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掐,旧伤没好等等又添新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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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顿了顿,匆忙拿过边重华手里的药:“我自己来……”

边重华单手撑头,见祁辞慢腾腾地给自己擦药,说:“你的那块子母玉佩,全天下只有一块,是当初贤仪太后的嫁妆,更别提你母亲的名字、模样、和你胸口的胎记,全与我们所寻的皇子特征一致,你应该也猜出了我是暗侍,当初李国师建立暗侍门,除了除魔斩妖,还有一个极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你。”

“可,可我从小在这北疆小镇长大,我……我……”祁辞有点语无伦次,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掐住左臂,正要狠狠一扭却被人阻下了动作。

边重华握住祁辞的手腕,说:“别掐,刚上完药,旧伤没好等等又添新伤。”

说着,边重华从怀里摸出一个绑着麻绳的油纸包,打开后从里头拿出颗梅子蜜饯塞进祁辞嘴里:“甜吗?”

祁辞含住蜜饯,梅子蜜饯上撒满糖粉,入口甜中带酸,酸又解了那甜里的腻人,祁辞点点头:“甜。”

边重华笑道:“那就不是做梦。”

祁辞抿着蜜饯,细细品尝,好久都不愿意将梅子核吐出来,边重华以为他舍不得蜜饯的甜,笑他:“等你去了京城,入宫当了王爷,别说这普普通通的梅子蜜饯,就算是炊金馔玉,要多少有多少。”

祁辞依旧含着那梅子核,腮边鼓起一块,他抬眸看向边重华,双瞳剪水迎人滟,许久才压住眼底的一丝涟漪,祁辞说:“当初我娘亲大病,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去京城,不但不能去,还要离那地方远远的,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似乎明白了……”

“那你还去京城吗?”边重华问。

“去。”祁辞回答得毫不犹豫,“我要找回我娘亲的遗物,有仇不报非君子。”

边重华抚掌:“好!有气势!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

祁辞握拳,接:“入!梦!乡!”

边重华:“得嘞,先睡觉,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一拍即合,雄赳赳气昂昂地各自盖被会周公。

三月惊蛰,梅子黄时雨,湿客罗衫。

距京城不远的许家庄,迎来了两位过路人。

晨雾缭绕,鸡鸣震落几丝柳絮,许老伯睡不着,大清早起床,敲着老胳膊老腿,打算去东街口买包子。

谁知一出门,见两人杵在一旁。

其中一名气质不凡的玄衣青年,沉声道:“你确定是这?”

颇有深藏不露的高人风度。

如果他手里没拿着油饼的话。

祁辞问:“你怎么一天到晚吃个没停?兜里也总是揣着各种各样的糕点、蜜饯和糖……”

边重华将最后一口油饼塞进嘴里,嚼完吞下后才说:“饿了是不是要吃?”

“……是”

“那你还问?”

“可……可你这也饿得太快了吧?”

“吃你家的了?”

“……没”

“那你还问?”

祁辞甘拜下风。

许老伯见两人跟唱双簧似地在门口叨了好久,一时间连买包子的事都忘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作揖:“两位公子,大清早的跑我这许家庄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祁辞弯腰回礼:“老伯多礼了,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人。”

“哦?谁?”

“许润您可认识?”

这名字刚从祁辞口中说出,许老伯脸色瞬间就青了,他语气变得严厉:“你们和许润是什么关系?问他的事情做什么?”

祁辞还没回答,边重华笑嘻嘻地抢先应道:“仇人,他抢了我朋友的东西,我们来讨。”

“原来是这样。”听闻这等坏事,许老伯的脸色竟缓和下来,他摸摸花白的胡子,愤愤道,“哼,听着就像是那畜生会做的事情!”

祁辞不由地和边重华对视一眼。

祁辞问:“老伯,我听闻当初许润的家人全被盗贼杀害……”

话音未落,许老伯喊出声打断了祁辞的话:“什么屁话!他的父母,可是被他亲手杀害的!两位公子啊,当真抱歉,我们许家庄已经和那畜生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知道那畜生如今在哪,惭愧惭愧,让你们见丑了。”

没有得到什么音讯,两人只得拜别许老伯,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祁辞叹了口气:“这下是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许润了,京城那么大,难不成要一家医馆一家医馆地问过去?”

边重华笑着调侃:“不急,先去京城落脚歇息,说不定消息自己就飞来了。”

说完一只鸽子迎面撞上边重华脑袋。

边重华疼得嘶了一声,左手捂着额头,右手一把抓住那只昏头昏脑的鸽子,轻念一句报应,解下鸽子腿上的密信。

边重华一目十行看完信,脸上慢慢露出惊讶的神情又归于平静,他拿着纸条轻轻一晃,纸张被点燃,飘在空中变成灰烬:“说飞来,还真飞来了。”

祁辞惊讶:“什么?”

边重华说:“暗侍门召回所有的鬼煞使,密信上说,流落民间的王爷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