来”[107];而且,“首先学习母语的词,然后学习句子”[108],“词汇和字典必须在词法和语法之前学习”[109]。他认为学习规则和句子需要判断力的成熟,而此时儿童是受感觉指导的,“要他们在判断力成熟以前学习规则,会削弱他们的理解力”[110]。
②注意劳逸结合。贝勒斯认为儿童天生意志薄弱,喜爱变化,因而他反对长时间将儿童拴在书本上,而主张动静结合,让儿童做一些事或观摩成人劳动,并努力予以模仿。他认为,对儿童来讲,劳动和玩耍一样,是一种消遣。动静结合既可使儿童习惯于劳动,也可以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③教育应以儿童的理解为基础,反对说教及强迫儿童学习。贝勒斯说:“理解是必须提炼的,儿童能够接受,而不是迫使他们理解;悲伤有损记忆,并使多数人思维混乱。”[111]并且,与成人更多地受理智指导相反,儿童更多地受感觉的指导。因此,必须“更多地采取明智的管理方法,而不是用说教使他们远离罪恶”[112]。
④反对体罚,主张以奖赏和竞赛的方法鼓励儿童。他告诫人们以打骂的手段迫使儿童学习,会损伤其天性,这不是用打骂得来的东西所能弥补的。他认为“用这种方法只能培养出平庸的学生来”[113]。因此,他主张学习应建立在快乐的基础上,不应伴随着痛苦来进行,并提出用奖赏和竞赛的方法提高儿童对学习的热爱,以使学习取得更佳效果。
四、影响及评析
作为激烈的改革家和虔诚的贵格会教徒,贝勒斯一生将维护贫民的利益作为自己的使命,用自己的热血和行动向社会呼吁,要关心贫民的健康和教育,并提出建议由富人捐款创办劳动学院,通过劳动教育,“使富人获利,贫民自立,给青少年以良好的教育”。他还提出了许多新的教育方法,以改善穷人的状况。
贝勒斯的《建议》一度引起了贵格会教徒乃至社会的注意,一些激进的贵格会教徒还曾经努力实现他的理想和建议。其中布列斯托尔的贵格会教徒首先创办贫民习艺所(Work House),包括一间工厂、一个孤儿院、一个贫民所和一所学校。1702年,伦敦的贵格会教徒也相继在克拉肯惠尔建立一所贫民习艺所。这些贫民习艺所的创办对贫民境遇的改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贝勒斯在《建议》中明确表示要用“学院”(College)这一名称,而不用公所(习艺所)或济贫院,反复强调劳动的教育意义和生产自救的意义,反对济贫院中过多的劳役。他强调学院是一个教育机构,而不是宗教机构。因此,这些贫民习艺所不论是名称上还是实际上都并没有实现贝勒斯的理想,充其量只是贝勒斯的学院概念的暗淡的影子。其中,伦敦的克拉肯惠尔贫民习艺所延续到18世纪末,越来越强**育工作,最终事实上成为一所贵格会的学校,而不是劳动学院。
英国政府于1723年通过立法批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教区可联合起来建立济贫院的议案。这项济贫法不是单纯的救济,而是重在使穷人懂得劳动,充分利用劳动力,以减轻社会负担。这一议案的出台亦或许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贝勒斯的影响。
在当时的状况下,贝勒斯的计划未能充分付诸实践,他的名字亦逐渐被世人遗忘。直到一个世纪以后,英国的社会改革家普雷斯(F. Press)重新发现了贝勒斯和他的《建议》,并寄给了空想社会主义者欧文(R. Owen)。欧文阅毕予以高度评价,并重印和散发了这篇文章,这才使贝勒斯重新为世人所知。
欧文谦逊地认为自己的原则并非首创,功劳应该属于120年前的贝勒斯,并称赞贝勒斯在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帮助下,“出色地表明这些原则如何按照当时已知的事实应用于社会的改进,从而表明他的才智有能力在他同时代人120年以前考虑这个问题”[114]。贝勒斯和欧文都主张通过有组织的劳动,通过教育来改善穷人的境遇,进而改造社会。他们将这一目的的实现寄希望于富人的善心,没有看到资产阶级和劳动阶级的矛盾,因而不能意识到单纯通过正确的组织劳动和教育不可能解决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的利益冲突问题,这也注定了他的《建议》(包括欧文的实验)在当时的英国不可能实现或成功。随着欧文的社会改革和教育实验活动的失败,贝勒斯一度又淡出人们的视野。
然而后来马克思通过研究欧文,对贝勒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主张仍予以高度评价。在其传世名著《资本论》中,称贝勒斯为 “政治经济学史上一个真正非凡的人物”,“早在17世纪末就非常清楚地懂得,必须废除现行的教育和分工,因为这种教育和分工按照相反的方向在社会的两极上造成一端肥胖,一端枯瘦”。[115]
[1] 《西方教育史》,第269页。
[2] 《西方教育史》,第267页。
[3] 阿·阿·克腊斯诺夫斯基教授:《夸美纽斯的生平和教育学说》,杨岂深等译,人民教育出版社1957年版,第54页。
[4] 引自徐辉、郑继伟:《英国教育史》,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99页。
[5] 参见S·E·佛罗斯特:《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吴元训等译,华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270页。
[6] 《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第270页。
[7] 《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第270页。
[8] 马克·帕蒂森:《弥尔顿传略》,金发燊、颜俊华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247页。
[9] 《弥尔顿传略》,第6页。
[10] 《弥尔顿传略》,第7页。
[11] 《弥尔顿传略》,第93页。
[12] 弥尔顿:《致国会意见书——为出版自由不受检查而辩护》,见吴元训:《中世纪教育文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611页。
[13] John William Adamson,Pioneers of Modern Education(1600—1700),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Warehouse,1905,p.182.
[14] 转引自《弥尔顿传略》,前言第8页。
[15] 参见《弥尔顿传略》,第16页。
[16] 参见弥尔顿:《失乐园》,金发燊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前言第9页。
[17] 弥尔顿:《论维护学习》,见吴元训:《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0、583页。
[18]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2页。
[19] 弥尔顿:《论维护学习》,见吴元训:《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4页。
[20]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8~589页。
[21]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7页。
[22]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6页。
[23]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5页。
[24]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8页。
[25]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89页。
[26] 弥尔顿:《论教育》,见任钟印:《世界教育名著通览》,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357页。
[2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2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29] 《弥尔顿传略》,第55页。
[30]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97页。
[3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3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8页。
[33] 杨周翰:《十七世纪英国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90页。
[34]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95~596页。
[3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36]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90~591页。
[37] Pioneers of Modern Education,p.182.
[38] Pioneers of Modern Education,p.182.
[3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4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4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0页。
[4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0页。
[4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9页。
[4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9页。
[4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1页。
[4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1页。
[4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2页。
[48] 《中世纪教育文选》,第598页。
[4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2页。
[5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2页。
[5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2页。
[52] 滕大春:《外国教育通史》,第3卷,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1页。
[53] 贺国庆:《近代欧洲对美国教育的影响》,河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37页。
[5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1页。
[55] 指夸美纽斯的著作《语言入门》和《大教学论》。
[5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57页。
[57] 任钟印、赵卫平:《弥尔顿》,见赵祥麟:《外国教育家评传》,第1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529页。
[58] 1英亩≈4046.86平方米。
[59] 转引自《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3页。
[60] 威廉·配第:《配第经济著作选集·政治算术》,陈东野等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8页。
[61] 参见涂晓今:《新编政治经济学》,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页。
[62] 威廉·配第:《关于促进学问的某些特殊部分的建议》,载任钟印:《世界教育名著通览》,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365页。
[63] 威廉·配第:《关于促进学问的某些特殊部分的建议》,载任钟印:《世界教育名著通览》,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365页。
[64] 威廉·配第:《关于促进学问的某些特殊部分的建议》,载任钟印:《世界教育名著通览》,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364页。
[6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5页。
[6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5页。
[6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5页。
[6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6页。
[6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6页。
[7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6页。
[7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7页。
[7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7页。
[7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6页。
[7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7页。
[75] 《配第经济著作选集·政治算术》,第18页。
[76] 《配第经济著作选集·政治算术》,第18页。
[77] 《配第经济著作选集·政治算术》,第26页。
[7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365页。
[79] 《配第经济著作选集·政治算术》,第26~27页。
[80] 贵格会(Quakers)亦称“公谊会”或“教友派”,属于新教分支之一,17世纪中叶由福克斯(George Fox)创立。
[81] 贝勒斯:《关于创办一所一切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学院的建议》,见任钟印:《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09页。
[8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0页。
[8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09页。
[9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4~416页。
[9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页。
[9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页。
[10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4]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5]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6页。
[106]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07]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08]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09]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10]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11]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12]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416页。
[113] 《世界教育名著通览》,第415页。
[114] George Clake,John Bellers:His Life,Times and Writings,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87,p.27.
[115] 参阅《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