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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她对着梳妆台孤单地抹护肤霜、整理头发。流光穿梭,眼睛明亮。积蓄的记忆使她的眼角闪烁出光亮。她默默垂泪。穿上白色的棉质裙子,再配上紫色有淡花边的高跟鞋。
她锁上门,彼此默无言语。从此将与这扇门告别。感情若已到了该是分离的时刻,又何必执意挽留?目的地非常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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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的余晖穿过轿车玻璃窗,落在她的裙子上,一朵一朵如同阳台上的月季。决心不去想的细节,还是涌上脑际,如同自动拉过的电影胶片,无法停止。车子在人行道上一个急刹车,她猛地往前倾了一下,脸色苍白。左肩上的裙带掉落,露出突兀的锁骨。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前座,手腕上露出一块明显的伤痕。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他透过后视镜,将这一切皆看在眼里。曾经类似这种种的一切,未曾给予过他内心这明确的感知。痛且隐忍。他们的所有日子,几乎被争吵以及所有锅碗瓢盆的底色占满,别无其他。因为还有记忆,瞬间突然感觉到许多东西的存在。
瞬间腾起的人与事,是一种觉醒。当无知与冲动占据理性,人的情绪会倾向于走上有危险的方向。当你被一种瞬间的情愫击中时,是会有觉醒感的,必须获得再一次的慎重。对陌生的方向以及陌生的结果的向往之心,所有冒险的举动,都只是企图逃避生活的表象。脱离被琐碎与繁杂拖累的外壳,试图用分离和撕裂的方式,感知到自身独立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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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前面的队伍只剩下两对。要下班了。第二天是周末。工作人员大声呼喊,下一对。她的心猛地被揪疼。他目视前方,故作镇定,脸上的肌肉感却分外明晰。他的手,不自觉碰了一下她的腰间。她一个激灵,脱口说,今天来不及,就是天意。似乎不假思索,却展露了一种持久挣扎过的力量。他说,好。工作人员再次大声喊,下一对。他的脸顷刻煞白,瘫在座椅上,无力起身。工作人员再次催促,语气极不耐烦,继而说,下班了。她的眼角溢出泪水,然后趴向他的怀里。他抱住她。这是彼此首次在心理上的征服、妥协。如同剧烈的闪电,白光划过旷野,继而翻云覆雨。心有惶恐但终雨过天晴。这样的过程,注定是由表及里的穿越与突破。
这是一个女性朋友的经历。她说,感情无法超越自己的年代。涉过万水千山,成为风景回头看,其实生活如同一部小说,美丽的情节都是从一半过后开始的。由此更生了珍惜与爱怜。
爱恋中的情感,如果能够对整体有更多的把握性,也许我们会对彼此更为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