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òu,ròu体恋爱……”颂然睨了贺致远一眼,“你怎么这么龌龊?”
“不是我龌龊,是柏拉图满足不了你。”贺致远耸肩笑了笑,向颂然伸出手,“来,宝贝,龌龊一个。”
颂然嘴上碎碎念,身体却很诚实,走过去,与贺先生在沙发上亲亲热热地“龌龊”了一把。
这没羞没臊的日子啊,大概永远都没个头了。
【番外·其二】day327花栗鼠先生,你愿意嫁给灰松鼠先生吗?
与贺致远相识的第327天,是颂然的二十四岁生日。
生肖轮了两圈,回到本命年,又逢他与贺致远、布布共度的第一个生日,可以算作具有纪念意义的大日子了,应该出去隆重地吃一顿。
为了这一天,贺致远提前三个月带颂然去茂名南路订制了一套纯手工西装,量体裁衣,经过数次试穿与修改,在生日前夕顺利提了货。提货那天,贺先生靠在柜台边,欣赏着对镜而立的颂然,眼神里多了别样的温柔与热切。
颂然忐忑不安地问他:“好看吗?”
他笑了笑:“好看。”
是真的好看。
劝说颂然穿西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大男孩走惯了朴实风,平日里最爱的搭配就是宽松t恤加大裤衩。虽然整理衣帽间的时候,颂然也会对那一整排面料、款式、颜色各异的西装露出艳羡的眼神,可当贺致远提出要带他去买,他却婉拒了。
“我天天宅在家,也没什么场合能穿西装,还是别làng费钱了。”
他这样说。
所以,趁着过生日机会难得,贺致远拜访了熟悉的裁fèng师傅,为颂然定做了一套三件式西装。
颂然看着镜子里神采焕然的自己,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惊喜感。
衣领挺括,肩线服帖,后背平整无褶,羊毛料的悬垂感好得找不出一点瑕疵,袖孔也裁到了适宜的位置,在保持版型的同时给了他最大的活动空间。
他反复摩挲着雪白的衬衣袖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矜贵的小少爷,论气质竟不比贺先生逊色多少。
“我早说要带你来,你非不肯。”贺致远走到他面前,伸手抚过了线条笔直的衣领,笑着道,“等天气热一些,我们再来做一套夏装。下回不许犟了,知道吗?”
他的颂然天生是衣服架子,应该多做几套,一套一套轮着换。
哪怕就在家里,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颂然生日当天,布布也换上了小西装,还chuī起刘海,系了一只小领结。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左半身,又转过来照了照右半身,觉得自己帅到飞起,忙问爸爸能不能明天穿去幼儿园。贺致远与颂然相视一笑,同时回答:不行。
布布一秒气馁,气鼓鼓地找猫抱怨去了。
贺致远今天穿了相当正式的浅灰色三件套,颂然便择出一条同色系的格纹羊毛领带,亲手为他系上。过程中,贺致远一直用炙热的眼神打量着他,令他有些不自在。
“gān嘛呀,又想搞事?”
颂然瞪他一眼,用力收紧领结,差点勒死贺先生。
贺先生咳嗽了两声,扯松领带,自己调整一下位置,压低声音道:“我在想,今晚你的衣服……能不能留给我来脱?”
颂然莫名其妙:“不是次次都你负责脱的吗?”
“我的意思是……”贺致远附耳过去,“这次要包括外套、领带和马甲。”
“……”
很好,玩西装play,越来越不要脸了。
颂然心里骂着不要脸,脸上却浮出了红晕,小声道:“好……好呀。”
于是,贺先生的指尖慢慢划过了颂然的脖子,解开领扣,低头在他锁骨处吮了一枚吻痕,复又原样系上,打好领带,如同藏起了一个暧昧的约定。
晚餐订在一家老牌法餐厅,坐落于江畔百年历史的租界楼里。旧式实木旋转门,推感沉重,门厅稍狭,不如对岸那些新造的大楼来得宽敞,却有独特的味道。
电梯直上十二层,入门是一条星光闪烁的酒柜通道,再是一间gān净的开放式厨房,而后是一片就餐区----空间不大,仅有十桌。
贺致远订的位置临窗,能俯望姹紫嫣红的江景。
桌上摆了三份餐具,三份菜单,还有一只小瓷瓶,里头cha着一枝娇艳火红的玫瑰。
三个人花十分钟点完了食物,侍应生收走菜单,上了前汤、冷盘、热面包与huáng油,布布顾自开吃,一边吃一边看江上的游轮、对岸的楼群,还有厨房里正在做菜的叔叔阿姨。
“其实,我们……我们认识也蛮久了。”颂然先开了口,“到今年的四月三号,正好就满一年了。”
贺致远点了点头,颇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今天,我还不认识你呢。”
“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了啊。”
颂然浅浅地对他笑。
贺致远伸出手,在桌面上覆住了颂然的手:“让你久等了。”
颂然摇摇头:“没关系的,缘分这种东西,不管来早来晚,总会来的。就算第一天没来,后面四月三号它也来了呀。”
“对,总会来的。”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瞎想。你看啊,你住我对门,可我找了四十多天,就是没找到你,是不是说明我们的缘分还差一点点?如果那天你家保姆没请假,布布由她带着,也许现在我们还不认识,我也已经搬去别的地方了……”
贺致远眉头一沉,握紧了他的手:“颂然,没有这样的事。”
“对对对,没有的!”布布竖耳偷听,飞快附和,“我会来敲门借书的,这样哥哥就认识我了,也认识拔拔了呀!”
“嗯,有道理。”颂然宽心地笑了笑,“那我们不聊这个了,聊点愉快的吧。”
聊了没一会儿,主菜上桌。他们随xing地相互换着吃,布布每个盘子都要临幸一下,搜刮走一点鱼虾ròu类,再象征xing地嚼两口菜叶子,以示雨露均沾,很快就吃鼓了小肚子。
清盘过半,中场休息,颂然撑着下颌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件挺有趣的事。
“人家桌子上都是康乃馨哎,只有我们这桌是玫瑰。”颂然开心地把玫瑰抽出来,拿到眼前看了看----花瓣湿润微卷,色泽明艳,新鲜得就像刚从花圃里剪下来一样,“致远,我们今天是不是特别幸运,连花都比其他桌漂亮?”
“是么,给我看看。”
贺致远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
颂然将花递给他,正要打趣说一句“是真花喔”,就见他手持那枝玫瑰,向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这是要gān,gān什么啊?
颂然的笑容凝住了,一下子显得很茫然。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贺致远走到自己面前,举起玫瑰,单膝跪地。霎时间,全餐厅包括客人、侍应生和厨师在内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颂然吓懵了,手脚肌ròu绷紧,几乎不能动弹了。
“贺致远,你……你gān什么啊,快起来,起来啊!”他束手无措,小声催促,见贺致远没有半点儿起来的意思,只好慌乱地向布布求助,“宝贝,快让你爸爸起来啊。”
“好!”
布布灵活地跳下椅子,两三步跑到贺致远面前,却没叫他起来,反而神奇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枚大松果:“拔拔,给你!”
父子俩配合默契,完成了一招漂亮的组合技。
贺致远接过那枚饱满的松果,与红玫瑰一齐递到了颂然面前。
“颂然,布布告诉我,《花栗鼠的梦想》是你给他讲的第一个故事。故事里,花栗鼠一直在寻找世界上最大的那枚松果。最后,是灰松鼠把自己的松果给了它。”贺致远仰着头,眼神深qíng且郑重,“亲爱的花栗鼠先生,现在,灰松鼠先生想把自己的松果送给你,作为你的生日礼物。请问,你愿意嫁给他吗?”
颂然怔怔看着那枚松果,嘴唇紧抿,眼睛一下子湿了。
怎么会不愿意呢?
这明明……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那枚松果啊。
餐厅里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起哄,空气在他们之间温柔地流淌,与贺致远一同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我,我愿意。”颂然用力点头,“灰松鼠先生,我愿意!”
“耶!”
布布高呼起来,欢快地一蹦三尺高,落地之后跟着大家一块儿疯狂鼓掌,把小手都拍痛了。
贺致远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张嘴咬住玫瑰jīng,打开了手中的松果。
松果里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他将玫瑰搁置一旁,取出了戒指,温声说道:“我为你戴上它,好吗?”
颂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看着那一圈银亮的指环慢慢推到指根处,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如同落雨,纷纷滚落下来。
二十四岁生日当晚,漂泊已久的花栗鼠先生嫁给了温柔的灰松鼠先生。他得到了最贴心的伴侣,最可爱的孩子,最温暖的家,还有一枚一辈子都吃不完的、世界上最大的松果。
【番外·其三】day702老主顾徒手拆了s先生的馄饨铺
颂然最近注册了一个微博号,叫做“s先生的馄饨铺”,一边po日常美食教程,一边以条漫形式记录家里两只猫咪的有爱互动。
布袋袋是捡来的田园猫,xing格霸气外露,布兜兜是对门寄养在8012b的纯种猫,柔软而傲娇。两只猫凑在一块儿,布袋袋以下克上,稳压布兜兜,戳到了不少人奇怪的萌点,粉丝数疯狂上涨。
某次更新日常,颂然随口提了一句,说这对公猫g像极了“我和我家h先生”,评论区立刻炸成了灿烂的烟花。
颂然的原意是贺致远霸气,自己傲娇,但由于他经常夸赞自家先生会赚钱,众人完美地抓反了重点,认为他的属xing是“土猫”,h先生的属xing是“名猫”。
土猫压名猫,s先生压h先生。
yīn差阳错之下,颂然成了一个厨艺全能的画家温柔攻,而贺致远经过网友脑补,也获得了一个经典形象----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傲娇、闷骚、jīng英受。
很适合被大开大gān的那种。
颂然对着评论仰天大笑,脑补出十万字小huáng文,然后将错就错,开始更新s先生与h先生的夫夫恩爱小条漫。条漫里的h先生几乎集齐了傲娇受的一切萌点:被压时口嫌体正直,不被压时又yù求不满,还天天闹着要起义反攻,每次都被qiáng悍的s先生以武力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