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章为了能活命,你就忍忍疼
边重华倾身将祁辞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感受到身下的人在隐隐发抖,边重华笑道:“方才不是还凶巴巴的吗?怎么?现在又害怕了?”
祁辞骂道:“怕你大爷,你压到我伤口了!我这是疼的!”
边重华说:“你浑身都是淤青,我有什么办法?”
祁辞疼得不行,他昨日刚被打了好几鞭子,早先身上的鞭伤好不容易止血了,边重华一压,伤口开裂,又渗出丝丝血红,祁辞想了想,推开边重华,翻身坐他身上。
边重华躺床上,看着身上的人,环抱双臂,态度抗拒:“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祁辞泄气,又从他身上翻下来,躺一边崩溃地说:“死了算了!”
边重华笑道,侧过身,一手撑他耳边:“为了能活命,你就忍忍疼。”
祁辞点点头,自暴自弃,闭眼装死。
边重华慢悠悠地拉扯祁辞身上的锦衣,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祁辞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看,许久才说:“我不知父亲是谁,我母亲温婉善良,知书达礼,和我在这北疆边陲小城相依为命,可我十二岁那年,她病死了,于是我吃百家饭长大,因为我会读书写字,邻里有时候会托我写书信,再给我点小钱,虽然困苦,但我也活得下去,后来……”
话说一半,祁辞眼里突然腾起一股怒火,他狠狠地攥拳,再说不出第二个字,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祁辞深呼吸了一下,忽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你,你,你做什么?”
边重华摊手,笑:“我做什么了?”
刚才边重华几番拉扯,祁辞身上的锦衣非但没褪去,反而被穿戴得整整齐齐,祁辞坐起身问:“……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要我穿着衣服?”
边重华轻描淡写地说:“癖好没有,就是对你没兴趣。”
祁辞瞪眼,抿唇,看着边重华,表情极为挣扎,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躺倒,眼底晃过一丝绝望,无奈笑出声,喃喃几句:“算了算了……”
边重华撑头,侧躺在他身边,笑道:“什么算了,我对你没兴趣,又不代表我不帮你解蛊。”
祁辞转头:“你……”
话还未说出口,祁辞被边重华捏住下巴,用唇封住了唇。
祁辞立刻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因为身体里有什么在翻涌,狠狠地撞击他五脏六腑,祁辞气血逆行,经脉错乱,胸闷肚疼气短,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边重华料到他的反应,另一只手牢牢地抱住他,将他桎梏在怀里,使人动弹不得。
祁辞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不受控制地渐渐往喉间涌去,所到之处,阵阵剧疼,弄得他头晕眼花,边重华及时地松开他,祁辞一下扑到床边,猛地咳出一口淤血,那血落地的一刹,中间聚起一团黑气。
边重华眼疾手快,抽出怀里的银刃小刀,一下将那团黑气钉在地上,黑气几下挣扎扭曲,最后无力地慢慢消失在空中。
边重华一抬手,地上的小刀铮铮作响,最后飞回他掌心,边重华转头,见祁辞脸色惨白,趴在床上喘气,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疼得双手都快掐进床板里了。
“你的老鸨真狠毒,竟下这种蛊,虽然可以强解,但被种蛊人却会感受到切肤剜骨的痛。”边重华看着祁辞,啧啧两声。
祁辞疼得有些神志不清,大脑嗡嗡作响,也不知边重华在说什么。
边重华想去端杯水给祁辞喝,后知后觉发现桌上的茶水都被自己拿去洗手了,只得原地等了一会,见祁辞似乎不那么疼了以后,扶他躺下,替他拉好被子。
祁辞身心都疲惫不堪,很快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边重华静静地端详着祁辞的睡颜,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走到圆桌前,看着桌上的空瓷盘说:“瓜子好吃,可惜给得太少,哎。”
长长的叹气,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厢房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薄如纱的凉凉月光透过窗柩盈盈坠下,落在孤零零的圆桌旁。
祁辞是被人打醒的。
这些日子他因为拒接客,天天受罚,睡不好吃不好,好不容易能入眠,自然睡了够。
谁知第二天清晨,被老鸨一巴掌扇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