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夏削宋,金国腹背受敌(1 / 1)

宋朝绝对很有趣 李飞 1049 字 1个月前

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决心摆脱金国的统治。有一年,成吉思汗到净州(在现在内蒙古自治区)给金国进贡。代表金国皇帝接受贡品的是卫绍王完颜永济。成吉思汗见完颜永济长得丑陋又没本事,心里很不服气,不肯向卫绍王行跪拜礼,反而在众人面前,转身扬长而去,把完颜永济气得要命。过了不久,金章宗死了,完颜永济即位当了皇帝。新皇帝派使节到蒙古下诏书,要成吉思汗跪拜接受。成吉思汗问道:“新皇是谁?”“就是卫绍王。”金朝使节答道。成吉思汗听完以后,轻蔑地说:“像卫绍王这样的无能之辈居然也做了皇上。他值得我拜吗?”金朝使节憋着一肚子气,回去向完颜永济诉说了成吉思汗的无礼态度,完颜永济气得七窍生烟,说:“等成吉思汗下次来进贡,非杀了他不可。”这话传到成吉思汗耳朵里,他立刻停止了对金朝的进贡,并抓紧时间训练兵马,准备讨伐金朝。

三年之后,成吉思汗决定讨伐金国。他和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和拖雷率领着浩浩****的蒙古大军,打到金国中都(现在的北京)城下。金国君臣吓破了胆,连忙请求讲和。成吉思汗带着金国送的三千匹战马和数不清的珍宝,回到大草原去了。这一仗,使完颜永济再也不敢留在中都。他命太子在中都留守,自己带着嫔妃,慌忙躲到南京汴梁(在现在河南省)去了。成吉思汗知道后,指责金国说:“既然已经讲和,为什么还要南迁呢!看来是对我缺乏诚意,讲和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于是,他再次发兵南下,第二次围攻占领了中都。蒙古军队进城之后,把皇宫中的珍宝全部车载马驮,运回草原去,然后放了一把大火把宫殿烧了个精光。

事实上,当时蒙古人还不具备很强的攻城能力,金国还是可以把剩余兵力重点布防在几个最重要的城市,也可以有效防止蒙古人深入金境抄略,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金国还是有能力做到稳固防守。但是放弃之后,不仅北逃的后路被切断,而且丢失数百里战略回旋空间,反而不利于金国的生存。

但即使如此,倘若稳固经营关河(潼关—黄河)防线,也不失为持平之策。南迁之后,金国大量增兵固守关河,蒙军反而对此束手无策。眼见无法取得任何进展,嘉定十年(1217年),成吉思汗不得不留下木华黎经略汉地,自己则率领主力西征掠夺财富。

虽然金国顶住了蒙古的攻势,但此时轻易放弃两河、山东的另一严重后果也开始显现出来:仅凭河南一地产出的粮食根本无法供养三十万军队,金国陷入了严重缺粮的境地。在金朝南迁后地域狭小这种情况下,金国主战派想到了“取偿于宋”。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金国主战派盲目自信。当金廷议论迁都之事时,直学士孙大鼎就说:“吾国兵较北诚不如,较南则制之有余力。”但他们忽视了一个明显的事实:金国已经今非昔比,恐怕难以与宋抗衡。在这一点上,金国的主战派并没有清醒的认识。

相对而言,主和派官员则要清醒得多。嘉定十年(1217年)金廷议论南伐之事时,右司谏许古就指出:宋人“且知北兵方强,将视我为屏蔽,虽时跳梁,计必不敢深入”,所以金国可以放心地全力对付蒙古。而且在对宋开战后,升任平章政事的他也上书劝止攻宋以免使金国徒耗实力、腹背受敌。

但金宣宗完颜珣与丞相术虎高琪等人一心主战,并极力打压主和派官员。最后,金国以“岁币不至”为理由发动南侵,共计二十多万军队在两淮、京湖、四川三个方向对南宋发动了攻击。

但这个所谓的理由是根本不成立的。早在嘉定八年(1215年)金国就派王世安潜入淮南进行颠覆活动,意图谋取楚州。此时他们就已经有了南侵的企图,即使两年后南宋恢复岁币,他们也可以找另一个理由发动南侵。另外,《金史·食货志》明确记载金国南侵是因为“贪其淮南之储”。

殊不知,南宋方面也有自己的难处。金国南迁之后,就有史弥远、乔行简等人支持恢复中断数年的岁币,“宜姑与币,使得拒鞑”。但此言论一出即遭到群臣反对,认为这是“招侮之端,致寇之本”,更有太学生痛斥这是卖国行为,要求将乔行简等人处斩,一时之间史弥远也没有办法。

如果金国能象征性减免部分岁币,史弥远就可以以此为理由强行通过廷议,但无奈金国没有给史弥远说话的机会,更严重的是,金国南侵打破了宋廷以金为屏障的幻想,相关的争论也停止下来。这时,南宋为了自己的存亡,不仅对入侵金军进行了坚决的抵抗,而且不断寻找机会深入河南抄略以迫使金军退兵。另外,为了减轻国防压力,南宋还公开招纳有实力的山东忠义军,同时与西夏联兵夹击秦、巩。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七年。金国不仅未能达到“取偿于宋”的目的,反而损失惨重:四川方向,在对蒙作战中有着出色战绩的名将完颜阿邻战死蜀口;京湖方向,猛将黄掴阿鲁答被俘;而在两淮战区,时全更是“一军全没”。正如《金史》所言:“宣宗南伐,士马折耗十不一存”,“国家精锐几近丧”,“枢府武骑尽于南”。虽然宋廷此时还保持着清醒,并没有对金国落井下石,但宋金联合的可能性已经不复存在。

另外,此前蒙古进攻西夏时,西夏也曾向金国求救,但金国却趁火打劫,以致后来入侵南宋时,西夏坚定地站在了南宋一边。可以说,金国君臣亲手葬送了抗蒙的大好形势。正如《金史·宣宗纪》所言:“南开宋衅,西启夏侮,兵力既分,功不补患”,金国的处境愈加被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