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际交往中,有人会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问题简单,有的问题复杂,有的问题容易应付,有的问题可能会令我们非常尴尬。在面对令人尴尬的问题时,我们通常只有两种方法可以选择:一种是听而不闻;另一种是把尴尬抛给对方。听而不闻当然是好的方法,不过许多时候会有“怯战”之嫌;把尴尬抛给对方则是更为理想的做法,可是这需要逻辑素养和语言能力,即需要智慧。
一位先生应邀出席一个酒会。参加酒会的贵妇人和年轻姑娘们浓妆淡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位先生很快就被其中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姑娘所吸引。他时不时地看一眼这个优雅的女人,感觉非常享受。很快,穿紫色晚礼服的姑娘发现了这位先生的眼神,于是端着酒杯来到这位先生面前:“先生,我发现你总是在看我,这可不太礼貌啊。”这位先生对着穿紫色晚礼服的姑娘微微弯了下腰道:“美丽的小姐,看来我们有一致的想法,都被对方所吸引。”“不。”穿紫色晚礼服的姑娘摇头说,“是你总是在看我,我可没有看你。”这位先生惊讶地问道:“小姐,如果您没有经常看我,怎么就知道我总是看您呢?”
面对穿紫色晚礼服的姑娘的询问,这位先生没办法做陈述式、不让人“歪想”的解释,否则很容易使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于是,他选择了把尴尬抛给对方的办法。显然,只有多次看别人,才能发现这个人总是在看你。
有一天,一位记者到白宫采访,看到林肯坐在一把椅子上刷鞋。记者大惊小怪地问道:“总统先生,您怎么给自己刷鞋?”林肯抬头看了看记者反问道:“请问记者先生,你平常给谁刷鞋?”记者涨红了脸,灰溜溜地走了。
林肯如果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就会给这些专门写小道消息的记者提供素材。于是,林肯决定把尴尬留给对方,让对方无法继续纠缠。
苏联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盖达尔在旅行时被一个喜欢他的小学生认了出来,小学生还热情地帮他提皮箱。看到他的皮箱很破旧,小学生问道:“您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为什么用的皮箱却这么随随便便?”盖达尔笑道:“如果皮箱大名鼎鼎,而用它的人却随随便便,不是更糟糕吗?”
盖达尔没有去阐述为什么要用这么破旧的皮箱,而是用了一个精妙的反问,回避了不易解释的尴尬。
萧伯纳应邀参加一场音乐会。音乐会一直在演奏一些当时流行的音乐,这些音乐都是萧伯纳不喜欢甚至反感的东西。因此,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场音乐会都昏昏欲睡。
身边一位贵妇发现了萧伯纳的神态:“萧伯纳先生,您不喜欢这些音乐吗?”萧伯纳摇摇头说:“很不喜欢,都是一些不好的东西。”“不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贵妇人说道,“这些都是现在最流行的音乐呀。”萧伯纳撇了撇嘴:“流行的就一定是好的吗?”贵妇人道:“当然,不是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流行?”萧伯纳笑道:“那么按照您的说法,夫人,流行性感冒也一定是好的东西了。”贵妇人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萧伯纳用了一个简单的三段论推理:流行的东西就是好的东西(贵妇人语);流行性感冒是流行的东西。所以,流行性感冒是好东西。
这个推理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归谬”的过程。萧伯纳以贵妇人的断定为大前提,按照三段论的规则进行推演,得出的结论却是荒谬的。于是,他很轻松地把尴尬抛给了贵妇人,而不需要去证明为什么流行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