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居高位须知的三大秘诀(1 / 1)

怎样才能在方寸之中权衡问题呢?

金陵收复了,可曾国藩与清廷的关系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那时曾国藩集东南半壁江山军政大权于一身,湘军总数已达30万众,仅曾国藩直接指挥的军队就有12万之多,这是一支谁也调不动,只听命于曾国藩的私人武装。清政府感到潜在的最大威胁就是手握重兵的曾国藩,于是疏远冷淡他。曾国藩也感到了顾命大臣功高震主的问题,对自己权位日隆,频添畏惧心理。湘军为曾国藩手创,几乎是他私人的军队,旁人是调不动的,而曾国藩只要一纸调令,就可以千里赴急。清廷对此久有畏忌之心。现在摆放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是带着这支军队反清,取而代之;二是撤散湘军,自解兵权。第一条路,他不敢,也不愿;那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曾国藩解散湘军的目的,是为了远权避祸。但为了做得不露痕迹,他找了一个表面的理由;湘军暮气太重,锐气全消,已不可用。

同治三年(1864)七月初七,即攻破金陵后20天,曾国藩上《贼酋分别处治粗筹善后事宜折》,提出:“臣统军太多,即拟裁撤三、四万人。”七月十三日,遣撤曾国荃部25000人,同日撤萧庆衍全军9000人。十月中旬,奏报裁军2000余人。到同治五年夏,除水师改编为经制兵长江水师,陆军尚留下鲍超、刘松山万余人外,其他曾国藩直属湘军先后撤裁完毕。其后,鲍超部亦解散,仅留刘松山部奉命援陕,不再隶属曾国藩。如此干净彻底的撤军,清廷的畏忌心理自然消除。

曾国藩远权避祸的另一做法是劝曾国荃称病回乡。夺取金陵,建不世之功,但曾氏兄弟随之也成了众矢之的。郭嵩焘说:“侯相兄弟克复金陵,竟犯天下之大忌,群起而力诋之。”其实,矛盾的焦点人物是曾国荃,群言嚣嚣,主要是对着他来的。曾国荃为人“傲”,自从带吉字营出征,战功累累,但与诸将的矛盾也愈益深刻,如与彭玉麟、杨载福有事相商,往往“声色俱厉”。诸将极为不满,又碍于曾国藩情面,于是不断出现“告去”的情况。曾国荃再一点就是“贪”。连曾国藩也说他“老饕饕名遍天下”。这个问题不解决,早晚会生出事情。于是曾国藩苦心告诫曾国荃急流勇退,称病回乡。

曾国荃总算听了阿兄的劝告,在攻占金陵两个多月以后,就以“遍体湿疮、彻夜不眠”为由,奏请开缺回原籍,带着成箱的金银财宝,回湘乡自享清福去了。

§§§51.居高位须知的三大秘诀

曾国藩说:越走向高位,失败的可能性越大,而惨败的结局就越多。因为“高处不胜寒”啊!那么,每升迁一次,就要以十倍于以前的谨慎心理来处理各种事务。他借用烈马驾车,绳索已朽,形容随时有翻车的可能。

《孙子兵法》反复强调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当然,这种用兵思想主要是从敌我双方的力量上来进行比较的。同样,曾国藩做了很多年的高官,深知个中之味,他以为居高位之道,大约有三个方面:

(1)不与——就是不参与

处高位的人往往喜欢参与,显示自己的权威,或者显示自己的才能,或者显示自己的存在,似乎自己无所不能;每一工种,每一行当,都要出面讲讲话,做做文章。他不知道自己做多了,他人就做得少了;自己的才能太显露,他人的才能就发挥得少了。他做领导不是要和他人比试才能,而是要让他人发挥才能,《尚书》说,对司法方面的事,不要越俎代庖,要让有关的官员去治理。曾国藩引用《论语》的话:“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他解释说:这好像说的与自己毫无交涉啊!

有始有终,难道是真正的变化吗?

(2)不终——就是不善终

古人说:“日慎一日,而恐怕高位不终。”为什么一天比一天谨慎,不就是怕不得善终吗?曾国藩感叹道:“居高履危而能善终者鲜矣。”林则徐也喟然长叹:“做官不易,做大官更不易。地位益高,生命亦危。”一般人只看到了身居高位的人处于花团锦簇之中,而没有看到他们正处于荆棘、陷阱和泥淖之中,他们正处于各种矛盾漩涡的中心,稍有不慎,就会遭遇麻烦。即使没有杀身之祸,倘若官做得越久,那么他的弱点就暴露得越充分,他被天下所耻笑的把柄也就越多。这样的例子还少吗?曾国藩说:“处大权大位者,而兼享大名,自古曾有几人能善终其末路者?总须设法将权位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则晚节渐渐可以收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