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讨论时，公司已经陆续发布“吉力测毒”的视频，老菠萝还接受了AAA新闻定制的采访，对于机身的服从性、稳定性做了解释。老菠萝透露，吉力的内部监控显示，他没有离开过江太太，所以也不可能是外界所传的“受人指使”，他的程序也没有被入侵过，也不存在黑客远程操控投毒的可能。最重要的是，程序记录显示，吉力当日并没有得到江太太的测毒指令。可以说，吉力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这以后，利用吉力投毒的阴谋论基本没有人提起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们迅速上马机身社交基地的二次直播。这一次，云直播显示机身秩序井然，除了工作人员，几乎没有机身在舞厅跳舞，他们更喜欢玩保龄球，挤在天文馆电影院看电影或是研究望远镜，一部电影可以看很多遍。也有些机身去图书馆，只是还不太懂得如何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书籍，不停地拿芯片插入自己的“身体”，也许他们觉得这种方式如同某种游戏一样很有趣。发展到后来，他们排队在图书馆“插”芯片。他们喜欢群体活动，如果一个机身对一样事物有兴趣，其他机身都会跟风。让我们意外的是，机身目前对于消费没有特别的兴趣，和上次抢服饰店的服饰不同，这次他们只是在外面的橱窗看了看，甚至没有进去，也没有机身主动去做美甲美容。

游客要看的是机身社交的独特性，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每个机身在社交基地的表现都是研究机身的绝好素材，足以让程序员和设计师兴奋。据说杭州总部的工程师看到上一次失败的机身社交直播后，激动得号啕大哭。机身在一个群体空间中因个体差异而表现不同，其研究价值不可估量。

第二次直播还算成功。我在办公室接到一大束玫瑰，我吓了一跳，之前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花，还是玫瑰。沪生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示祝贺，以及表露自己的心意。

我有点不知所措，沉吟良久：“喔，华华，你还是帮我回复一句‘谢谢’，最为恰当。”

沪生不满足一句“谢谢”，约我吃饭，要为我庆生。我对沪生虽然没有特别的好感，但是不反感。30岁的生日，如果还没有约会过，难免有点对不起自己。于是，我答应了。